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难忘的纯真时光 |
正文 | 青春虽短暂,但却很美好--子午题记 这是一段存封已久的记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正是我们这些六零后,充满激情,怀着憧憬和希望的年代。风华正茂的年纪,昂扬奋发的斗志。 公元一九七八年的三月,从县城下放一批知青到我们蚕种场插队。记得那天天气很好,一大早,我因为场部的工作便出去了,欢迊会是在场部青年活动室举行的,我办完事回到场部的时候,欢迊会早就结朿了。在回家吃午饭的路上,我碰到明(团支部付书记)。 "中廷,上午你沒有在家,有些事我们也来不及跟你商量"明这样跟我说着:"晚上,咱们开个支部扩大会.团小组长也参加,你顺便通知一下,你们工区的团小组长,叫他们吃过晚饭后,都来场部青年活动室开会"明和我这样交待说。 "好的"我点头答应着明。明跟我交待完这些便走了。 晚饭后,我通知完我们工区的团小组长,一个人便早早的来到场部。从东头的楼梯上去,来到楼上的青年活动室,见活动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便从西边的楼梯走下,想去青年活动专栏看看。那期刊已出了很久,因这段时间比较忙,这一期的期刊拖延了。 远处,刊栏前有个女孩子站在那在看,我走上前去,隐隐的听见她在念一句诗:"金波翻滚挥彩刀(这是我写的诗句)"。 "你好"听见我的脚步声,女孩转过身来首先跟我打着招呼。 "你好"我冲这位漂亮的大眼睛女孩笑了笑。末了,我笑着向女孩挥了一下手,转向了別处…… 不一会儿,明就过来了。明走到刊栏前停了下来,明一边和女孩打着招呼,一边向我挥手,示意我过去。 "中廷,我来给你介绍之下"明待我走近他俩,明指着站在他旁边的陌生女孩对我说:"她叫君,是刚下放来场里的知青。” "这位是场团支部的组织委员"明将我介绍给君"王中廷,我们场里的大才子,这刊栏都是他弄的。"明指着我们旁边的刊栏。 "你好!”"你好"我和君互相握了手。 "正廷啊,听同来的知青们说起,君在校时,可是学校里有名的美女诗人"明将一袋子,这些新来的知青们的,团组织关系的档案递给我:"以后,你们可要相互学习哟"明说完,便朝楼梯口走去。 我将档案袋,在手上整理了一下,朝还在看着刊栏的君笑了笑,也接着上楼了,这时候开会的人员来的差不多了。 君在学校时,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和团支部宣传委员,作为列席代表参加晚上的会,另一个参加会议的男知青,也是学校里班上的团干部,叫肖跃。 会上君被增补为团支部宣传委员,肖跃是知青组的组长。 待小组长们离开会议后,支部几个人商议,又重新分配了一下工作。 明兼着劳动委员,支部书记朱明堂兼着负责体育活动这一块,君宣传委员同时负责文艺活动这一片,我除了负责组织这块外,另外暂时帮一下君出好期刊,因为场里时常另时有事找我,担心怕我忙不过来,所以没有给我另外的兼职。 前任宣传委员出嫁他乡,兼职这个位置的我的确很累。后来,有君的主持,跃和苹的相继加入,这一下我轻松了许多。 那时,我们虽是集体所有制企事业单位,但工作是出勤制,按劳计酬的。我们白天参加场里的劳动,写稿和出刊要利用休息或晚上的时间。君在学校时是班上的学习委员.诗和散文写得很不错,并在校刊上多次发表诗和散文(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有了君和这批知青的加入,我们的青年活动比先前活跃多了。毎月一期刊,一月三次青年活动(主要是组织演讲,唱歌),我们还组织一支场蓝球队,在场部的操场上竖起蓝球架,场里那辆新买的南京驾驶车,拉着我们这支蓝球队,经常去邻近乡镇比赛。说实在别说我们场人口还不足四百,耕地也就七百来亩,可经济富裕是远近闻名。看看场部办公楼楼顶,高高竖起的四只每天早中晚播音的大哪叭,大家就知道。 我们场,是一九七三年由省里出资一百多万,由省农业厅负责建成的蚕种生产基地,生产区有四栋三层楼的蚕室,每一栋蚕室面积有二千多平米。场部有科研和实验室大楼,场办公楼,职工宿舍,干部家属院,生活食堂,场部仓库,商店和卫生所,蓝球场。路面和房前房后都是水泥硬化面,生产区每栋蚕室都装上了锅炉和冷冻设备。 那时候,我们最忙的时间段,从四月下旬至七月上旬,八月下旬至十月上旬。因为这两个时间,是蚕种生产阶段。虽然忙,我们只是暂时停止了出外蓝球比赛这项活动,但其他活动却少有停歇。有时因为忙,为了赶办刊栏君和我,还有跃,苹常常加班到深夜,我与君的诗和散文,还有跃和苹写的杂谈和小故事,几乎占据了刊栏的大半版面,还有场里职工们的投稿,就这样,我们的期刊,每一刊都是满满的,而且一期比一期更有新意。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月的下旬,我们终于忙完了秋季蚕种生产。说来也真巧,这边我们刚忙完生产不久,一场不大也不小的秋雨整整下了七天。有始以来,场里整整放了七天假。 记得下雨的笫三天,跃捎话过来叫我去他宿舍玩。我吃过早饭就直奔跃的宿舍,君和萍都在,跃坐在床沿上正吸着烟。 "正廷来了"见我进来君和萍同时起身给我让坐。 "嗯"我跨进门,点头笑看着君和苹。 "正廷,来,坐这里吧"坐在床沿上的跃,忙扔掉手中的烟,拍了拍床沿招乎我过去。 劳动之余难得的休假,给我们这帮年轻人带来了充足的时间。年轻人,三五个在一起闲聊,下棋,约上十来个人也去蓝球场上练练,或在活动室里几个人搞即兴小歌咏等等。 我走过去,挨着跃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苹问我:"中廷,你的诗和散文写得这么好,干嘛不去文艺杂志投稿呢?" "是啊!"君附和说:"你写的那首《青山赞歌》的诗就很好的,特别最后那句"金波翻滾挥彩刀"富有想象力。"君这样称赞说。 "要投起码就投《青春》或《湖南文学》"跃拍着床沿站了起来。 "是啊!场里也不忙了,写作的时间很充足"君接过话"你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君表着态:"明天我和苹要回县城,写作用的稿纸我们帮你弄一捆来,(君的爸在县委会工作,苹的伯父是县农办主任)。" "你们两个明天去我家一趟,叫我妈给捎一瓶猪油来,另外给我讲搭点钱"这位县肉食水产公司一把手的独子,总是财大气粗,跃冲着君和苹说:"可别让这位才子弄坏了身体,让我也为这位未来的大作家,改善改善一下生活吧。" 望着面前三位真心实意的帮助我的朋友,我倍感欣慰。我默默听着他们三个人讨论着,帮我谋划着未来的蓝图。 两天后的下午,君和苹,还有跃背着一捆用报纸好的东西,一同来到了我的家里。 "哥们,纸给你弄来了"跃一进门,将肩头背着的一梱纸放下来提在手里。 "谢谢你们"我接过跃手上的纸,挺沉的,足有二十来斤:"都进来坐吧"我将纸放在书桌的一头,招呼还站在门外的君和苹。 "大作家,如果那天你的作品发表了,收了稿费,首先要好好感谢君,这些纸是她从她爸那里弄的"苹一进门,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纸,象汇报工作似的对我说开了:"我伯父这几天去省里开会了,不然的话会多给弄些来的"苹说完便坐了下来。 "谢谢你啊"我感激的望着君。君见我看着她,脸有些红了。 我的房间不太大,跃跟我坐在床沿,君坐在书桌前的登子上,背对着书桌,苹坐在床旁的椅子上。见有客人到,妈从厨房提了一瓶开水,拿了几只碗和茶叶进来。我接过妈手中开水瓶,给他们三个人倒茶。 "小肖,你们几个今天在我家里吃晚饭吧"妈出去后,又端着一盆瓜子和一盆用碎椒淹制的萝卜丝进来,妈望着跃他们。 "不麻烦了大娘,我们还是到食堂吃吧'跃朝妈挥挥手。 "看你这孩子,小丁(君)还是第一次来我家里玩"妈望着君"只是大娘家里没有好菜招待你们"。 跃和君,苹见妈妈这么说也没再推辞。我们四个人边吃瓜子边聊着,海阔天空的,屋子里不时传出我们朗朗的笑声。晚饭不知不觉的,在我们的谈笑声中做好了。席间,跃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子。 "糯米酒,还是上次回去从我爸那拿的"跃故作神秘"哥们,尝尝吧"说着跃将酒倒进我碗里。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从我家回场部宿舍的路不好走,加上这几天下雨就更加难走。临出门,我将书桌上修改好了诗《青山赞歌》交给苹:"你们三个回去给参谋参谋。" "喂,我说未来的大作家,你这什么意思嘛“苹将我递过的诗稿塞在君的手上:"你还是请这位美女诗人帮你把把脉吧。" 君拿着诗稿望了我一眼,见我只是满意的朝她笑了一下,随即便低下了头。我拿着手电筒,将他们三人送住至宿舍的路上。半道上,跃附着我的耳朵悄悄告诉我说:其实君很早就想来我家玩。跃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出他的样子有些怪怪的...... 几天后,跃和我骑着场里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去邮局将这首《青山赞歌》的诗稿,寄给了某省级刊物的编辑部。我随后开始中篇小说《年轻人怀揣知识的理想》的写作。 两个月后,我收了编辑部寄来的诗稿被录用的通知书,诗在十二月份的杂志上刋登出来了。君,跃和苹比我还高兴,记得接到通知的那天晚上,跃一个人跑去我家,把正准备吃晚饭的我拽到了他的宿舍。宿舍里君和苹都在,君正拿着刀在切肉丝,苹拿着磨刀石在擦锅里污渍。 见我进来,萍冲着我直嚷嚷:"你呀,真的福气好,人家一听说你的诗发表了,下午一收工,拉着我就往镇里跑,说是要好好给你庆祝一下"苹放下手中的磨刀石,拍了拍她的双腿:"我这腿到现在都还痛。" "就你话多,你不嫌饿啊"君冲着苹喊道:"还不快点涮锅。" 君的厨艺不错,没过多久菜就做好了,四个菜--辣椒炒肉丝,鸡蛋面条,煎鱼,炒青菜。跃从床底的箱子里拿出一瓶酒,给我们每人倒了满满的一杯子。席间,他们三人轮流举着杯,给我敬酒道贺。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我的眼腈红红的,泪水好似就要掉下来。是啊,是他们的帮助和鼓励,让我有了取得成功的信心。 那一晚,我喝了很多酒,是乎有些醉意。君从来没喝过酒,两口下来就满脸绯红,苹的酒量大些,一杯酒差不多快喝光了,只有跃象没事人一样。晚上,我没回家去,而是跟跃挤在一张床上。拿到稿费的那天,正好是星期六,在县糖厂上班的同学告诉我,他们那里电影院,正在放映《三笑》和《红楼梦》的电影,问我去看不看,如果去,他帮我弄票(当时的电影票很紧张.特别是新上映的电影.票就更难搞了)。我告诉同学,叫他给我弄四张今晚的票,同学点头答应了。 县糖厂是建在一个水路交通比方便的镇上,离我们场大概有八公里左右的路程。那里是县里的工业基地不仅有糖厂.还有纸厂.氮肥厂.磷肥厂,棉纺厂和正在建的麻纺厂。 那时出门没有公汽,在我们湖乡,一般都是坐船。不过,去那里看电影对我们来说很方便。在我们场的周围,就是邻近农场的甘蔗地。那时节,正是甘蔗收获的季节,给糖厂运送甘蔗的拖拉机,从早到晚跑个不停。 早早的吃罢晚饭,我们四个人搭了两辆,给糖厂运送甘蔗的拖拉机,车子开在糖厂的门口停了下来。同学早已在门口等我们。见我下车,同学走过来跟我打招呼说:他今晚临时通知加班,没办法,他不能陪我们去看电影了。说完,同学便将四张电影票递给了我,转身去上班了。 来到电影院,离电影开映还有半点钟,跃抬腕看了看表:"我去买点吃的东西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把电影票递给了君和苹,吩咐她俩给我们占好位子,便跟着跃一起去买吃的。 我们四个人边嗑着瓜子边闲聊着,一袋瓜子差不多快剥完了。这时候,电影也在开始放着序幕。 此时,近两仟座位电影院,已经被挤得满满的,连走廊都站满了人,少说也有近三千。我们的票,在十二排中间位子,君和苹坐在我和跃的中间。 放映完电影,己经是午夜十点钟。君跟着我和跃挽着看电影时,就开始犯困的苹,来到了糖厂门口。门口只有一辆拖拉机在下甘蔗,我走过去问师付后面还有没有车来,师付说还有一辆。此时苹犯困的有点连眼睛都睁不了。让君和苹先搭这辆车走,我和跃有些不放心,没办法,只好让跃陪苹先上车走。他俩走后,我和君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也没见那辆车的影子,见我们等得有点着急的样子,称地磅的师付走过来告诉我们,车还没来可能是坏在路上了,叫我们别站这傻等了。 走出镇上的街道,走过船闸,前面就是沅水大堤,那是我们回家的必经之路。来到大堤上,扑面而来的冬夜的风,让人感觉有些寒意。 "冷吗?"我见君身体有些不自在。 "还好"君说话时声音异样。 我知道君只穿很单薄衣服的有点冷:"来,把这衣服穿上"我将脱下的外衣披在君的肩上。" "你也冷啊"君推说,要拿下肩上我给她披上的外衣。 "我不冷,我都穿了几件毛线衣呢"我拍了拍身上厚厚的衣服。君没有再推辞,将衣服穿好,并扣上扣子。无意间,我碰到了君的手,感觉凉凉的。也不知我和君谁主动,就这样,我和君手牵着牵手一路笑谈着往回走。在下大堤的坡路上,我们看见一辆停在坡路上的拖拉机,车上装满了甘蔗,司机没在车上,车子的后面两个轮子用石头抵着,这大概是我们等的那一辆车吧。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一点..... 过完大年,君被安排到场里新建的小学当老师,跃被场里派到县农机公司去学开车,我则被农场一小学校长请去代课,只有苹呆在场里出集体工。不过苹本来过完年后不用回场里的(是她伯父的关系,四月份内招,工作单位是县粮食局)。苹说离去粮食局上班还早,一个人闲在家没意思,所以就回到了场里。苹回场后也没出多少集体工,领导也没给她派多少活干,有时干活有些累,大家都很关心她叫她好好休息,跃自从去县农机公司后很少回场里,只有君和我的时间比较固定。但是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间,比过年前少了许多。我代课的学校离家里很远,加之路不好走,跑了两周通学后,我便住在了学校。好在有个年纪大姓张的男老师住校,刚好我俩作个伴。每周住校的几天里的晚上,我总是很难入眠,也挺喜欢作梦,君的影子时常在梦中出现。每到星期五,一放学我便骑着自行车,归心似的往家赶,第一站干部楼,也是君住的宿舍。 住校后,苹时常一个人跑去我那玩,不过,苹每次都是下午去我那,在学校办公室坐一会就走了。刚开始学校的老师都以为苹是我的女朋友,其实那时,我知道苹在喜欢我,只是我始终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是君的出现,改变了学校老师们对我的猜测。记得,那天是星期五,也是苹回县粮食局上班的前两天,君和萍到我那里时,已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张老师见又有朋友来看我,便放下手里准备盛饭的碗,跑去教室后面的菜园里扯了几根香葱回来,见我卷着袖子准备动手帮忙,张老师连连摆了摆手:"办公室有开水,你带她们到办公室坐吧,饭一会就做好了。 "王老师,不是我说你,有朋友过来玩,你也不打个招呼"吃饭的时候张老师数落我:"这样子招待客人,真有点儿……"张老师指了指桌子上的菜,实在显得有点寒碜,觉得不好意思。 "张老师,你误会了"君连忙解释:"我今天过来,王老师他并不知道"君指了指我跟张老师解释说:"张老师,你太客气了"君向张老师表示,她非常感谢张老师的热情招待..... 下午只有两节课,在我上课的时间里,君将我的房间,重新整理了一遍。(屋子里显得有女主人打理的味道,这是张老师后来给我的评价)。其实,张老师是过来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君和我的关系不一般。 四点钟学校就放学了。不知道是路难走还是君这段时间里长胖了,十来里路,我骑着自行车搭着君,竞然累得满头大汗。回到君的宿舍,我一下子跌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君见我很累的样子,拿了条毛巾,准备给我擦额头上的汗。 "还是我自已擦吧"我从君手里拿过毛巾自巳擦了起来。不一会儿苹来了,苹一进门便告诉我,昨晚她跟君睡一起,晚上闲聊里君问她,我代课的学校情况怎么样,好不好,还说我不会饭,吃饭是怎么办的,总之啰啰嗦嗦,末了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心里放不下人家就亲自去看看呗。"说完便倒头大睡不再理君,这不今天上完第一节课,就请了假拉着我去你那儿"苹的话把君说得满脸通红。"就你嘴多"君红着脸拿了个衣架要打萍。苹嬉笑着连忙躲开,她俩闹了一会儿,我便起身邀君和苹去我家吃晚饭。我告诉她俩,我姐和姐夫带着小外甥到我家来了。 四月六号,萍接到了县粮食局上班的通知,是跃开车直接将苹送到单位的,年底跃也回到了县城,去了他父亲公司开车。 过完年,君开学的前一天回到了场里,君告诉我,她很快就要走了,去的单位还没定下来,不过不是在本市之内,君问我,她想听听我的意见,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君的意思。去年的年底.跃.苹和我一起去君的家里玩,君跟她爸提起,让他爸帮忙给我在县里厂子里安排个工作,君的父亲当时答应说:可以帮忙弄个合同工,至于转正的事,他暂时还没有办法,后来,君跟我说,如果我愿意去县里的氮肥厂当合同工,她就去棉纺厂工作,此时的棉纺厂正在招工。 一星期后,君接到了去郴州水电上班的通知。那一晚,我在君的房里呆了很久很久,我俩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上,君的头靠在我的肩膀。 夜很静很静,宁静得能够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你真的舍得就这样让我走吗?''君忽然把头埋在我的怀里.紧紧的搂着我''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君的声音有点沙哑。 那一刻,我的心情很复杂,也很矛盾,也很冲动,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我很爱她,但我不能拖累她。 棉纺厂我去过,我有同学在里面上班。灰尘,职业病,挺累的轮班倒的工作。君这次去上班,是在水电处做财务,这是许多人梦昧以求的工作,工作轻松体面,而且无须熬夜,更不会因灰尘而染上职业病。 其实,我早已经打消了,去氮肥厂上班的念头。 ''我不去氮肥厂了,你还是安心去郴州吧''我扶起已经泪眼涟涟的君,起身下床''天以经很晚了,明天早上还要收拾行李呢!早点休息吧''我顺手拿了条干毛巾递给君,头也不回的走去了她的房间。 此刻,我害怕再次与她目光相遇,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笫二天我便早早的来到君的宿舍,君在给我开门时,我看见君的两只眼晴红红的,去码头坐船有很长一段路走,我们俩就这样默默走着,谁也沒说话。走到码头时,船还未到,码头上,以经有很多人站在那等船,我放下肩上的行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蓝色的日记本,还有一条玫瑰色纱巾递给君。 ''君送给你,一点小小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君将接过日记本没有打开,而直接将本子放在了行李包里,然后将纱巾系在脖子上。不一会儿,船来了,君却突然一把紧紧的搂着我,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直落在我的胸前……岸上等船的人群已然全登上了船,汽笛在拉响了最后一声鸣叫,催促着还未上船的人。 "君,快上船吧,船马上就要开了"我移开将头埋在我胸前正抽泣着的君,催她上船。 君忽然松开搂着我的双手,随手擦了一下泪水,猛的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廷,等着我,我会很快来找你的"说完,君一手拿着一件行李,快步跃上正准备掉头离开的船头。 随着一声汽笛的长鸣,船尾浅起两朵巨大的浪花,船如箭一般的向前驶去。君站在船头,不停的朝我挥动手。那玫瑰色的纱巾在风中飘荡着,它带着我的爱,我的情,飘向远方…… 原创作品,未经作者允许不得转载。 子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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