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飘逸---孤寂 |
正文 | 听刘德华的那首《来生缘》,似有一股不可言喻之情跃然心间。或许是太多的孤寂,太多的忧愁笼罩心头,挥洒不去。歌中那句“寻寻觅觅,在无声中消逝”,似乎正和易安居士《声声慢》中的绝吟。闲愁一二,狂妄少许,更兼倜傥,也许就是文者之飘逸吧。 古之潇洒超然者,莫过桃源隐士;乘一轻舟,荡漾碧波间,独饮幽谷,醉吟“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是,也“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幽谷再空,君之所至,客亦所至。玷染了俗世只尘,就以沧浪之水,也难濯清满身的疲惫,有怎能高枕无忧,偷得半日闲? 以“竹林七贤”为引,嵇、二阮、刘、向、王、山,即使每日一醉,但何以消万古愁?内心的愤懑,抱负难展,面对竹林鸟语,清风徐徐,只会在更深的对比中形成反差,让世界在他们内心更恐怖。山涛忍不住了,高揖而去,高冠五乘而去;王戎也紧跟而溜;只留下阮步兵,酒醉驾车而游,率意而行,可那也不过是在佯狂后寻找给自己一个解脱而已。嵇康走的更远,只让人在意念里倾听那曲绝响——《广陵散》。尘世在警告文人:何以自命,何以不凡。佯狂可以,醉酒无碍;惟独少去“寻觅”,远别“飘逸”。 这也许是孤寂的悲哀吧。 可后来自诩“文人”的那些人,并没有忘记所谓的“飘逸”。那挂着“隐逸诗人”荣誉的谢灵运,也不过是登了几次天姥,访了几次会稽,比别人多游了一次秦淮,多看了富春几眼;留下一堆五言丽藻,散漫着青草之醇,浮漾着秦淮的艳影罢了。可是谢公楼,谢公屐,都还是与隐逸挂上了勾。灵运,灵韵,不就是因为一袭康乐公,会稽无处可赏吗?苏小小的香残玉殒,让秦淮的胭脂也不再浓艳。即使“俪采百字只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物,辞必穷力而新”,又怎能排遣心中的怨气?伊人远逝,山水乏味,刘宋偏激,终于在公元433年,一世的隐逸才子——谢灵运,借他人之利器在广州获得永久的飘逸。 然而,悲剧似乎是历史着部多幕剧的主旋律。一曲歌罢,一曲再来;一幕演完,一幕重开,难道是周率?兴衰的周率?谢康乐,鲍参军,都殁于军中;但是,此后又有一谢谢于三十三年: 谢灵运卒于公元433年,48岁; 鲍照逝于公元433年,42岁; 谢眺殁于公元499年,35岁。 整整相差三十三年。他们都卒在壮年,观三人一生之数,近乎一个等差数列;历史毕竟就是这样,在一笑间就带过,带过这一撇一捺的“人”…… 二谢皆是贵族出身,同为陈郡阳夏望族。然而与山水之情,小谢只是轻发的“爱”,大谢呢?溺。同居高官,却有生不逢时的无奈。孤寂难以隐言,一个刘宋的偏执,一个萧梁的宠爱;一个偏执的孤寂,一个宠溺的孤寂。竟陵王,梁明帝都不过是执掌山水,玩弄权柄的庸人凡夫。三千宠爱于一身,也寻不到好果子吃,何况偏执。宣城太守,是一个美差,“既欢怀禄情,复协论洲趣”,可流连山水,抒怀天地,但是有几个人能虚怀若谷?笔下山水三千里,胸中坦如江南风,又能怎样?大小二谢,还不是殊途同归。在尘网中不能自拔。 结局,正如小谢的诗——“有句无篇”。谈玄论道,何为玄道?难道在政治旋涡中牺牲,就是?飘逸,“善自发端,而末篇多踬”,是最好的解释? 寻寻觅觅,在无声中消逝。二谢只不过是沧海中一颗珍珠,划过水面,流光如金…… 孤寂中,善发于端,又飘忽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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