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添丁随笔 |
正文 | 昨天弟弟给我打电话,二哥添了个儿子,我们老吴家又壮大了。虽然我看不见小宝宝的样子,但是从电话里喜悦的声音可以想象,一定是一个很可爱很健康的小宝贝儿。 从我爷爷算起,到我们这一辈九个堂兄弟,我行六,加上两个姐姐,现在有五个已经结婚生子了,最大的外甥女都快上高中了,十几年光阴恍如一刹那,真快啊。或许是和兄弟们分别的时间太长了,从上中学以后基本上就很少和兄弟们在一起玩闹了,好像亲情在中间被剪辑掉了一部分,现在所能想起来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也就是小时候了。那时候我们还小,兄弟们还没有成家的,大哥二哥三哥年纪大些,而且都上学了,所以有些隔阂,弟弟在外婆家呆的时间多,爸爸妈妈也出去忙了,我一个人在家总希望有人来和我玩,爸妈家教很严,不许出去和别的孩子一起疯,四哥五哥经常到我家和我玩。我们拿着罐头瓶,里面放上饭粒,用绳子栓了去钓鱼,多半是空手而回,但是每次我都会很开心。 上学后,相聚的日子就少了,基本上每年只有清明东至祭祀的时候才能聚齐,后来哥哥们一个个完成了学业,大哥跑运输了,二哥和五哥外出打工了,三哥四哥参军了,只有我们这几个小兄弟还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着,但是相聚的日子也少了。再后来,我上大学了,离兄弟们越来越远了,感情也越来越疏远了,只有和自家的亲弟弟老七维持每周一次的电话联系。每次回家过年,我也会去找兄弟们聊聊天,但是发现除了老七,和其他的兄弟已经没有多少共同的语言了。有时候我在想,时间会冲淡一切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相处才是维持一切感情的唯一途径。 很快大哥结婚生子了,三哥转业结婚生了个可爱的千金,二哥去年结婚了,农村的生活里没有事业的羁绊,十个月后就有了宝宝。兄弟们年龄差距很大,想想以后大姐的孙子和老九的孩子差不多大却要捏着鼻子被迫叫这个同龄人表叔,就感到很搞笑。农村很讲究辈分的,无论是年龄差距多大,都按辈分来叫,这样的尴尬是经常有的。初中时经常等一个同村同学一起上学,每次到他家他爸爸都让那同学叫我老爷(叔叔),听着他红着脸嗫嚅了半天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声“老爷”,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等他一起上学了。后来他辍学了,每次回家他依然叫我“老爷”,叫得很自然,我听着很觉得刺耳,我知道我们再也不是纯的朋友关系了,更不幸的是后来他生了个儿子,我又成了爷爷,我才二十来岁啊!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本来孙子曾孙子一大堆了,也不多这一个,只是遗憾少了一个朋友。不过有时候听人家叫起来也是很爽的,没事充充大辈玩儿,总比那些辈分低的人见人就叫叔叔爷爷装孙子的强得多了。 兄弟们年龄都一年年的大了起来,婚事也成了父辈们最头疼的事。二十多年前,当我们这些男孩出生的时候,父辈都很高兴,农村里养了儿子的家里便可以骄人,现在只有愁人了。大哥二哥三哥就不用说了,现在轮到老四,三伯整天愁着,四哥太忠厚,这年头偏偏不时兴这样的好青年;五哥调皮一点,大伯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训他,但是我知道大伯的心里一样很着急,一样很爱着这个小儿子。还好我和老八老九暂时还不用受这种唠叨的折磨,我家老七就不用说了,妈妈整天唠叨的就是这厮不好好读书,又交女朋友了。有时候觉得经人介绍,然后结婚的方式很悲哀,没什么感情含量,却要和一个不熟悉的人过一辈子。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是一种很玄妙的缘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被一根冥冥中看不见的红线牵着,走到一起相守到老,这同样是一种浪漫,一种平实无奇的浪漫。 终于不用上学了,现在找到工作了,过年回家也不好意思再空着手了。弟弟们就不用说了,五个正经侄儿辈的总不能厚此薄彼啊,但是像我这样的“月光族”回家路费基本上都有问题,就不用提买礼物了,这样看来敢情这大辈也不是好充的啊,妈妈说,我和你爸不问你要一分钱,但是你小子一定要回来过年。不管了,叫我叔叔叫我舅舅姑且听着,礼物……,来吧,小鬼们,叔叔给你们画个大大的圆圆的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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