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来了,莲已睡 |
正文 | ? 一天有24小时,我只想把今天的休息日掰成细细的,这样就好像长过24小时了。清晨的鸟鸣伴着几声闲言碎语,硬是把我从梦境中拽回这个不知所措的俗世,为创建全国文明城市,每天有一帮公职人员来村庄巡视,该拔该挪该填该锯该浇的一一修整,婆婆汇报了一摊子事让我去处理,我有那么能干吗?一棵石榴树都没能呵护好,最后只得以《三尺巷》里的几句话告慰自己: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 ? ? ?赋闲,我习惯像清理思绪一样,清一清家中的千头万绪,然后禅坐在方凳上,搜一部电影看,随影片里的角色来一场正义与邪恶的博弈,或随他们两个小时就过完风云变幻的一生一世,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电影只须两小时就看到了结局,而现实谁能预知一生最后的结局呢?顺其自然,静静走下去吧。 ? ? ? ?夏季来了,每天碌碌忙,女伴们骑着一溜明艳照人的“罗马假日”绝尘而去,没半丝闲情,简直似一帮忙疯掉的马匪子,想起以前一句话“唐僧洗头爱飘柔”,不过,我们还是会把号在纸页上的2+2折成一个柳眉弯弯的笑脸的,忙中自有趣味。不加班的傍晚,心情舒坦,要么青樾清风,青衣素花,闲巷闲步;要么穿着我的小桥流水,甩着我的钥匙去散步,瞅一眼左树茸茸的毛桃,瞄一眼右树油油的青枣,就穿过它们葱倩纠缠的姿态了。就算是梅雨绵绵的傍晚,我还是撑把伞出去散步了,路上的行人稀少,雨声滴滴嗒嗒简单而清晰,红薯藤已悄悄延伸到路边,若没人打断它的思绪,它敢一直延伸到远方;橘黄色的路灯在雨水溅起水花的路面上洇着一朵朵散乱的光晕,被往来的车一次次碾碎又复原;桥边的梧桐开花了,细细黄黄,于梅雨中显得几许婉约,叶尖与伞尖上的雨珠一颗颗滴落在烟雾轻笼的城河里,离开后再找不到一丝我驻足于此的痕迹。 ? ? ? 可以逃离俗世里的其他,却逃不开生活中的烟火气,我爱在烟火气里花点小心思,盛点小性情,尤其闲暇日。下楼去!今天该好好做几道菜犒劳犒劳了,平时不添饭的婆婆,破例添了几许,说:“这么多菜,我死劲吃,恐怕还是吃不完了” 。老太太喜好在闲置的花盆、洗手池、浴缸、旧锅和旧缸里种上各式的蔬菜,玩儿似的,我呢,也不指望它们下锅,老太太玩得有点境界:把外甥从浙江带回来的生姜种在一个大花盆里,看起来任是像一盆袖珍椰子哩;厨房窗外的高花盆里种了一棵丝瓜,没多时,黄花绿藤便蹭蹭沿枯枝攀凌到梢头,我若炸香油锅,推窗摘丝瓜也来得及哦;老太太还抱怨:“yy你老是加班,茄子季豆都快长得钻进土里啦”;我瞅着洗手池里三支细脚伶仃的甜芦粟低语:等你长到好吃,人家的芦粟种子大概可以扎扫帚了;还好,浴缸里隐在翠绿丛中的番茄红得正时,旧锅里的青椒也玲珑。那么好了,我平淡如水的文字里也逃不开一点烟火气。 ? ? ? ? ? 我把时间掰得再细,还是觉得一天匆匆流走了,下午去药房给婆婆配了三个月的药,在街头和龙姐一箩梨子一箩瓜的聊了一会儿天,偶遇一墙的凌霄花就到傍晚时分了,回家看见朋友发来满塘的水莲花,立刻骑驴前往一探,我来了,可莲已睡,满塘只剩一朵半梦半醒的莲等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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