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安 |
正文 | 都在逃离,为了自由的逃离。绝决不是忘了回忆,而是让那些记忆糜烂在血液里,流一辈子。。。 灯光忽然笼罩了这间屋子,到处都是烟和酒精的味道.他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光,然后用力的抱住她.她的耳膜是刺痛的,她是欲罢不能的,而自由又是她深信不疑的. 你总是飘乎不定,我难以捕捉,我希望你.他眼里有迷茫、迷恋的色彩. 别想了.她挣脱.我就这样,你于我真的没必要.她平静的看他,目光淡漠. 是孤独而凄艳的女子,可以在长长的路上走一个早晨,素面朝天. 就像干净的角落里一张透明的网,我远远的匿藏目的不是等待猎物,却能让你迷惑,你自找的.她转身,面对着窗外的黑暗,那属于她灵魂的东西. 因为爱自由,所以经常流浪,从这座城市到那座城市的距离一眨眼就结束了.坐在冷冷的长木椅上,饥饿而寒冷.张望着来往的人群,那些告别和相聚. 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已不在湿润.突然间的抬头,看见他. 我叫林. 她起身对他微笑.你好,林. 他们便认识了.他戴轻度的眼镜,一件格子衬衫,很短的头发,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嘴角有不深不浅的酒窝,是沉默而自信的人. 她微笑着.我叫安. 她接受任何靠近她的人,因为不知道,所以不会有评价,评价会让自己受伤.而且有揭不掉的伤疤.而一但清晰的了解,便不会再留恋.对一个清晰透明的人留恋是不值得的,身体和生命都是自己的.她应该是自私的,有目标,但不长久. 于是在一家她不认识的餐馆,他们在一起吃饭,她肆无忌惮,尽管对面多了个陌生的男人.他平静的看他吃完,嘴角有显而易见的微笑. 你像是从天堂掉下来的孩子.他面对着她,看着她的眼睛. 林,可我已经不再怀念天堂了.她看他.天堂,是梦幻的,是心有疑虑的人才会有的念头.她微笑. 他付帐,一齐走在路上.接近秋天,南方的天已不再焦灼,有不时飘落的叶子和生命,一旋又旋掉进泥淖. 你住哪里? 还没决定.安的目光在街上行走的车辆上游走,本是在路上的人,又何必去决定住哪里呢? 她抬头看他.你一个人住? 嗯,一个人. 那住你家里吧!你可以把我当作流浪的狗,就像暂时让它度过即将要来的冬天一样. 路边树上飘落的生命,旋而又旋,掉进水里没有任何声音.林停了脚步,刚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什么也没抓住.他突然间是喜欢她的,说不上的理由,不然他不会在车站里走向一个素面朝天的人.那种孤独和不拘一格,那种在人海里孑然的面容. 好吧,欢迎!突然间又求之不得.可你不是躲避冬天的动物.他不了解她. 一条僻静的街巷,很安静,有点古老.林的房子是一套旧的公寓,有历史仓桑的后重感,墙壁上还留着雨水流过的痕迹.安走过去,伸手抚摸那些痕迹,异常小心,像抚摸自己的皮肤一样. 突然高兴起来.我喜欢这里.用手指灰色的墙,和错综交织的藤蔓,她是阴暗的,这样的情景是符合她的. 室内是有点狭小的,不过有很大的窗户,户外有落业的梧桐,触手可及. 也许你以后要帮我做饭了.呵呵,他在帮她收拾时笑着对她说. 安笑,她很明白,像在阳光下的树影一样分明.可安乐于接受.好,我可以. 时光是流动的,转瞬即逝,她也不可能在同一个地点呆很长时间,那样她会不自由,骨子里的孤僻和独立.像风中的种子,随遇而安.停留注定离开. 在冲凉房洗过之后,她便睡去,在睡着之前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杜拉斯的《情人》看了几页,里面有奔走游离的女子,像深海里的鱼,映出淡淡的光影,消失在另一片深海. 也许只有找到某种潜在的相同点,才会心安,才会安慰,或者自由. 夜里很静,卧室里暖色的光是祥和的,任谁也无法打破,安喜欢这种无声的沉寂. 林冲过之后,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是一档综艺节目,彼此娱乐,也许是因为一直的单身,所以轻浮,感觉无聊. 关了电视,便睡去了.习惯性的看了看窗外的夜空,有些诡异的情愫. 他站在黑暗的角落,不知是那里产生的恐惧,无力的呐喊,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压抑像奔涌的洪水袭来,瞬间覆盖了他.摁住胸口,不住的抽搐. 突然远方有光照进来,他盲目的挡住刺眼的光亮.安走到他的身旁,素面朝天.她轻轻的唤他.林.抚摸他的头发,短而干净. 安.林发疯似的叫出声. 然后抱住她,想对安说什么.但她却在他即将触摸到时,消失了,如梦如烟... 空的手停在半空.突兀,干燥.. 他惊叫着醒来,汗水湿了床单.伸手拉亮了灯.凌晨四点.他回想梦里的情结,和安的出现,以及离去.是注定的分离么? 眼里满是迷茫和空洞.没有在睡. 林起来,开了电视,是一台谈话节目.讲的是一个少女,得了严重的自闭症,因为她母亲的死.可后来的调查说她是杀她母亲的凶手,因为,因为目睹了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纠结,慢慢的习惯了男人对她的微笑,而在八年后...林耸了耸肩.关了电视.去做早餐. 安还在睡. 他6.40出门,上班. 她起床后看到桌上的纸条:早点在厨柜里,热下在吃.___林. 她笑.洗了脸,出去了,没吃他的早点. 安到处逛,极力满足对这座小城的好奇,以及小城的隐蔽.隐藏在祥和之下的伤疤.到酒吧喝酒,看各种交织的表情.到深夜回家. 他问她,有意义么? 没有,但却习惯了. 习惯让人想到谋杀,而你在慢慢死亡. 你说得对,但你不明白. 他已经很累了,回到房间,睡了,关了门. 空气在凝滞着,她轻轻一笑,倒在床上.暗无天日,安很明白欲望的赤裸,明白物欲才会是谋杀,现实容不得她的存在.所以才一直素面朝天. 夜里,窗外下了雨,无声无息,吞蚀人的思想. 是因为自杀而流泄的凄怨的血,浓郁而窒息.对自由和美的感伤.安的纯净的脸在努力着绽放,他不懂他.林只是个限入自我的人,不同于安的自我,甚至是自以为是.他终究是抓不住在世上流的血.黑暗,诡异. 一直在下,是不会停留的季节. 她开了窗,伸出手,去接那些飘逸的生命,一些纯粹的心情.落在手上,很凉,安喜欢这种凉,轻微而暧昧. 她不满足,仰首伸出窗外,看着天空,看雨,尽力的伸出窗外,风撩起了她的头发,像海藻一样的头发.这个寂寞的姿态,像落单的孤雁,她的自由是淅沥的雨,是随风的云,可又是没目的的,安又因此而快乐,可任何人不懂,隐藏得太平凡.是淅沥的雨,是随风的云,可又是没目的的,安又因此而快乐,可任何人不懂,隐藏得太平凡. 安撩起了她的头发,把她的潮湿的头发散在后面,它们是凌乱而自由的。像是某首歌,有凌乱而奔放的旋律。 她躺在床上,借着昏黄的灯光,尽管弱的让她的眼睛疲劳,她开始看安妮宝贝的书。因为相似。一个晚上过去了,早晨,她相爱的安妮宝贝的书静静的躺在枕边.一些奔走于自由和约束,南方和北方的灵魂。 她起来坐到客厅里喝了凉水,不知是何时养成的习惯. 做了早点,听着音乐等待一个男人的起来. 早啊,林.安在看到林出来时笑得格外美丽.没有一丁点倦意. 林愣了一下,表情莫名,看不出失望还是惊异. 嗯,早!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安的平静,似乎一切都是多余,他感到可怕. 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生! 安.. 他只轻叫了她的名字.他看了她的眼睛,里面有跳跃的灵动.就那样微笑着看他,林回避了她的眼神. 这个他只知道她叫安的女孩,这个他不知道她姓什么的女孩,这个因为素颜而吸引到他的女孩,这个若无其事而似有似无却可以让他害怕的女孩.【年后再来写此文,暂别.每次看都有牵挂,愿几年后,我面对它时,会想起我天真的幼稚..】 林,他是纠结的,安像不太锋利的刀划过他干净衬衣袖子轻掩护着的左手手腕,血肉模糊,藕断丝连. 安就以那样的笑容和轻松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太过于认真和敏感的男人.她开始怀疑他不是他,在车站遇见他时,他是自由的,也明白她的自由. 林出门了,去上班,留下安,一个无所事事的人,除了自由,及自由的衍生品. 小镇的安静,小镇的格调?安随着林走后便出门. 她到公园里认真的听老人的碎语,家常.也突然地逮住某个小孩,冲她扮鬼脸,然后放了她们. 但大多数时间是她一个人的,在路上,在路上,走走停停,像她过往的经历,而是那时的自己和自我是泛滥的,现在也如此. 在各个寂静的树荫下,或是路边的某张长椅上歇脚,脱了鞋,看那些被磨破的血泡. 你不该来的,我会杀了你. 一个人自顾自的笑.一个走过的穿漂亮裙子的天真秩气的孩子停下来看她.安似乎期待这个孩子对她说什么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就盯着安看.安也就看着她,突然想起初识林的时候.你是个从天堂里掉下来的孩子. 林那时对她说. 你是个从天堂里掉下来的孩子吗 安认真的对她说.安起身走开了,因为她知道她问的问题的答案. 草草的找个地方吃了饭. 继续走,在天已经黑了,在路灯,霓红逐渐亮起的时候. 每次的发光只辉煌一夜,或者仅为了在午夜时仍然游走的生命,无依无靠的生命,在午夜仍然找寻归宿,但不绝望的生命. Blue. 安抬头看天时,看见这个名字.安静,寂寞. 她喜欢发音时,舌头轻轻打转的感觉.像一个人在夜里起来,开了灯,不亮,柔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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