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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美在途中
正文

雪菊,玛卡,与寂寞的狗。

处暑已过。天气却还没有出现凉爽的气候。

静下来,写上几句安静的文字,算是给内心一份清凉。

午后,泡上一杯来自帕米尔高原昆仑山脉生产的雪菊茶。心里的文字如一杯清水里,几朵雪菊在慢慢洇开。

我手中不停翻阅这些来自帕米尔高原珍贵的照片,心中最先想到的,是雪菊,玛卡,与寂寞的狗。

好久了,在心中反复念及这些神奇的名字,寂寞而灵性的名字。同时脑海回放着儿时看过的电影,《冰山上的来客》,那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优美的歌声。那冰山,那高原的花儿,就是此刻,在杯盏中,漂浮着深切的记忆。

这里是天堂,这里是绝望,这里的美高于美,这里的寂寞高过寂寞。这是我此刻写下的文字,是写给来自帕米尔高原最深情的文字。

自从先生与一行的水利专家们,去新疆南疆帕米尔高原昆仑山脉科考归来。我一直萦绕着那些我们一般人看不到的事物,那无与伦比的帕米尔高原的绝美,地势十分险峻的昆仑山脉峡谷。在海拔4800以上,缺氧状态下,他们一路行走,一路考察,一路遇到的泥石流,是我从未想象得到的,听到先生回来的讲述,我,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内心有一种揪心的疼痛,虽然很是佩服他们的这次科考之行。但是,那里的一切,都成为先生与我回忆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是动人的,寂寞与艰辛的。故事里的事,并不全是美好,在风景美丽的同时,有许多困苦与艰难。

据先生说,这昆仑山的雪菊,玛卡,都带着一份珍贵,它们不仅仅是植物本身的珍贵,那是一份来自海拔4800米高原人的一份深情。来自塔什库尔干朋友的浓浓情意。

在我翻阅照片时,最引我注意的是,在大阪地水库库区大坝上,有两只狗。

这两只狗,一只像小狼狗,一只像金毛猎犬。两只狗脖子上都戴一铁链,在大坝口上,显得孤单而寂寞。

由于是夏天的缘由吧,两只狗身上的狗毛都脱落了。听先生讲,这是两只看坝狗。怎么说呢,这个据海拔7000米昆仑雪山顶峰的大坝,也有3800多米高,这是一个仅有几个人的大坝管理局,由于人少,平时,管理人员是二十天轮岗一次,在水库大坝有一件小屋,然后养了两只狗,先生说,这里养的狗,养的是寂寞,人是寂寞的,两只狗是寂寞的,平时无人时,它们就在大坝上,看着那湖,来之昆仑雪山溶化的水,看着从湖水上空飞过的鸟。这里什么都没有,这次,先生他们一行八人,来到这里,成为两只狗最尊贵的客人,两只狗望着远方来的客人,没有一声吠叫,只是默默深情的望着他们,在我先生看来,两只狗在风霜雨雪的大坝上,它们,就是俩个高原卫士。他们以敬仰的目光与这座水库大坝告别,与这几位坚守在大坝的工作人致敬,向守候在大坝上那两只寂寞的狗狗致敬。

峡谷,草滩,泥石流。

在帕米尔高原,只要山谷里,有草滩湿地,就有一个牧场。那怕只是一片草滩,一个小湖泊,就能够养活牧民人家。你一定要替我们写一下这里牧人的真实生活。先生这样说。

塔什库尔干,是帕米尔高原上的一只雄鹰。这里居住着塔吉克人。他们并自称为鹰的后代。居离太阳最近的部落。盖孜河水,喀拉库勒湖水养育着世世代代的塔吉克牧人。

塔吉克人,以放牧为生。天空,牧场,喀拉库勒湖水,是他们的供养。他们以此在眼眸,在心中,刻上天空的名字,像鹰一样自由翱翔。刻上爱,那么高远,那么蔚蓝。那么辽阔。刻上湖水的名字,那么干净明澈。宛如穿过塔什库尔干大地的圣乳,令神性的智慧布满世代的塔吉克牧人。

这里是离太阳最近的部落,这里是一个充满苍桑的地方,这里有无尽的苍凉与寂寞。

把世界分成东方与西方的万山之父帕米尔高原。地处欧亚大陆中心,在此处,有一个以石头城为中心的石头世界。

据说马可·波罗经过丝绸之路进入中国时,曾经在这里停留。玄奘去印度取经时,从这条道路走过。曾经这些冰山来客眼里的石头城,如今,经过千年风霜雪雨的雕蚀,断恒残迹,一片荒凉,惟有风雨,浸淫着这片土地。

同样的路途,千年以后,在这条道路上,先生他们同样遇见了如玄奘取经的艰难困苦,在海拔4800米高原,空气稀薄下,每每看到不同的风景,他们就地考察,拍下这些最珍贵的照片,都是喘着气进行得。十几个小时的路途,一路惊险之多。刚才还是草滩,牦牛,放牧人的牧场,一会儿,天空乌云密布,那些牧人凭着丰富经验知道了要有山洪泥石流。他们以骆驼牵着牦牛,很快过河。也许,就在过河岸的瞬间,山洪就爆发了。这次,他们也遇到了泥石流,跟随他们一起去工作的喀什工作点的人员,非常懂这里的地形地貌,避免了一场泥石流,同时,在这条中巴,中阿,中哈三国边境路上,停留了几个小时。

据喀什的工作人员说,这里的泥石流之多,可以说是,前面是挖掘机开路,后面是越野车行走。

就是这样险峻的地方,常常有一些塔吉克牧民,在以捡玉石为生,据说,塔吉克人离不开石头,就像离不开空气与粮食一样,塔什克人,以石头作为爱的礼物,以石器舂米,石头是塔吉克人居所不可缺少的元素。

在荒石滩,常年都有一部分人在这里捡玉石。路途中,偶尔有骑摩托车的驮着玉石往集市赶。在这里生存的人们,我想,有草滩湖泊的地方,就有毡房,有牧场。离草滩远的人们,如今,大概靠以捡玉石生活的也不少。

这次喀什之行,由于任务艰巨,我未能前行,很是遗憾。

我忽然想起这样的文字,天空有几只飞鸟掠过,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帕米尔高原,雪山,以及那座风雨中默然伫立的石头城,那离太阳最近的部落,鹰之故乡的塔吉克人。在那里,如干净清澈的喀拉库勒湖水,慈祥安静的母亲,默默祝福着冰山上的来客,千年守望在那里,有风吹过。

先生说,虽然有诸多的艰难,但是大自然的美,总令人有一种向往,也是一种历练。那向往,也许就像是居住在帕米尔高原处的牧人那种,最崇高的向往。所以,他们称之为自己是天上的鹰。

其实,先生他们所做的科学考察,也是为了这样一种崇高。更希望,让自然更自然,让大地更像大地。让万物生长,湖泊,江河更清澈辽阔。

美在途中。走遍万水千山,美都在途中。先生一直默默得喜欢着我说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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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7 20:59: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