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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野夜
正文

许久未曾执笔了,朋友都说我太懒。我只是笑笑,其实只是没话可说而已,一向并不敢把自己七拼八凑的文字算作什么文章之类的高雅之物。因此,所写所论都只能算作是一种闲聊,是的,写出的东西算不得什么所谓的高深的文章,只是偶尔只言片语里算作自己和自己说话聊天的记录。我喜欢自言自语,在心里,或是一个人的时候。这是一种习惯,自我倾诉和自我批评的习惯,然后把它记录下来。许多时候你的东西没办法被人理解或没办法传达的时候,这是一种最好的方式。因此,在文字面前,我往往最虔诚的朝拜着,像一个赤子,有时甚至带着卑微谨慎的态度,朝拜着自己虔诚的灵魂或是正在读的那颗灵魂。

那天,见到一个朋友买些花吐准备种植君子兰等花,我便说了句,我不喜欢长得太正经的花,相反,那些长在路边的野花野草似乎更对我的口味儿。也许从本质上讲,我还是个带着乡村里的野味儿的女子。人们大都喜欢在梅花与牡丹等花上标榜着太多属于人类自己的字眼,高洁富贵或许本非它们所愿的帽子,传久了它们便早已失去了自己本来的根,忘了自己本来的属性了。而我经常乐衷于在口中文字里出现的便是那么一大片的油菜花,尤其是四月里雁落湖那个小山村里一大片的安静而肆意灿烂的花,开得那么热烈张狂,却又那么安静。从山谷那边一路渲染而来,铺满整个山脚下的地里,站在阳台上静静地坐着看书,偶尔一抬头便是那么一片灿烂的花海,那么绚烂 却丝毫不做作耀眼。那样的日子里是极美的,美得你只觉愿长醉这片花海里不愿醒来,你会觉得世俗尘事离你如此遥远,在这片安静里,你所有身心将得到洗涤,一种内外清爽身躯清灵的感觉。

我喜欢深夜,喜欢在夜里静静地读书写字或是写着日记,这让我觉得这一天我终于有了脚踏地的那种充实感。而这样一来就让我觉得这一天它的意义便存在了,这一天便长了许多。也唯有这种深夜里一边练字一边在心里自言自语才让我觉得自己清醒的,少去了白日里挣扎许久都未曾逃脱的浮躁,而书法却是个能养性的东西。有太久没有正正经经的看一本书了吧,以前一直痴狂于书本的求索劲头不知何时渐渐淡去的,也许总有一个阶段里,所有的迷惘冲突在求而不解时便是你该停停的时候了,书籍这种东西并不是可以用数量来标榜自己的东西。而至今为止,我却说不出书籍真正给我带来了什么,如果说从书本上了解的一些外源性的物理心理等知识增长了你对自己和世界这个双重世界的认识,那么还有呢?精神的自我独立和思考也许都不是最关键的。我逐渐明白的是书籍里的东西慢慢融入你的身心后无声无息中给予你的是一种拓展,一种灵魂与心性的拓展。人们往往谈人便少不了时代的影响,那么这个时代的意义下,我们所面对的更加广阔庞杂的选择和信息时,是一种更加宽松自由,还是另一种如《海上钢琴师》里的无助和恐惧呢?或者还有一种更为隐性的心性的狭隘。是的,狭隘,这是一个这两天时刻盘旋在我脑海里的字眼。当它易产生在我脑海里时,它便时时刻刻试图用生活的角落里的每个东西去验证它的存在的广泛性。或许在这种时代的急流下,人们似乎只有通过紧紧抓住一些现有的看得见的东西才能得到暂时的满足,弥补那种灵魂的失落感,而这似乎只是狭隘的一种体现而已。我想,我已经说不清这个字的真正概貌了,也许当你想说清的时候便已经不知不觉间陷入某种狭隘之中。

每次练习书法停顿了一段时间后再拿起毛笔,便又感到生疏。笔与纸似乎都显得那么不协调,硬气横生。每每如此便硬着头皮练习《阴符经》,似乎只有练习这本帖才让我逐渐能从一种僵硬的状态里转活,而这所有的字里,我却又最爱写”道“这个字,写得最好的应该也是”道“这个字,也唯有这个字才让我觉得自己把字写活了,而不是简单地堆砌笔画。而于"道"而言,我却又是最不通的了。前一段时间和一位朋友聊中西方文学,他说相较于西方的文学,中国的文学格局终究是小了。而在写这个”道“时,便无来由地想起这句话来,于是就笑了笑,也终究没想到能反驳清楚的理论来。只是想到了《神雕侠侣》里最后华山论剑那一章时,黄药师说的一句话,”老顽童啊老顽童,你当真了不起,我黄老邪对‘名’淡薄,一灯大师视‘名’为虚幻,只有你,却是心中空空荡荡,本来便不存‘名’之一念,可又比我们高出一筹了。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五绝之中,以你居首。“我想这段话的感觉大概恰能形容那种我对中国的”道“和”中国格局“的理解了。

不知不觉已细细碎碎地絮叨了太久,夜深已久,而这一天的容量里我却未曾过去一半,是的,相较于世界二字而言,我总是把一天里的时间置于两种世界里来看,梦中和睁开眼后的世界,究竟哪一种世界称得上是现实谁也不能轻易定论。梦乡还未启程,所以一天的一半时间还未曾过去,如此一来一天的容量道被加长了不少倒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事情。记得很久前一个同学第一次见到我时便笑着对我说:”你一定是个爱做梦的女孩。“因此也因这句话我便记住了这个本不会被我记住的男孩。 也难怪一个陌生的人第一次便道出了我一直都未曾为别人所道的事情,大概原因都是别人的不理解而成的吧。我时常告诉别人其实有两个世界,梦里的那一个便是一个一直存在的世界,从每个人一出生或是之前便已存在的世界,只是随着人们年岁的增长,被许多东西侵扰过后,那个世界便逐渐崩塌。而在我有这个世界存在的意识以来,我便试图去发掘它的广度和深度,可是我永远都没能走到。我曾在梦里走过条条古道,那里有着浓密而巨大的树木,树木间神秘的气息里有着我捉摸不透却又不敢琢磨的东西,还有最荒古类似大海的湖泊,湖泊里有着巨型地类似鲸鱼样大小的鱼,湖面上永远翻滚着巨浪,而我永远恐惧着它的力量。还有安静地街道,熟悉却又陌生的街道两旁有着一排排小木屋,我曾一次一次地在这个街道里走过,去往最尽头那个最低矮的木屋里,我还记得它的门槛上的木质纹理。还有一条沿岸开满粉紫色花朵的溪流,清澈的水底里铺满着一颗颗圆润的鹅卵石。而梦中最常做的事便是躺在一颗类似小星球的地方,方圆几十米大的小星球表面坑坑洼洼,我躺在上面,如儿时躺在草地上般翘着腿,双手交叠着压在头下仰望星空,天空里偶来一束绚烂的光把星空里的星星连成一些极美的图案和文字符号,又是天空上还停留着来自未来时空的飞船,而那边的山里却传来古老白猿人类欢快的叫声。在那个世界里,我时常是一个人的,爬过丛丛荆棘丛的甬道去山顶上的泉洞里寻找据说世界上已绝迹的鱼。有时更复杂的我不再是我,我成了一个杀人犯,走在赴刑场的路上悔恨,或是一个妓女或者警察。还有梦中我曾和许多个曾经爱过的人还在相爱,甚至结婚。荒唐里总有着令人不愿割舍的美。还有那永远都走不完的木质楼梯,残破着挂在楼层之间,而大多数梦里的建筑中,我总在恐惧着爬着这样的楼梯。这个世界类似一个又一个小点,每次进去它都只让你看到一个小角落,或是重游旧地。我所痴狂地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美了。

有一次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发现了世界的尽头,它与我们这个世界最薄弱的交界点被一层厚厚的冰层阻挡着,我用掌心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区融化它,冰层渐渐地越来越薄,终于在最后一刹那破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洞眼,而当我压抑着内心极大地兴奋小心翼翼地去通过小洞去看那个世界尽头的另一个世界时,那一刹那梦中的我被深深的恐惧感所俘虏,是的,当我发现大家苦苦寻求的另一个世界就是和我们我们所处的世界一模一样时,那个世界里的房屋安静着带有一种沉默的气息,这让梦中的我不自觉的觉得恐怖,而更为恐怖的是梦中的自己意识到我们所处的世界其实只是那个世界里的类似一枚鸡蛋大小的物体,被一层冰雪物质阻隔着。一觉醒来时,我是如此地兴奋,我想我终于又走回梦中的世界了,许久未曾回到那样的世界里了,也许那个世界里的并不是我,也许是另一个我,也许她也在试图寻找回到这个世界的颁发,谁知道呢?而这个感觉又总是让我想到村上春树的那《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了。

太久未曾说话了,未曾这么好好的和自己这颗灵魂说说话了,因此一开口便觉得杂乱无章,像一个激动的老太婆。呵,夜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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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4 19:2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