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闹心的房事儿 |
| 正文 | 一．引子 2000年初，我国福利分房制度终止，货币化分房方案全面启动，住房制度改革继续深化并稳步发展，这同时也直接刺激了商品房市场的发展。住房货币化政策实施以来的15年，直接催生和加速了房地产市场发展，据有关方面资料显示，省会郑州的房价在15年内上涨了7倍，而普通大众的工资水平上涨却不到3倍，受众对房市畸形发展现状犹如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明白。军队作为国家特殊武装集团，现役官兵专于谋打仗、打胜仗，对营区以外风起云涌的新生事物接受能力总会慢半拍，加之受传统福利分房定势思维影响，以为福利分房制度依然会对部队有一定政策倾斜性，等、靠、要惯性思维仍然持续。 这15年，在部队官兵中演绎出了一个个为房事儿闹转业、为房事儿家庭不睦、为房事儿上访维权等刻骨铭心的闹心事儿。我就从我自己身边的事儿说起吧！ 二、我的房奴生涯 当初，我和妻子都属于省城的漂流一族，进入谈婚论嫁时，才发现自己除了具有一个刚健的身板外，其他一无所有，当军官四年以来工资卡余额显示我才刚刚迈入“万元户”行列，完全一个穷酸样儿的酷毙小中尉，维系我和妻子的感情纽带全是我编织出的一个接一个的善意许诺，妻子当时的表现印证了“热恋中女人智商低” 的古训， 加之又没有遇上 “无房不嫁”的丈母娘，妻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我骗到了民政局领了红本本，这让我偷着乐了好多天。 虽然木已成舟，但是对自己女人不负责不是咱当兵人的性格和作风，总得为妻子营造一个能摆放床铺的蜗居之地吧。等部队的公寓房吧，在论资排辈的部队，我抬头一望，排在我前面等房子的老同志一眼望不到尽头。此时，省城的房地产市场已经处于起步阶段，近两千元一平米的价格，已经猛磕我的心理防线。总不能露宿街头吧，于是，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妻子在城区边缘地带开始了找房行动，原则是只要挡风避雨和价格便宜就行，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道路尽头的旮旯处小楼盘里，竟然让我们拾漏了一套小三居室，借遍亲朋好友，终于凑够了首付，银行贷款12万按揭15年，我们的婚后生活从做房奴开始了。每月工资1200元，在支付800多元月供之后，属于我支配的余钱不多，好在是当兵的人不为吃饭穿衣操心，没钱也能生存下去，权当还是领津贴的义务兵。 自从做了房奴之后，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妻子刚参加工作，工资不高，一家人的开支总显得捉襟见肘。婚后不久，望着妻子日渐隆起的腹部，我在充满了即将做父亲的喜悦的同时，也为手头紧张捏了一把汗，万一遇着“剖腹产”要支付高额医疗费怎么办呢？好在几个战友看出了我的顾虑，主动答应把下月的工资交由我支配，我揪着心这才放了下来。妻子顺产后对我打趣的说 “女儿挣气，体谅她做房奴爸爸的难处，自己爬着来到了人间！” 三．等不来的福利房 当时，单位在市区比较繁华的地段有一家属院，其中两栋是公寓房，房龄老、户型小，入住的都是营职以上的干部，现役时入住，转业后腾房，即便这样也成为同事们竞向争取的福利，都是眼巴巴的算计着谁该腾房了谁该入住了。 买商品房，对于依靠工资养家糊口的军官来说，依然显得力不从心。大家都觉得部队是一个福利保障较好的集体，又经常在军报等各种媒体上看到关于解决基层官兵住房难的新闻报道，总让住房难的官兵对组织萌生一丝希望，尤其是论资排辈快要符合福利分房资格的现役干部，觉得福利房即将唾手可得，越发难以做出购买商品房的决心。年轻干部则会把希望寄托在党委的年度工作承诺上，党委总会在年初放放烟雾弹，有意无意的给大家画一张饼，吊吊大家的胃口，然而，年终总结时又总会对未建房责任予以规避。 年复一年，年轻干部熬老了，老干部熬转业了，最终房子的事儿依然是个肥皂泡。有时，我冷静的想了想，这种吊胃口的作法对官兵造成的伤害犹如温水煮青蛙，官兵都在抱着一丝希望的等待中错过了最佳购房时机，最终成了城市化进程中的落魄者。住房货币化市场化是大势所趋，组织与其这样逆势吊大家的胃口，还不如顺势截断大家的念想，正面引导官兵进入市场，把官兵住房的刚性需求，通过推向市场去实现何乐而不为呢。 四．何时能换一套大房子 家里订了一份《大河报》，广告做得最火爆的当属房产版面，每每看到刊登新的地王出现和新的楼盘开盘时，我都会被急蹿而上的房价刺激得心潮澎湃，原因有二：一是沾沾自喜于自己先知先觉，跑赢了大盘，已经买了小三居房，尚若现在再去买，恐怕只能望房兴叹；二是满足于房屋升值，虽然我没有再次购买能力，但却愿意把快乐建立在这种虚拟的泡沫经济膨胀上，我常常对妻子说：“我的房产又升值了，达到百万了！”妻子却给我浇冷水：“得了吧，卖了房你做露宿街头的百万富翁去吧！” 06年和08年，军队薪金有了两次大幅度调整，相比刚买房那阵子，工资上涨了三倍，这时我和妻子一合计还清了银行的按揭贷款，在银行办完解押手续时，我仰天大笑：“此生再也不做房奴啦！”以至于银行工作人员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终于如释重负的告别了房奴的生活，感觉身上的担子一下减轻了很多。 当初，我买小三居室属于权宜之计，虽然解决了当时婚房难处，但是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父母一天天变老，住房紧张渐渐表现了出来。孩子需要一个独立的卧室，双方父母需要跟着我们安度晚年，如若双方老人同时来，就会出现无法留宿的尴尬场面。妻子常常抱怨“啥时候能换一套大房子啊！”而此时，我总会不失时机的把组织对我们的许诺向妻子重复一遍：“相信组织不久就会为官兵解决住房难题”，真是画饼充饥，好笑。我对换一套大房子的想法也表现得愈加强烈，和妻子商量了换大房子途径——卖掉小房子添钱换大房子。为此，我和妻子又开始了节俭攒钱换房的计划，然而，恰逢房地产市场高速发展阶段，我们的存款增长额度总赶不上房价的上涨幅度，以至于我一度有了泄气的想法。 五．一丝阳光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2012年秋天，部队首长终于下了决心，决定搭乘市政府经适房建设计划的末班车，为官兵解决住房难题。一度对部队改善住房条件不抱幻想的官兵一下又振奋了起来，这项工作被官兵们大书特书，都为首长英明决策点赞，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此时，我对改善住房的梦想重新燃烧了起来，由“卖小买大”调整为“租小买大”，毕竟经适房是一种福利，买一套经适房的整体房款还不到我“卖小买大”增添房款的预算。心想如果住上大房子，就把这套小房子租出去，这样生活就会宽裕一些。 部队首长建设经适房的决心下达后，确实表现出了军人雷厉风行的作风，一边进行地基开挖，一边召集官兵进行房子分配。虽然分配的户型都还停留在图纸上，但是大家都相信这次是来真的了。这次分房，我挑得一套比现在居住面积要大二三十平方的大房子，一下满足了我改善住房的愿望，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开发商建房的速度和我们分期预交房款速度成正比，工地昼夜不停，楼层一层一层的长高，刺激得大家抑制不住马上就要住上大房子的激情，好几次我驾车去工地上看看未来的房子，都碰到了与我有同样想法和激情的战友。一年时间内三次交纳房款，对依靠工资收入的干部来说，都显得很吃力，大家都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向亲戚朋友借、向银行贷款，总之，生怕影响了开发商建房速度。我也不例外，奔四的人了，还在向父母请求支援。房款交过三十余万后，就开始等待交钥匙日子的到来。 六．漫长等待 一晃，我在小三居室居住已经十多年了，家具家电都是结婚时买的，家具开始损坏，家电也到达最高服役年限，好几次都想咬咬牙把家具家电置换一下，但是，又担心马上新房交钥匙需要交尾款，最终还是决定先对付着使用，等到新房交过钥匙，装修入住之后再换新的吧。女儿一天一天的长大，面对即将建好的新房子，她也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致，在家绘了多张图纸，说要把属于她的那间卧室装修成她设计的样子，买她指定的书桌，买她指定的童床。面对女儿的天真无邪，我只能一一应允，我对住新房的迫切心情何尚又不是和她一样呢？ 2013年，我转业到地方工作，当时在做转业抉择时，我举棋不定，妻子劝我：“转业是迟早的事儿，晚转不如早转，反正部队已经给你分了房子，知足吧！”分了房子这件事儿成了压倒我做出转业抉择的重要砝码。 我对新房的关注，主要是一次偶然机会被好友加入了“XX花园”群，我从里面了解一些碎片式的消息，几个战友和热心家属，隔几天就会发几张关于新房的实景图片，总把大家对入驻新房的迫切心情给吊得老高。 2015年春节，我带着全家去看新房，此时新房已经基本完工，新房外装修、小区绿化景观初见效果，站在新房跟前，我向家人畅想了装修后和入住后的种种效果，家人都表现出了极高地兴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现役战友的电话，询问得知五一即将交房，得知此信息后，我又开始筹款，准备着交完房款后领钥匙，妻子朋友圈内一个从事装修热心朋友，几次到现地察看，甚至已经帮我们设计好了装修效果图。 然而，五一之后，却迟迟不见交房动静儿，再去打听又说改为八一，心想莫不是专门选择到建军节这一天交房，作为军地献礼工程予以大力宣传，尚若真是那样，我也能理解，毕竟咱军装穿了近二十年，对部队还是有很深感情的。 八一那天，我又去小区看交房动静，大门口岗亭有了衣冠整齐保安在上岗，我以为这应该是入住的前奏了。当我说我是这儿业主时，却被保安挡在了门外，保安说：“老板交代了，部队拖欠工程款，还没有办理交接手续，不让部队人进去！”卧槽，我是业主却不让我进大门，岂有此理！我想骂娘。正要发作，却见一转业战友正蹲在一边郁闷的抽着烟，一交流，原来他比我还要心焦，他说：“筹集这儿的房款都是向亲戚们借的，早到了承诺的还款期限，以为五一前要交房，提前把以前的小户型给卖了，部分还了亲戚，剩下部分准备交余款，现在租住在都市村庄，每月租金两千多元，真是两头损失，转业后工资低又要养家糊口，已经顶不住了，这不又让媳妇儿给数落出来了！”望着战友忧郁的眼神，又回味了一下保安的话儿，怨气儿瞬间移到了曾经让我们引以为傲的部队。 再去打听现役的战友，回复说十一应该能交房，新来的C副司令员已经在着力过问此事了，有了前两次失望，我想即便十一交房，也不提前去小区了，万一再被保安挡在门外岂不难堪，还是在家静候佳音吧。十一长假最后一天，一直不见一点音信，我电话询问现役战友，答复说：“也许是春节前后吧！” 也许……战友也只能这样回答，战友无奈，我也无奈。 “也许”是谁造成的呢？ 七．民愤发酵 临近春节，我已不再把交房列为年度工作安排了，因为即便交房，也不可能在春节前装修完毕，更不可能入住。还是把交房列为来年的计划吧！春节期间，与好几拨战友聚会，大家见面无一例外的话题都是何时交房问题。有说：“现在政治事态高压，此房有违规操作地方，领导没有魄力再去推动此项工作进度了！”有说：“首长只管自己安居广厦之下，哪管官兵屋内大雨倾盆！”有说：“既然是为官兵做好事，就要好事做到底！”有说：“矛盾捂着终究不是办法，不作为比贪污腐败危害更大！”有说：“组织不能把不作为造成的苦果，转嫁给无辜的官兵，我们不能当冤大头！”有说：“正常诉求解决不了，就采用非正常手段去解决！” 与此同时，以前只有20多人的“XX花园”微信群，在相互添加的方式发展下，不几天滚雪球式的发展到一百多人。大家交流的话题除了谈房事儿还是谈房事儿。 群内为领导歌功颂德的声音少了，开始骂娘的声音多了。 看得出，部队一直拖延交房时间和信息不透明，严重碰撞着官兵的心理忍耐极限。 八． 被迫维权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花不同。新年过后，一直不见有交房的动静。 维权行动，不是在沉默中冷却，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读过历史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民愤——维权——冲突——战争”是矛盾升级四步曲儿。作为军人，作为曾经多次参与执勤处突、维护社会稳定的一分子，大家太了解用什么办法能把事情搞大引起关注，只是这种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为之。 维权对于现役战友来说，他们只能忍声吞气、敢怒而不敢言，而转业的战友没有了紧箍咒，心理上就放开了许多。 群主第一次提议军转业战友见面商议维权，把聚会地点定在东区CBD中心的大金蛋（国际会议中心）广场下，说是下午六点见面，我下午五点半就到了，扫视一周，不见一个人影，望着两个熠熠生辉鎏金大金蛋，我自言自语：“今天莫非我就是一个传说中的二蛋！”正在郁闷之际，微信群内语音传来确切的集合地点，原来我搞错了，见到另外二十多名熟悉的战友时，我情不自禁的说：“各位二蛋兄弟们好！”大家都相视一笑！ 维权需要二蛋，更需要二蛋精神。 为了自己的合法权益，光明正大的去反映自己的诉求，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忽视那些冷言嘲讽；鄙视那些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需要勇气的，能第一次参加聚会的都是好样的。第一次参加聚会的同志，你们将被写入XX花园业主维权的史志。你们将如同参加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党的代表大会的13位代表一样，永铭史册。 我以为，第一次聚会就是选个业主委员会，明确一下职责分工，说说下一步打算。谁知我又错了，几个战友工作太具有前瞻性，竟然带来了印制好的条幅，一下激起了大家尽快维权的激情。 第二天，按照前一天的部署，大家应约来到部队机关门口，展开的横幅很具理性和柔性，“XX党委是一个敢于担当的集体”、“请交房、交钥匙”……没有一点过火成分，看得出大家依然热爱自己的部队。只是大家为了要回属于自己的房子，给部队添加了几点惹人眼球的花絮而已。 一次维权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这是解决中国式棘手问题的通病，此次维权也不例外，维权代表除见了两个处长和不当家的副职外，问题解决并没有实质性进展。看来部队有点应付差事的味道，并没有认识到民意不可违的事态严重性。首长也许认为这仅是个别人在胡闹台，事后就会被各个击破，分化瓦解掉。 这次维权，虽然参与的人不多，但意义重大。迈出第一步太难了，但毕竟还是迈出去了。 九、民意不可违 第一次维权之后，相关维权图片迅速在网上疯传，一篇《XX部队领导不作为，致使XX花园交房一再拖延》帖子在天涯论坛上两天点击量突破一万。负面影响肯定是有的，要不部队首长也不会坐不住，发动一切能量，把天涯论坛网站的帖子删除了。几个参与维权的军转战友都接到了部队曾经的同事打来要求熄访的电话。问题没有解决，至少连问题解决的时间节点都没有，怎么能让大家激荡的心平静下来。不论军转还是现役，对领导这种锯箭疗伤，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作法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网络发达的社会，发帖还是比删帖要容易得多，转帖仍然在继续。 一场更大的，形式更隐蔽的维权再一次酝酿。 接受第一次行动计划被领导掌握的教训，群主从新建立微信群，实名制验证加入，谨防“余则成”式的探子通风报信。 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在部队在对维权人员实行特工手段分化瓦解同时，群主也收到了现役战友愿意和军转保持统一战线的信息，因为现役也是受害人，组织无法给他们扣上叛徒帽子，现役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才不得已而为之，他们这样做没错，这样做有益于内部矛盾的化解，有利于问题的解决。 维权人员得知1号首长要来视察的具体时间后，都从四面八方向部队机关大门口集结，监视组、望风组、拍照组、横幅组、声援组如约到位。时间节点、形式和方式配合得相当默契。 从下午四时到晚上七时，维权代表立下“不见1号不罢休，没有明确态度不罢休”的誓言。看来维权人员这次真是豁出去了，民意不可违，正义的力量不可挡！为他们点赞！ 晚上七时，终于见到了当家的X政委，双方表现都很冷静，大家毕竟不是来闹事儿的，只要有益于问题的解决，大家都能理解和配合。 X政委表态：调整工作思路，把“先办证再交房”调整为“先交房再办证”；实行信息透明，及时向大家通报工作进程。有了这样的表态，大家相当的满意，马上友善的撤退。能说维权的军转是问题群体吗？非也，他们身上依然蕴含着“讲道理”的军人本色。 十．暗流涌动 马克思说：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 马克思又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马克思还说：资本家从来到这个人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毛主席说：什么叫政治工作，政治工作就是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自己人搞得多多的。 邓小平说：主权问题不容谈判。 军人、军转都是人，作为人类一分子，作为社会一成员，住房是他们耐以生存的物质条件。只有物质条件具备了，他们才能更好的作为，才能为国家上层建筑服务。不以物质条件为基础的政治工作，都会显得苍白无力。军转维权，部队首长要感到汗颜，不能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军转。我们都是同志关系，不是敌我关系。团结军转，自己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把军转推向对立面，不稳定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多。军转代替全体官兵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不但没有过错，而且还在帮助不作为的首长改错。在主权问题上，在官兵切身利益上，部队应该和军转形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与开发商没有商谈余地，大家齐心协力让资本家性质的开发商少榨取一点官兵的血汗钱。 有了两次成功的维权行动，看热闹的人少了，积极维权的人多了；语言的巨人少了，行动的大个子多了；说风凉话的人少了，说正义的话人多了；见风使舵的人少了，顺势而为的人多了。 问题毕竟还没有最终解决，官兵的损失仍然在持续，怨气不会也不可能消散。群内各种诉求和建议如果得不到合理的解决和化解，随时都可能成为引爆更大规模维权行动导火索。 部队营房部门确实已经在为维护官兵的合法权利开展弥补性的工作，至少群内营房部门的负责人每天都会向大家通报工作的进展情况。信息畅通，即便问题短时间内得不到解决，大家在确保知情权的前提下，也会理智大于激进。 只要组织积极作为，我想我住大房子的梦想还是有盼头的。只要官兵团结一致，勇于和不作为现象及开发商作斗争，住上新房子的速度会加快。 实现住上大房子的夙愿，虽然闹心一点，但我还是愿为推进工作积极作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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