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艾香悠长粽情端午 |
正文 | 临近端午,小区的空气里飘散着粽叶的香味,下了几天的雨在端阳节来临之前就此停歇。雨过天晴,蓝蓝的天,碧绿的树,还有点缀在绿叶间粉红嫩白的合欢花,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画面。 一直以来,对传统节日的期待不因岁月的变换而改变,变换的只是期待的内容。这春末夏初的季节,艾叶和粽叶串起的端午毫不例外地勾起了我期盼的情愫。 小时候,想着过节就是对丰盛佳肴的期盼。端午前的一个月就开始倒数着佳节来临的天数,手指头不够加上脚趾头数,还和小伙伴们争论着自家大人们将会购买如何丰盛的菜肴。不经间还会咽下口水,那种馋涎欲滴的囧态充彻在虚拟的畅想的世界里,在期盼的等待中终于盼到了端午。 端午节一大早,父亲步行到一两里外的集镇买回来新鲜的鱼肉和平日里吃不到的菜蔬。家里兄弟姐妹多,买的菜自然也不少,满满的一竹篮。记得父亲是用肩膀扛着回来的,我们会蹦蹦跳跳的上前围观,鸡鸭鱼肉样样都有,看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菜买回来了,母亲和姐姐开始张罗着洗菜做饭。我们这些小孩子们也没闲着,打打下手,搬搬东西。 端午是少不了挂艾草的,艾的文化在《诗经》里就有记载,传说周武王身边有一位叫萧艾的名医,有一天,他泄痢多日病倒在军帐中,为了医治病情危急的将士,他带病出诊,不小心被驱蚊的野草火堆绊倒,被火烧伤。当他给将士诊治时,意外发现自己的病痛痊愈了,于是他突发奇想,用这无名野草点火烧灼病患身体的相应部位,凡是被烧灼过的将士病情都好转了。武王大赞萧艾,并命名这无名之草为艾蒿。端午节悬挂艾草于门前在晋代的《风土志》有记载,用艾来驱毒辟邪,以保家人吉祥平安。 老家后院的一隅长着长长的艾蒿,每年初春时节,幼嫩的枝叶簇拥在多年的宿根上慢慢地长大,到了农历的五月已有一米多高的主茎上一片片绿色的艾叶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每年的端午节,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前的屋檐(当时的房屋不是很高)上插上两根粗壮的艾草。幼年时老家人口多,四合院式的房屋,前排后排的正屋,两侧的厢房都有门通着院子,所有的门前都插上了艾草。于是,村里村外荡漾着艾的香味。 中午,母亲忙碌了半天,做好了一桌香喷喷的菜肴摆在四方的八仙桌上,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父亲给每个人倒了一小盅雄黄酒,这雄黄酒对于我们小孩子只是象征性的抿一口,寓意驱毒辟邪,我的兴趣自然是那些可口的饭菜,还有一家人在一起融融的氛围。那个年代,虽然生活是贫乏的,但是精神上是充实的。 时光将思绪拉回到眼前,端午的阳光淡去了曾经的影像,只剩下依稀的身影慢慢地在记忆里远去。写在端午的这些文字,珍藏着过往岁月里简朴而幸福的时光,是久远年代农村端午的一个缩影,没有家国情怀深情的描绘,却是和平年代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画面,质朴而温馨,虽然只是几十年光阴里微不足道的点滴,每每回忆起来也足以温暖记忆的心弦。 如今,对节日的期待早已不是那一桌丰盛的家宴。常日里,可口的饭菜司空见惯,每一顿饭荤素搭配兼而有之,饭菜的香味似乎不如幼年时村子里油烟味飘得久远。其实,生活水平的提高改变了我们的诉求。 端午临近,孩子们从远方回来,带来精致的礼盒,里面放着真空包装好的粽子,打开包装,青青的粽叶,四方的棱角分明。放入锅里煮了一会儿,悠然飘出淡淡的清香。轻轻揭开粽叶,温润如玉的糯米夹着细腻的香芯,润滑爽口。吃一口,香甜已入了心扉。 晚上,妻子精心做了一桌菜,一家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品尝着可口的饭菜,一边聊着闲话,嘱咐孩子们在外面努力工作,照顾好自己。毕竟在一起相聚的日子是短暂的,所以才有了太多的牵挂。平常不喝酒的妻子这一晚喝了几杯红酒,话语间夹杂着几多留恋,因为过了端午孩子们即将去远方工作生活,我也在外工作,只有她一人独自在家。 这写在端午的简短的文字,珍藏着过往岁月里简朴而幸福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却又只剩模糊的身影。字里行间既是对过往岁月的缅怀,更是对当下的时光的珍惜与祝福。珍惜岁月静好,珍惜相守相望的每一次团聚,祝福身边所有的亲人幸福安康。 期盼着团聚不再是每一个节日期待的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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