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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木杆散记
正文

今天与几个同事去老街后面的瀑布玩了一回。也许你要问我是喜欢一个人走路的,怎么会跟上一些人了呢?我在此简单介绍说一下:社保所的王显森家母亲今天的八十大寿,在他家门前的街上摆流水席,整个乡政府的人员都去了,与我在一块做客的四个(梅姐没走到车站就返回了,故不记之)同事吃完饭后,她们叫上我出去一起走走,我便陪同她们了。一个男人无论多么自私在这个要求上都会高尚的,何况我也乐于此事。

与她们的谈话和她们的谈话都是无关紧要的,在此我忽略不表,我要说的是路上看着的风光,因为一个男人与四个女人的话都是关于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没有美学上的华丽清艳,当然也不可能有哲学上的深奥,更不可能是一些社会学上的,你要知道都是一些俗人。

沿着摆流水席的街出来,便到了去大关县城的公路了,往下经过几家超市便到了木杆的客运站,旁边的烟叶站里一些小孩在打羽毛球,从开着的大门看去,很是热闹。再往前走,就要向右手边拐一个弯,弯子里以前来的时候有挖土机在铲着十多米高的厚实的黄土,现在那里空出了一个百多平米的空间,该是要建设房屋的。弯子上方的两栋房子间正在热火朝天地打着地基,早上我才与国土所的向哥几个人来叫停了的。

从弯子过去是一个向下倾斜的坡,不是很陡,20度左右,却很长,一直到去元亨的那座桥。走了一两分钟的光景,在一条通往老街的小路那儿就自左首下去了。忘记走在路上看到对面山上下的景物了:最显眼的是菜花了,远的缘故,只能把它比作大山挂在胸前的钻石了,黄黄的,在一片黄棕色的土质上,绿色的林木该是山的衣裳吧;三五一撮聚拢在一块的房子,在山上时隐时现,就像生来那地方适合隐居一般;没有一尺宽的银白的水自山间滑下来,也就丈把来的长,水柱似的;木架结构的房子在河沟两畔分布得很狭长,灰黑色的瓦片很宽,一尺多,上面有着苍苔的痕迹。

走上了一座十米多长的桥,富民桥,桥下的水浑浊着,一点显现不出清澈见底的迹象。第一次探路的时候,我就来过这里的,很是失望,想着大山深处的河都是如此,也莫怪城里的那乌黑而垃圾横流的利济河了,不过这河是上游施工玷污过的了,其实在强盗湾那里的水都还很好的,站在通往三江口的路上,有一次,我就看到有人在戏水玩耍。过了桥往右手转,就是走在老街的地盘了,这里保留的建筑物都还很完整,遗憾的是商业贸易都在新街进行了,能看出萧条下来的痕迹。最数在往左拐弯见到的那个宅院了:左右两边的围墙被风雨的蚕食,矮得就一米来的高,主人在上面用一些破盆栽种了葱蒜之类的调味作料,绿茵茵的长势很好,唯有一个辕门在墙的中间,苍黑而腐朽,稍微用力就会坍塌了一般,由此能见出它自身的年龄了,墙内的房子准会是刚修不久,白色的粉刷在墙面上,也就一个影子而已。真正的木架建筑群在木杆该是这在街两边的自东向西平行排列的两层楼的房子了:是的,它们是一对平行线,一家挨着一家的,一套房子连着一套房子,粗大的廊柱脱落了漆绽出灰黑的石膏,许多早就歪曲变形了,有一两根看上去是刚修过的,朱红的漆闪亮闪亮的,在里面走过有回到了老街那久远的过去的怀旧感。当然有一点,木架的房子是经受不住时间这个大婶唠叨的,怨气多了轰然就扑到在地上了,它不像石头或者砖结构的,任你这大婶头发白了还是毅然矗立在大地上,因此木架的房子再怎么说也就能撑上百十年,毕竟它是软弱的,易碎的。

穿过老街,往左把身子一转,一条乡间小道便在脚下,脚边跟着的是一条晶莹透亮的河,水里的每一个石块能随意看见,绿色的水草嫩油油地摇摆着,三五只鹅浮游着淡淡的水波跳了出来。河的东边有着一些住户,三两棵梨树的白花映在眼里,快谢完的桃花也把枝头伸到了水面上,拳头粗的竹子投下墨翠的影子;河的西面菜花的样子看得很清晰,一畦畦的蔬菜很诱人,稀疏的果树插在斜坡上,黄棕色的土壤更加分明了。山不是很高,没有爬山的兴致,轻而纯的空气沁到心里,肺一下子激动了,鼻子偷偷多吸了几口,就怕突然消失了。叫人心疼的是:在住户的后院外——河埂边堆着坟包大小的粪草垃圾,风稍微大点,袋子就飞了落在水面。

几十米的地方,由一些环抱大小不一奇形怪状的石头垫在水中隔三差五形成的路出现了,水在经过它们身旁的时候犹豫了一会,浅浅的波纹多了些。走在这些石头上,心里淡淡的,许多东西隐身而退了。经过几块菜地,就走到了去银吉的大路上。横过大路,出现一座桥,平拱的,规模不是很大,一米二三来的宽,七八米的长,主要提防路上的水积多了,给行人方便。从桥孔下探出头,是一片空地,右边角是一片碗口大的竹子。站在沙石淤积而成的空地上可以看见瀑布从山涧而下的不太清晰的模样,水声不是很大。往里面走,多了一些巨石,不是很急的沟水绕石而过。本来没有路的,往右的湾子模糊的有了众人踩过的脚迹。水声比桥那儿大了些,也热闹了些。走在荒芜的狭地上,生长着稠密青苔的石头多了,起初以为是坟地,后来都是长毛的石头,嶙峋多样,湿气很厚。在刺窠里穿梭,要从一个两米多高的石头旁进去,有着些许的恐怖,加之攀爬的地方青苔多,巴掌大的石头成年的潮湿,很滑很危险。

密林退去,空阔的地方就在眼前了。石头——躺着,靠着,站着,守望着,等待着,沉思 着,圆的,方的,扁的,畸形的,很大,很高——由低向高的呈蛇弯曲的样子直到瀑布跌落的地方。当然石头间是流淌着水的,但心思不在淌着的水,而在瀑布。瀑布坠落的巨响听到了,只是不很漂亮,也许是枯水季节的缘故吧。孕育瀑布的山不是很高大雄奇,巉岩峭壁的气氛不是那么浓烈,如此瀑布就飘逝了李白笔下的激荡心肠、催人奋发。懒心无常的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遂返。诚然,没有一鼓作气的冲动,攀爬到瀑布落身之地,去真正感受。也许心境才是最为重要的,也说不定。我一个人来过一次,当时就到桥边的空地上,远远仰望着水银灌注的壮烈姿势,好不心生感慨。那次天是阴着的,快到七点,我凝望片刻,便返回了,害怕黑了找不到路,便想着下一次一定好好地来仰望。不知,在雨水充足的夏季,是否还有去的心思,现在我不敢预想了,即便半小时上下的徒步就到了。

同行四人:袁仕琦、孟世琼、刘颖、杨阳。

2012-3-31 夜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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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5 14:5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