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端午看双亲 |
正文 | 端午节,这个传统的节日,如今成了家人团聚的日子。好多日子,我都没有回家,趁这个假日,我必须回去,看看自己的双亲和小村。 车子入村,我便迫不及待地朝着西边望去,山上的槐花已经开过,即将凋零,虽没有近看,但从色泽上我已分辨出来,不如初绽时那样白的晶莹,略带微黄,有些失望。花香淡去,没有充斥嗅觉的香,有些遗憾。不过,我还是蛮欣慰的,因为我看到花儿离去的背影,离去的姿势似乎像我倾诉着什么,虽无声,却胜有声。一切美丽的开始,都会结束。只要在它来的时候,我们懂得珍惜,就足够了。一旦,它离去,我们也了无遗憾。 走出车子,踩到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顿生几分轻松,几分超然,几日来淤积心中的沉重也轻缓许多。推开门,看到父母在院中忙碌的样子,心里有几分酸,也有几分喜。高兴的是他们二老的身体还不错,辛酸的是都这个年纪还要操劳。有时候,为了安慰自己,我宁愿相信,劳作会让他们的身体更健康。可是,看到父亲满脸的沧桑,我还是无法做到释然,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有时候,我不知道做什么可以让自己好过一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点什么可以让他们轻松一些。 我知道,父母都很喜欢吃一种野菜。小时候,吃它是因为家里缺粮少菜,可以用它果腹。可是现在,因为那时候的经历,这个野菜,却成了每个人心中的美味,怀旧中的风景。野菜,学名曲麻菜,生长在田间路旁,多年草本植物,春季开花前,可以全草食用,味苦,可以清热解毒,对治疗痈疖都有疗效。人们对它情有独钟,是因为它的营养和绿色,也有怀念的成分。其实,这种野菜的生命力也很旺盛,叶子割裂,有白汁流出,很像母亲的泪水,温柔而又坚强。它的根断了,而它的生命还会在断裂处长出芽点,任何一个断口都是一个生命的开始,其生命的曲折很像父亲的一生,无数次跌倒,无数次爬起。生活中背负无数的辛酸,因此,浸白了双鬓,褶皱了面颊,压弯了腰脊,粗糙了双手,纵然如此,父亲的精神仍然坚挺,仍然是儿女心中的支撑。虽无法参天,却仍可以给儿女遮阳蔽日。也许在那个苦涩的岁月,苦难的人们吃了它,吸收了它的精髓,也吸纳了它的坚韧,任何困苦都无法将其击倒,反而更为坚强地生活。每年这个季节回家,我都去地里,挖一些回来。一是,寻找小时候去田间地垄挖菜的感觉,不同的是身边不是儿时的玩伴,而是女儿。二是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表达对父母的爱。看着父母吃野味时的幸福表情,决不亚于山珍海味,我也由衷地欣慰。我们品着野菜的苦味,也在咀嚼着的人生。 我知道,母亲很喜欢照相。虽是花甲之年,可是母亲还是喜欢美,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天性,不会因为岁月递增有任何的消减。因为这样,给母亲选衣服的时候,我总选很艳丽的颜色,让她穿起来显得很轻盈,很年轻,弥补岁月对她的亏欠。清晨,一切收拾妥当,我带着母亲,女儿还有小外甥去不远处的小山下。那儿,有绵延的山,有岁寒的松柏,有娇羞的小草,有啼叫的布谷鸟,有劳作的人……。选定位置,我们左拍右拍,上拍下拍,母亲的慧心美丽,女儿的天真漂亮,外甥的无邪帅气,尽收眼底。瞬间便成了永恒。有人说,微笑是一种美德。我却觉得让别人微笑是一种力量,是支撑我前行的力量。特别是让自己的母亲微笑,是我最大的快乐。 假日很短,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母亲也准备着。一会儿,问这要不要,一会儿,问那拿不拿,父母总是惦记着儿女的衣食住行。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需要父母健康,我只需要父母惦念着。车子离开,母亲仍站在原地看着,看着……。无论儿女走地多远,总也走不出母亲的那浓浓的牵挂,就算走到天涯海角,父母的亲情也会追随到海角天涯。都说,乌云上面有蓝天,而我更觉得蓝天上面有父亲的目光,乌云的下面有母亲的心。因为,母亲的心是最低的,而父亲的目光是最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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