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寂寞时候的回忆 |
正文 | 跟死党云一起考进同一所中学,开学的那个夏天格外的热,总有种身在吐鲁番的感觉。我和云手捧冰镇的苹果味醒目,穿过冒着热辐射的红土操场去看分班的布告,我在32班他在31班。 从开学很长一段时间起,我过的很是格式化。以至于今天我竟记不起那两年我都做过些什么。用云的话来说:“你的记忆和青春一起私奔了。”(我想我需要救护车...)现在特别想写写那些干净纯白的日子,可是它们好像真的私奔了,卷走了我两年的记忆和青春,以及我两年回忆的权利。那段时间我们两个过的很是懒散,直到第三年过一半时只剩我一个人往返于天堂和地狱之间。 我和云形象地说我们每天都要死上好几回,去一次地狱是一回,回一次天堂又一回,不论哪都只有死才是到达的唯一路。去地狱般的学校痛苦的死,回天堂般的家舒服死。所以第三年云对我说:“我想我要轮回了,不想再继续了,要退出这场梦般的人生游戏。”而我则坚持不懈的一个人死下去。 那年冬天和云相聚,我们一直喝酒(我不知道我们两个喝了多久,只是事后我宿舍的台历比别人的都慢了一天)然后我们一起去上就别的网,正好赶上新年午夜的烟火,也许是喝多了还没醒,我看到的都是一成不变的绿色烟花。我想我这是幻觉吧,不过这些绿色的烟花很漂亮也很刺眼,照耀着我的视线,仿佛全世界都被核污染了一样,注定所有人都要死,却还要在痛苦中接受煎熬。但我庆幸自己就快死透了,不用再在这痛苦中被煎的外焦里嫩。写到这里我笑了,我想到了和云一起争抢外焦里嫩的锅贴吃的日子。 时间还在一天天过去,一人、一包、一车、一画板,每天只身往于家—教师—画室。从那年我选择画画的那一刻起,我就相信自己,这种近乎于自恋的自信成就了我。那段专心作画的日子孤单但却不孤独,向纯白的灵魂像一片绿地的窗外。我在近乎疯狂的作画中吧素描画发挥到了极致,做出了我最得意的作品:一副碳素笔的素描画(用碳素笔画素描是不允许出一点错的噢),画上是刚出水的美人鱼,在波光粼粼中仰望无云的天空。后来我鬼使神差的把画送人了,过后倍感郁闷,每每想起心中很是不愤,并且现在找不到那个人了,想看也看不到了。回忆还在却失去了所有权,象拣起了一个大大的芝麻,却丢了一个大大大的西瓜。事后这幅画的见证人之一兼我的死党云说:“本来你可以送我的,我都把画框准备好了,这让人一看我多有艺术品位啊,再不济我拿去送MM也行啊!”我觉得后半句才是他的真心话... 2005年夏至未至,美术考试我没去,遵从家长的话好好学习,中考结束,余下的只是漫长而又无所事事的假期。中考完第二天晚上我将我珍藏的画全拿出来,一张一张一遍一遍的看,相识多年的挚友一般,我说心里话我后悔当初没有选择自己的路,看着曾经的画板和N多的铅笔,复习我有过心灵上的宁静和激情。我改变不了什么,只能让这不再存在。我睁开双眼看着天空,看着画纸投入火中,我开始重新过,把铅笔封入抽屉之中。 穿上黑色的外套,背上陪伴我三年的红色单肩包,去赴同学们的散伙饭。那晚我喝了好多好多,说了好多好多,但记忆中只有我和大家晃悠在新修的步行街上,一声声的吼,象郊外的孤魂野鬼一样,没有固定的地方,只会随风游荡。我更觉得我是一个没有目的的游魂,飘荡,一直飘荡下去。过一个鬼应该过的生活:毕业、工作、结婚、生子。慢慢地老去,然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随风飘散...(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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