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风住尘香花已尽—元朝时中华民族的叹息第三章万里西征（一） |
| 正文 | 第三章 万里西征(一) （一）蒙古帝国的发家秘籍 纵观人类的发展历程，每一次大规模的战争从来都是为争夺资源而战，包括自然资源中的矿产、水源、土地等以及古代战争中的女人，在古代对于以男人占主导的人类社会的各个历史发展阶段，女人其实也是一种资源。总之人类是因为欲望而发生战争，有了欲望便会产生占有的冲动而得到满足，满足不了就会产生武力，动了武力就会有矛盾，那么战争恰恰是人类解决矛盾的最高形式。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待人类历史的发展，与其说人类的历史是从低级社会制度向高级社会制度的不断演变发展的过程，不如说人类历史发展的本质其实就是人类产生的心理欲望不断的增强和更新的过程。 由野心勃勃的铁木真建立的蒙古帝国当然也不会例外，占领中都等金国的大部分领土后，让铁木真及其将士斩获颇丰。蒙金大战后，金国兵力损失惨重，从此一蹶不振，而蒙古帝国则迅速发展起来，历史的规律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新兴政权背后总会有一个倒板的衰败没落的将亡之国。关于蒙古帝国的迅速崛起，我个人认为有三个重要的原因，首先得归功于铁木真卓越的政治和军事才能，他善于赏识发掘人才更深谙御人之道，曾经的很多仇人队伍中的蒙古青年才俊都纷纷汇聚其麾下，并倡导“忽和台”大会，博采众长，广纳众人意见，在私有制的部落社会里兴起一股民主之风。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军事上独具慧眼，组建起蒙古骑射大军；其次在蒙古帝国不断扩张中，掠夺了大量的经济相对发达地区的财富，为帝国的崛起奠定了物质基础；第三个原因，我个人觉得也许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铁木真及其高级将领在带领蒙古人征战的过程中，下令放纵士兵疯狂地劫掠，而且掠夺的财物归于个人所有。铁木真不傻，相反他却智慧深邃，他当然知道纵兵抢劫会激起当地的民愤，引起民众的反抗。但他更懂得放纵士兵劫掠敌人更会激发起蒙古人的原始欲望，让他们奋不顾身、英勇杀敌。假如一开始就严肃军纪禁止掠夺，安抚民众，仅仅奖赏将领，犒劳士兵，估计铁木真想要以少胜多击溃金国，恐怕很困难。道理其实很简单，在即将收获的果实中，“有”你的和那就“是”你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铁木真的这种奖金分配方式，我个人觉得很值得现代的人去思考。铁木真在政权刚刚起步时这种超乎黑社会性质的经营方式，让蒙古帝国迅速壮大起来。假如铁木真是黑社会老大，但他依靠自己的智慧将事业做大做强，经营成了一个国家。 （二 ）传说中的花剌子模王国 说起来内忧外患的金国虽然是个倒霉孩子，但也有被从天空飘来两个字—“幸运”砸中的那一天。因为出现了另一块肥肉转移了虎狼一般的蒙古帝国的视线。这里我们就得提及位于中亚地区的另一个强大的帝国——花剌子模王国。说起历史上的这个亚洲国家，让人不免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真可谓是英雄末路、生不逢时，也可以这么说假如把蒙古帝国伟大的西征之战当作一部电影大片来看，那么最佳配角就是这个花剌子模国。根据史料的记载，我向大家简单讲述一段关于这个古代国家的故事。花剌子模王国是中亚古国之一，位于阿姆河下游，定都当时的玉龙杰赤城（今土库曼共和国的库尼亚乌尔根奇），其疆域东北至锡尔河，东南至印度河，北至咸海和里海水域，西北至阿塞拜疆境内，西邻今天伊拉克的巴格达，南濒印度洋海域，几乎囊括了今阿富汗、伊朗、伊拉克和俄罗斯南部的所有广袤的地区。花剌子模的国王号称花剌子模沙苏丹。花剌子模国属突厥语族国家，人们信奉伊斯兰教。当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崛起于漠北草原时，花剌子模国也在东征西讨，不断地扩充着势力范围。公元1200年，摩诃末继承王位，在流亡政权—西辽的帮助下，征服了今阿富汗境内的很多重要城市，迫使当时的首领古尔朝臣服。经过几年征战，摩诃末逐渐成为伊斯兰世界里最强大的统治者。年，摩诃末见自己势力强大，拒绝向西辽纳贡称臣，将西辽皇帝的使者杀死，抛尸阿姆河中。中国有句古话叫“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花剌子模国跟西辽还没开战。足可见不受孔孟之道熏陶教化的民族是如何喜欢背信弃义，把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的无耻行为当作家常便饭。接着，他出兵攻入西辽国境，占领不花剌（今天的布哈拉市），降服撒马尔罕的奥斯曼部落。年，摩诃末指挥花剌子模大军，在塔剌恩河（今塔拉斯河）畔击败西辽守军，攻占了西辽数座城池。接着，他又发兵西征，征服今伊朗境内许多地方，迫使法儿思（今伊朗法尔斯）国王和阿哲儿拜占（今阿塞拜疆）国王向花剌子模王国纳贡称臣。从历史事件的时间推算可以看出，当铁木真在亚洲的东方南征北战杀得热火朝天时，摩诃末也率领他的军队在亚洲的西方打得风生水起。 俗话说“两强相争，必有一伤”，还是花剌子模国先看出了水花不对，首先惊觉有“大鱼”。正当摩诃末东征西讨、一帆风顺时，他听到了成吉思汗率军攻入金国中都的消息。在这之前，狂妄自大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统治者，正计划向东扩张，企图征服中国，建立一个世界帝国。没想到也想不到居然还有另外一个强大的统治者，已抢先去攻打了金国。他意识到，成吉思汗可能是自己东扩的潜在竞争对手。历史证明他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还没等他来得及向东扩张时，准备消灭他的蒙古铁骑已经刀光闪闪，兵临城下。 权衡利弊后，他便派出一个使团前往金国中都，以证实成吉思汗攻入中都的消息，并探听蒙古骑兵的实力。带着艰巨的紧急任务，花剌子模使团大约在公元1215年底，中都沦陷大概半年后到达那里，他们目睹了中都被烧杀抢掠的惨烈的痕迹。当然那时候没有现在的单反相机，更没有摄像机，否则他们也会跟来不少摄影爱好者前来观光旅游，品尝中原的农家乐的土菜等。不远万里，一路奔波后，摩诃末国王的使者受到了成吉思汗热情的接待，铁木真当即表示愿与花剌子模国结交友好，互通商贸。史料记载，为此铁木真还特意颁布了一条法律规定：凡商人至蒙古境内者，将保证其生命财产安全；凡有贵重商品，需先由大汗选购。据说当时有三个花剌子模富商率领商队，携带金锦、布匹到蒙古国做生意，成吉思汗亲自接待了这三个富商，并用高价买下了他们的货物。其中还有一个叫马哈木的商人被深深感动，办理了“蒙古绿卡”，加入了蒙古帝国的国籍。 礼尚往来，公元年春天，成吉思汗也派一个使团回访花剌子模王国。这个使团的团长就是投奔蒙古国的花剌子模国人—马哈木。成吉思汗要他向摩诃末国王转达自己的致意，史料翻译成现代汉语意思大致是：“我知道您国富民强，幅员辽阔。我真心实意愿与您修好，把您当作我心爱的儿子一样对待。我已征服中国，降服漠北诸突厥部落。我的士兵如蚂蚁一样众多，我国的财富如金山银山一样富足，已无必要觊觎他人领土。我衷心希望我国与贵国之间保持友好关系，互通商贸，友好往来。”瞧瞧这措辞，自封“干爹”。摩诃末国王不吃这一套，对成吉思汗称他为儿子极为不满。他单独召见马哈木，想打听蒙古国的真实情况，因为他认为马哈木是花剌子模人，定会如实相告。哪知马哈木见他如此恼怒，恐如实相告会招来不测，便欺骗他说：“我蒙古国军队人数并不多，也不够强大，根本不能与贵国相比。”摩诃末听了很满意，怒气稍消，答应与成吉思汗缔结和约，并在心里盘算着怎样像对付西辽那样做掉蒙古。历史也证明，活在想象中的摩诃末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因为强悍的蒙古帝国不是懦弱无力的西辽。 （三）清障西征路—剿灭西辽 正当金国危在旦夕时，中亚的花剌子模王国惹怒了蒙古帝国，成吉思汗性子急，当即就想转而报仇，暂时无暇顾及继续大规模入侵金国。而金国的幸运恰恰成了花剌子模国的不幸。在马哈木使团圆满完成出访任务归来后，成吉思汗紧接着派遣一个庞大的商队前往花剌子模国。这个使团其实也是去探听情况的，铁木真可从来不打无把握之战。这个商队有500匹骆驼，满载着从中原抢来的黄金、白银、丝绸及蒙古自产的毛织品、海狸毛皮和黑豹皮等，。成吉思汗还特意让诸王、驸马、诸将和千户长出钱，各派2～3 名侍从，随队前往，购买贵重礼物。这个商队总数大概有450人，由兀忽纳带队，阵容可谓庞大。大约在年的夏秋之交，成吉思汗的商队离开斡难河畔，浩浩荡荡地向花剌子模国进发。当成吉思汗的商队到达锡尔河畔的讹答剌城（今哈萨克共和国锡尔河右岸阿雪斯河口附近）时，该城的守将哈只儿汗（又作亦纳勒术·哈亦儿罕）见财便起了歹念，派兵拘捕了蒙古商队，诬蔑他们是成吉思汗派来的间谍，并报告给了摩诃末国王。摩诃末传令先将这些间谍关进监狱，等候提审，但是哈只儿汗贪财心切，不管三七二十一，杀死了蒙古商队的所有人，将其财货全部据为己有。 当成吉思汗听到商队成员全部被杀的噩耗，不禁潸然泪下。诸王、诸驸马和诸将也无不义愤填膺，斡难河畔的所有蒙古人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为表示决心，成吉思汗跪在不儿罕山前，恳求长生天再次赐与他神力，去为死难的商队向花剌子模国复仇。据说他悲痛欲绝，不吃不喝，独自在山上祈祷了三天三夜才下山，也不知道他的部下或者妻妾是否有人偷偷送东西上山。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之后，成吉思汗决心对花剌子模王国发动战争，但是，由于蒙古骑兵主力正由大将哲别指挥着征剿西辽，其余各部队也正准备增援哲别部，暂时尚无法集结主力军队进攻花剌子模国。他听说这次杀人掠货系花剌子模的边将所为，与摩诃末国王无关，便先派一个三人小组的使团，前往花剌子模首府玉龙杰赤，拜会摩诃末国王，要求将杀死商队的边将引渡给蒙古国处罚。这个使团由巴合剌任使臣，另有两名蒙古人为副使。摩诃末根本不理睬成吉思汗的要求，当然，他也无法将讹答剌城的守将哈只儿汗押往蒙古国，一个方面是因为该将是他的母后的一位亲戚，不要看摩诃末平时对属下声色俱厉，横眉竖眼，但他最怕他的母后—秃尔罕太后，据说这个秃尔罕太后依仗着家族的势力可不是一位省油的灯，更不是一位贤妻良母，摩诃末从小就受“家教”甚严，慢慢就养成了惧怕其母后的习惯，一见秃尔罕就像老鼠见了猫。另一方面还有个原因，他担心握有重兵的哈只儿汗会趁机找借口叛乱，以后就算剿除叛军自己也元气大伤，所以不能答应蒙古使者的要求。摩诃末见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已无法挽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错就错，一错再错，下令杀死巴合剌正使，并剃光了两位蒙古副使的胡子，以示羞辱，（古代的人对男人的胡子问题看的很严肃，剃光胡子是对男人的奇耻大辱）然后将其驱逐出境。他让这两位蒙受奇耻大辱的蒙古副使转告成吉思汗：“请你们转告你们尊敬的大汗陛下，那个被他当作心爱的儿子一样对待的花剌子模沙绝对不能答应他的要求。如果开战，愿意奉陪到底！”摩诃末与母后秃儿罕及其他文武大臣都认为：马哈木不是说蒙古骑兵不够强大，不能与花剌子模军相比吗？我们何必理睬成吉思汗？看来一场战争就要不可避免地要爆发了。 当受辱的蒙古使者从花剌子模国返回漠北时，成吉思汗极为震怒。他立即召集诸王、诸驸马、诸万户长和千户长，召开“忽和台”大会，共商西征花剌子模国的作战计划。 为清除西征的障碍，在1218年秋冬之际，以铲除当年逃跑的仇敌屈出律为借口，成吉思汗派大将神射手哲别率蒙古骑兵军团出征西辽。 西辽又称哈刺契丹国，本是金灭辽后辽国皇族耶律大石建立的契丹贵族流亡政权。公元年，耶律大石见金灭辽已成定局，大势已去，便率部退据漠北，取得漠北十八部酋长的支持，企图借机兴复大辽。公元年，金军北伐，耶律大石难以抵御，便征集兵马，向西撤退。他们摆脱了金国北伐军的追击，西逃到叶迷立（大概是今新疆额敏一带），在此构筑城堡，休整人马，准备见机行事，以图东山再起。此时，耶律大石拥有的军队为4万多之众，实力也算不小，但仍苦于无安身立命之广阔天地。恰巧当时的哈刺汗朝的大可汗面对境内哈刺鲁、康里诸部的叛乱一筹莫展，便遣使至叶迷立城堡，请求耶律大石出兵帮助镇压，并表示情愿让位，这就是所谓的“宁与外贼，不予家奴”的心理。真是久旱逢甘露啊，耶律大石觉得这实乃是天赐良机，便率兵倾巢进入哈刺汗朝的都城虎思斡尔朵城（又名八刺沙衮，今吉尔吉斯共和国托克马克西南布拉纳吉古城），并收编了早先移居哈刺汗朝的1万多契丹人，兵力大增，一举击溃叛军。哈刺汗朝的大汗及文武百官感恩戴德，为履行事前的诺言，便尊奉耶律大石为帝，号称天祐皇帝，同时废哈刺汗朝的大可汗，封为突厥蛮王。耶律大石捡个大便宜称帝后，接连征战，先后征服可失哈耳（今新疆喀什）、忽炭（又译斡端，今新疆和田）、哈刺鲁、畏兀儿、乃蛮等部，国境东至哈密力，西至花刺子模国，北抵金山，南至乃蛮部，成为当时中亚最强盛的国家，史称西辽或后辽。但是，好景不长，耶律大石一死，统治集团内部争权夺利，导致国力衰微。至直鲁古在位时（1167—1211），西辽国库空虚，境内诸部乘机叛乱，脱离西辽。原来向西辽纳贡称臣的花刺子模国也乘机大举入侵。正是无巧不成书，和当年的情形一样，恰正当此时，被铁木真追剿的屈出律一伙辗转逃到西辽首都，投奔了直鲁古皇帝。他向直鲁古皇帝建议招募四处逃散的乃蛮人为军，帮助西辽军镇压叛军，并抵御花刺子模军的入侵。他对这位西辽老皇帝信誓旦旦地表示：“我们乃蛮人已经国破家亡，散落在叶密立、海押立、别失八里一带。如果您允许我去招募他们来这里，我们愿为您效力。只要您的国家收留我们，我们愿为您肝脑涂地，消灭您的敌人。”直鲁古皇帝不仅对这位逃难王子的忠心深信不疑，而且将女儿许配于他，招他为驸马。可话说回来，他不信屈出律他又能去相信谁？屈出律果然没让直鲁古失望，就像当年西辽的创始人耶律大石一样，把乃蛮部和篾儿乞部的残余势力招集到西辽首府，逐渐组成一支强大的军队。过怕了流亡生活的屈出律羽翼渐渐已丰，见直鲁古皇帝老朽昏庸，便企图夺取他的帝位，并派人与花刺子模暗中勾结，密谋共灭西辽，瓜分其国土。年，直鲁古皇帝出兵征讨河中（今锡尔河、阿姆河）地区的叛军。屈出律事先约好花刺子模，乘机举兵。直鲁古分兵击败屈出律，但抵挡不住花刺子模军的攻势。花刺子模军与撒马尔罕（今乌兹别克共和国撒马尔罕）的奥斯曼部联合作战，攻占西辽首府虎思斡耳朵。直鲁古皇帝从各地征兵，苦战16 日，终于从敌人手中夺回首都，但是，他的军队在瓜分战利品时分赃不均，发生冲突，且烧杀抢掠自己的老百姓。直鲁古控制不住局势，军队随后发生叛乱。屈出律重整旗鼓，乘虚而入，收编了叛军，擒获直鲁古皇帝，自称西辽皇帝，但表面上仍尊称直鲁古皇帝为太上皇，毕竟是人家的女婿啊，抢夺到权力后，是要装作冠冕堂皇的过日子的，面子上要过得去。两年后，直鲁古皇帝忧愤而死，西辽完全成为屈出律的天下。现在对屈出律来说，是一个兴邦复仇的绝佳的好机会。他不应该忘记蒙古人是如何灭亡他的部族—乃蛮部的，而是应该发愤图强，巩固壮大西辽。但是，屈出律福浅缘薄，仍然摆脱不了灭亡的命运。他篡位后，不思悔改，继续倒行逆施，对百姓横征暴敛，生活中仍沉溺于酒色。其胡作非为激起了极大的民愤，他对发生叛乱的可失哈耳居民实施恶毒的征讨计划：每到秋收时节，他就发兵征讨，纵火焚烧庄稼，使当地人颗粒无收，发生大饥荒。经过三四年这样的蹂蹒，可失哈耳人不得不向屈出律臣服。为防止当地人再造反，他下令向每一户人家派驻一名西辽军士兵。结果，这些士兵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胡作非为，强奸妇女，无恶不作，给当地人埋下了更为仇恨的种子。屈出律还继续发兵征讨忽炭诸地，强迫当地人放弃伊斯兰教，改信佛教或景教（基督教）。他下令将忽炭的宗教领袖阿剌丁·马合长老钉死在十字架上，致使当地伊斯兰教徒对屈出律恨之入骨。这还不算，屈出律还兴兵征讨拒不改信教的哈剌鲁脱黑鲁儿汗，脱黑鲁儿汗抵挡不住，只好投靠屈出律的死对头成吉思汗，并向成吉思汗汇报了有关西辽和屈出律的详细情况。屈出律不管他是否依附蒙古国，乘其出去打猎时捕杀之，并派兵围攻其首都阿力麻里城。 早年，成吉思汗杀死太阳汗，灭亡乃蛮部后，与屈出律之仇恨虽然不及与脱里脱的三个儿子那么强烈，但是担心屈出律利用西辽的力量复仇。他也不能容忍屈出律欺负已经臣服大蒙古国的哈剌鲁部。他命令哲别部加紧准备，务必于年秋开始征讨西辽，追杀屈出律。秋天，正是秋高马肥的季节，蒙古骑兵通常在这个季节出征。 于是就有了我们前面所提到的成吉思汗命令大将哲别率军进攻西辽的情景。接到命令后，哲别率所部2万精骑进入哈剌鲁部境内，速不台、忽必来（不是忽必烈)、术赤台三将率兵进驻乃蛮部和畏兀儿部境，呈掎角之势，相机相互增援。屈出律一听说哲别率蒙古骑兵来攻，马上下令停止围攻阿力麻里城，逃之夭夭，龟缩进都城里不敢露面。虽然很多年已经过去，但屈出律逃跑的本领并没丢失，就像一个人学会了游泳，哪怕多年不沾水，猛一天你扔他到水里，他也不会淹死的。屈出律正是这样一个掌握了一项本领的人。 哲别率部跟踪追击，沿途宣布蒙古军队保障宗教信仰自由，蒙军骑兵只追杀屈出律，对当地百姓秋毫无犯。屈出律也许忘记了，哲别可是猎户出身。打猎追踪也是哲别的看家本领。 在蒙军的支持下，脱黑鲁儿汗的儿子昔格纳黑得斤继承汗位，在阿力麻里恢复秩序，归附蒙古。与此同时，可失哈耳的百姓收回庄稼，杀死驻在家中擎吃坐喝的西辽士兵，像盼望大救星一样欢迎蒙古骑兵的到来。由于蒙军宣布对当地居民秋毫无犯，又允许宗教信仰的自由，因此深得当地人民的欢迎。哲别一路上未遇到任何的抵抗，顺利地从哈剌鲁部进抵西辽首府虎思斡尔朵城下。守城的西辽契丹族士兵早已恨透乃蛮王子屈出律的倒行逆施，打开城门，欢迎哲别进城。屈出律带着由乃蛮部和篾儿乞部残余势力组成的嫡系部队，仓惶逃出虎思斡尔朵。哲别立即兵分三路，换乘快马，对其实施平行追击，终于将其截获，几乎杀光了所有的敌人，但是，狡猾之极的屈出律又逃跑了。哲别遣轻骑继续追杀屈出律，主力部队分兵招降西辽各地的兵士。 屈出律吓得惊慌失措，逃到喀什噶尔喘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西逃。他企图像以前逃亡一样，潜入穆思塔山脉的崇山峻岭中，销声匿迹，躲过蒙古骑兵的追杀。但是，哲别的部下就像追捕猎物一样穷追不舍，在恨透了屈出律的当地人指引下，追进穆思塔山。开始了一场猎人与猎物之间的斗争。穆思塔山主峰海拔7860米，在山顶可以俯瞰帕米尔高原。这里山峰陡峭，冰川高耸，幽谷旷野，渺无人烟。人们常说的身陷绝境，这也许就是绝境了。屈出律一溜烟爬上了海拔3000多米的撒里黑山谷，长叹一口气，自以为摆脱了蒙古骑兵的追击。 蒙古骑兵在当地猎人的指点下，跟踪追击，突然出现在撒里黑山谷。然而撒里黑山谷只有进口，没有出口，嗨，瞧这倒霉孩子，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走投无路的屈出律被蒙古骑兵斩首，他的部下顽抗也全部被杀掉。寂静的冰川雪谷里从此多了一群冤魂的哀鸣。 剿灭屈出律后，也就完全占领了西辽。作为胜利者，总要拿点战利品。哲别从西辽挑选了1000匹与成吉思汗的坐骑一模一样的白口栗色战马，连同屈出律的头，一并献给了成吉思汗。 至此，成吉思汗在蒙古草原上的最后一个对手彻底消失了，剩下的就是草原以外的敌人。 成吉思汗凝望着一望无际的蒙古草原，西边的一轮夕阳映衬着绚丽的晚霞，他的目光依然炯炯有神，在他的心中，正有一把锋利的苏鲁定长矛指向了西方那个神秘的国度。 鉴于篇幅较长的问题，敬请看下回 第四章 万里西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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