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近况 |
正文 | 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拥抱一下我虚弱的躯壳。我贪婪地猛吸几口新鲜空气,让自己接上地气儿。近段时间老是觉得胸闷,整个人恍恍惚惚,走起路来就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像要飘起来一样。前几天特地在超市出口那杆人体身高体重电子秤上测量了一下,重量是一点也没见减少,可能是灵魂已经出窍了吧,心是空的,只剩下了躯壳。放眼望一眼窗外那片绿色的林子,想让心在那儿去躲一会儿。没想到一大早蝉老就在那儿检阅,蝉们集体唱起了战歌,蝉鸣不止,想找一份心的宁静看来又要失望了,我开始做办公室清洁。 窗户外悠扬的唢呐声这时候飘起来了,紧跟着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就响起来了,完了,一天的心情又要在哀乐声中度过了。今天这个人火化得真早,刚到上班的时间,他的骨灰就送到公墓了,我在心里想着,人生真的是短暂啊,鞭炮的火药味儿渐渐浸入了鼻孔,开始在心里乱串,我下意识的想,这个刚刚逝去的灵魂他孤独过吗?他是否也和我一样曾经在办公室一个人孤独地做过清洁?最近总是觉得头不舒服,听见噪音就觉得难受,很想找个僻静的地方静一静。 喜欢安静的我最近越来越怕吵,我在上告诉我一个同学我感冒了,他说夏天还会感冒吗?这个夏天,可能是没有在意吧,我还真就重重地感冒了一场,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记得两个星期前的一天,我一推开办公室门,头就昏昏沉沉,我以为是晚上没有休息好,呵欠连天,泪眼婆娑,好在那天不忙,我有点支撑不住,居然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中午去吃了谢师宴,回来的路上居然冷汗直冒,脚像灌了铅走不动了,回去后我就睡了,夏天,我是蒙着被子睡的,第一次我知道了什么叫打摆子,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而我纤弱的心低到了尘埃,我听见一丁点声响就难受,甚至连手机的信息声都听着难受,我关了手机,关了卧室门,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了才发现,我的右手腕在枕边的一个小鸭子的眼睛上挺出了两个圆圆的青色印痕。 没有力气,接下里的两天我都没有去上班,人都快熄火,确实没有力气走路了。工作也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手头的那份工作已经接近尾声,而接下里的工作是什么,我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领导怎么安排。 人稍稍好了一点,我就又跑到办公室来了,最后一道岗,我应该把它站好,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尽管没人管我来不来办公室,但是我自己应该把自己管好,我始终相信,做任何一件事情,老天都看着呢。 这时候窗子外叮咚咚的声音将我拉了回来,我明白了,我现在为什么越来越怕吵,原来近两年来我一直生活在喧闹声中,而我喜欢安静。我去年2月来这儿工作的,对面隔一条马路就是玉岭公墓,一到上班时间,从殡仪馆那儿送来的骨灰就要抢着入土为安,锣鼓声、鞭炮声不绝于耳。而办公室旁边一直在建高楼,紧挨着建的啊,窗口之间都可以随手递东西了。我整个的上班时间建筑工地也在赶工,机器的轰鸣声,叮叮咚咚的敲打声一直就没有停过。 我回家那地儿,更是不想安宁,就在火葬场附近,夜深人静的时候从火葬场传来的哭声就像从我床底下飘出来的,一天到晚生活在别人的悲哀中搞得我都神经衰弱,精神都快崩溃了。撇开那殡仪馆不说,也是搁个围墙就是建筑工地,高楼加班加点在建,夜晚工地上的灯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得比白天还亮。为此,房地产老总去年还特地写了一封道歉书贴在我们住的那片廉租小区了。看来吵着难受的还真心不止我一个,我简直就要疯掉了。 幸好,公爹一套拆迁的还建房送给了我们,那套房给了我一个希望,那是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快点快点赚一点钱吧,早点装修早点搬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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