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少年梦(六) |
正文 | 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很简单的一件事,一个很荒诞的逻辑,一个无限循环。简单一点多好,牧漠喜欢这样的感觉,每次离开人群一个人呆在郊外的时候,特别是能遇到那个女孩就更美妙了,他在心里一直默念着。 所以小丫头清宁对他一直颇有怨言。 静静地站在画像前,屋外的雨还没有停,不知名的香袅袅地烧着,飘散上去,画上的女子如腾云驾雾一般。上面题着一首诗:歌乐山下士,绕江碧罗魂;阎罗何所畏,万金亦作轻;富贵非所安,毅魄驻汉陵;涓涓忠直血,三年化碧请;哪见君家使,飨食安英灵;日日笙歌复,年年驱鬼兵;汗书自攻伐,血泪筑长城;何怜草芥命,报与内舍闻? 正猜测着这是哪一位菩萨,俨然从门外走进来叫了他,“在看什么呢?” 牧漠呆了一下,“哦,没什么。” 牧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转过廊道,两人在棋亭下围着棋盘下棋,亭子外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夏天。雨幕把院子遮了起来,院子不大,恰如其分地植了几株阴香,四方的道场对角线上放着一个斑斑驳驳的鼎。青石铺就的地面坑坑洼洼的,也不知道是雨的冲刷还是别的原因。细细的草芽儿从石缝中钻了出来,偷偷地张望着,挂着眼泪的脸倔强而坚强。 自从再回到小城后,学习的负担还有莫名的迷茫一直压在心上,虽然朋友很多,但是这些事能跟别人说吗,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但是跟俨然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完全把那些烦心事忘记,这个女孩总能让人的心安静下来。她的话不是很多,大多数时候都是牧漠在说她在听,偶尔会插上几句,她的语速很慢,声音很轻,但是说起话来却又是那样的不容反驳,对外面的世界没有太多的理解,却都有自己的见解,牧漠不明白为什么上天会创造出这么一近乎完美的女子。 不过在第一次拜访她师傅的时候牧漠就全明白了,这样的一个历尽人世沧桑的女子有这么一个弟子倒也完全在情理之中,牧漠这个在老师眼中的文哲天才在人家面前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小然没有什么朋友,难得有个能和他谈得来的,没什么事的话常来这里转转。”女子在他临走的时候这么跟他说的,这还不算完,还得加上一句“看你小子挺顺眼的。”当时牧漠没郁闷死,什么叫看你小子挺顺眼的,不过这句话倒是让一向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俨然掩口失笑,这算得上是意外收获? “师傅没在吗?” “在做功课。”俨然盯着棋盘,头也不抬地答道。 “哦,你输了。” 牧漠一看棋盘,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自己的大龙被困得死死的了,这是怎么回事嗫?然后一脸不解地看着俨然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意思是她已经赢了三局,然后狡黠地微微一笑,看得牧漠一愣,手上的棋子都掉在地上。 ?????? 雨来了又走,光在大地上扩散,一粒粒金色的种子钻进泥土、钻进石块?????? 在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是自然而充满疑惑的,比如说,爱情。 当你还不清楚它是什么模样,它却已经走进了你的生命,让你地覆天翻。 这是一个有点历史的地方,说是还有新石器时代的遗物,找到了几块石头,立了块石碑,这儿就也有了新石器时代遗址,到底是怎么样的也没人能说得清楚,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历史已经过去几千甚至使上万年了。沉积岩下的故事现在还不怎么能说得清楚,长长的标杆已经快被暴涨的河水完全淹没了,随手甩下个鱼钩,也不用放鱼饵,这样都可以钓到黄鳝,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浑水摸鱼。不过也许也会掉到一只螃蟹、一只河龟,更可能会是一只破了的臭袜子。 哲理性的东西很复杂,就这么一件小事,仔细分析的话也能分析出一个社会现实,这种感觉不是怎么好。 河风会吹来,不期而遇的河水的浪尖会打在脚尖上。 也许是某一件小事让人想起了另一件小事。 总之,没有人会在意。 雨季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 来的时候玉米刚刚“怀胎”没有多长时间,走的时候核桃已经收获完毕,这样为什么又用得上“匆匆”这两个字呢?是啊,算来算去好歹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呢。有人说,青春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用着用着就觉得不够用了。我们的生命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看似漫长的无边际的少年,还不是挥一挥手,带不走一片云彩,记住,不是“不带走”,而是根本带不走,管你是不是徐志摩。 你知道时间会在什么时候结束,时光之沙漫漫地穿透我们的身体,毁灭一切自然物,而后又将其创生。我们不是开拓者,亦不是终结者,我们只能是现在,谁又知道时间尽头的过去未来呢? 雨后的山风夹着泥土的清香,山上的圆柏、侧柏,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绿色植物都在抖动着新衣裳,太阳又露出了笑脸,叶子上的水珠折射出刺眼的光彩,西方的天空拉出了一道彩虹,与高高的古树一道静谧着,等待一个欢愉的黄昏?????? 假如生命是枯燥的,我怕有来世;假如生命是绚烂的,今生足矣。叶子望着远处的山,扔下手中的书轻叹一声,这是一个大师不再的时代,文化人商人化,文艺作品商品化,文艺界成了商品交易市场,还有什么不能拿钱来做评价标准呢?当我们在为梵高不为人理解而感伤的时候,我们何曾为我们的国家不再有仰望星空的人而担忧呢?当我们的时代被金钱充斥、理想被现实强奸、科学被名利收买??????我们不应该愤慨吗?叶子只能无奈地对着窗子发呆,她想喊出声来—— 约好了出来玩的,结果被放了鸽子,这个地方离小城并不是很远,夏天的时候到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四处的水都汇集到这儿,奔涌而去,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雨季带来的洪水还没有完全消退,虽说只是一条小河,但也颇有几分、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的味道。 很多人都对高考有着莫名的感情,不仅仅是因为那时一次命运的抉择,不仅仅是。 听早就毕业了的几个朋友说,那是个做梦都是二次函数、“大阴贺巴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年代。 躺在床上才迷糊了一会儿,就被清宁给拖起来,说要去动物园看前两天到的大老虎。路上再一次地被小丫头当做了坐骑,到动物园时衣服全湿透了,坐在石凳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小丫头一脸奸笑,看得牧漠是又恨又爱。 “小牧哥哥快走啦,一会儿人多了就看不见啦。”清宁摇着牧漠的手撒娇道。 “歇会儿好不好,累死了?”牧漠把她抱在怀里,小丫头也不安分,在怀里乱动着,没办法,只得“从了她。”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有老虎到这座小城,人不是一般的多,小丫头看不到急着在地下打转,牧漠只得又做起了苦力,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犯了邪还是怎么的被小丫头变着花样折腾,遇上这样一个主我们的小牧同志只得认命了。 “小牧哥哥,这儿的老虎和书上的不一样耶?”小丫头在牧漠的脖子上扭来扭去的,牧漠怕她摔下来,只得俯首甘为孺子牛,也顾不得她在说些什么,默不作声地站着,怕万一被别人绊到。 紧接着又看了别的几个园,好像满园子的人都在和我们的小牧同志作对——到哪儿哪儿人多,小丫头倒好兴高采烈地给认识的小朋友打招呼。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累了,从牧漠的肩膀上下来,拉着他到树荫下歇息,看着牧漠满头大汗装模作样地拿出自己的小手帕给她擦汗,牧漠终于觉得她顺眼一些了,接过手帕自己给小丫头擦了擦脸,自己又擦了下,拉着坐下,慢慢地吹风。小丫头靠着他的肩旁竟然睡着了,牧漠一阵苦笑:又得当椅子了。 动物园里的人来来回回的,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真正来看动物的何其少呢? 人在给自己选择了笼子之后,又兴致勃勃地为别人选择笼子,也许他们是无聊至极,但是又不甘心只有自己被各种各样的笼子圈住,于是便想找一些生命来一同分享,所以是自私的,而且是奴性的。不过这又怎样呢,蟒蛇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继续做着自己的梦,那时多少年前呢,似乎都记不清了。 牧漠继续看着地上或者是草丛里忙碌的蚂蚁或者是别的小虫子,似乎那也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或许原本也就是这样。 时间随着烈日被一点点地蒸发掉,那点什么事儿来比喻呢?不,根本就不需要,就是那么自然的消失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人渐渐地少了,树梢上的鸟儿也倦了,互相梳理着毛发,在疲惫的叶子上嬉戏。 ——幸福或许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吧! 等小丫头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稀稀朗朗的几个人正往回走,园里的工人在小声地交谈,收拾着游人弄脏的地面。拉着还在揉眼睛的小丫头准备回家,刚到门口时眼睛的余光里看见一个人听面熟的,那人也正在看他,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 “小牧?”那人疑惑地打了招呼,向这边走来。 牧漠微微一笑,迎了上去“是我,你一点都没变。” “真的是你!”来人给了他一个熊抱,“想死你们了,啥时候回来的?” “快一年了,你呢?” “今天刚到这儿,送老虎的,顺便去看看高爷爷,他老身子骨还硬朗吧?”松开了手臂,来人笑呵呵地说道。 “老爷子好着呢,嗯,听老爷子说你没读书了吗?” “早没了,初中毕业就去当兵了,这次放假回来看看。”来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徐希贤怎么能被学校给困住呢,不说了,晚上把他们几个都叫上哥几个喝一顿??????咦,这是你妹妹?”徐希贤终于看见旁边噘着嘴的清宁了。 “我干妈家的??????你见过呀?”牧漠把小丫头拉到跟前小丫头顿时露出了笑脸。 “哦——”徐希贤一拍脑门儿,蹲下身子把小丫头抱起来,“还记不记得你希贤哥哥?” “不记得了,哈哈哈哈。”小丫头拧过头对着牧漠笑起来,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看得两人哭笑不得。 晚上牧漠叫了佟磊、光子等几个,兄弟像逢自是一片欢喜,几人喝得昏天黑地,魏强因为有事没来,叶子倒是跟来凑热闹了??????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