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葬 |
正文 | 大多时候里,人的灵魂是不需要忏悔的,却也仅仅限于“大多时候”罢了。 站在交界点上,时空的虚置里静静地闭着眼,却不敢也不愿细细地回味这即将飘掠而去的“2014”。一如在寒冬里手里抓着一场棉絮破碎着的棉被,不忍细看它那破碎的棉絮里隐藏着的尘垢,却也不能将它抛舍,毕竟它是你真实拥有的唯一。你只能就这样清醒地站着,抓着它来取暖,等待着。而人总是有要回头的毛病的,似乎不看得清楚彻底就不能让自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告别和开始。回望时,却又不想看的真切了,那些岁月的褶皱下被撕咬下的细小伤痕又真的能细细地一一查看吗?也许连自己此刻都没有那种勇气。 慢慢回溯着记忆的方向里,看不到任何方向,只是一片迷雾腾绕在荒原里沉浮,所有的一切如影子般飘掠而过。只是清楚而又模糊地记着,似乎曾被关在一个地方,一个类似笼子的东西里,没有任何形状的笼子,是的,就是笼子。关了许久许久,究竟做了多久的俘虏才逃脱出来这又被自己遗忘了,或许是年久到已记不清了吧。人在意识世界里的时间运行规则又岂是跟现实世界同步的?也许在那里面她已经从青年渐渐地挣扎到了老年,也许肉体的身躯还在现实世界里保持着年轻摸样,可是这一切又有谁知晓呢?连她自己都忘了不是吗?总之应该是很久很久了吧。也许她被放出来过,也只是也许罢了,因为不过多久又被送入了另一个笼子里,而这一切又是在无意识中进行的。因此当她在逐渐清醒后挣扎呐喊挣扎时,才发现自己已身处笼子外面,而一切似乎如一场荒凉的旧梦。而唯一能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的便只有这颗裹满悲凉与沧桑的心了,于明媚的阳光与欢笑的阴影里,而这又是不轻易为被人所知的了,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让她能够那么坦然地去揭露那些沧桑背后的东西,毕竟连她自己现在都没有勇气把它写出来,连往最深处发掘的勇气都不够。 无预兆地胃痛在身体里突然抽搐着,也许这只是一场惩戒。而我们往往只有在疼痛时才知道自己任性的行为终究造成某种后果,而这种后果就像这种疼痛般,在让你触摸不到的地方一阵一阵的鞭笞着你的肉体,就如在身体的内部有个深洞,从里面散发出无形的痛感来刺激你的身体,让你在清醒地痛楚中去思考着忏悔,而你却没有拒绝疼痛的能力。一切食物和热饮进入口中就如倒进了这个巨大的黑洞,一点回音都听不到的就消失了,而这种疼痛仍然在处于“饥饿”的状态里疯狂着肆虐在身体内部。把一切新鲜的腐烂的东西全都激荡搅动起来,散落在每个角落里,终于逼迫自己不得不去正视那些东西的存在。被自己的言语与“积极向上”所蒙蔽的自己,其实和其他人又有何不同,都活在最深的自己只想要被别人看到的世界里,而这份“蒙蔽”始终带着悲怆的自愚中罢了。细数匆匆数十载的荒凉梦里,除了流下了几场泪后,除了能够悲凉而麻木地笑笑外,还能如何?外部的她仍在黑夜里欢喜地笑着走着,很洒脱的模样。 有时候一直在想,究竟是生活“成就”了现在的自己,还是自己“成就”了现在的生活。而细细想来却不过是一道无解的题,也许究竟还是我们相互把彼此“成就”到了这种支离破碎的地步,以至于终究需要机会来需要留点空间和时间供自己来忏悔。而至此刻在疼痛里逐渐清醒来开始正视于那个久久被困其中的笼子时,我才终于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唯有这样,我才觉得自己才像个人,而不是一个笼子里的俘虏和奴隶。唯有这样,才拥有着直立行走的灵魂,能够随时上路的灵魂,没有性别,没有年龄,只是一个灵魂,站立着的灵魂。就像一棵荒原中的树,孤独而勇敢地抵抗着生活中秋的来临。 月儿带着只有一半的光从2014的最后照向了2015的最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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