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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我的祖父唐志先生
正文

我的祖父生于民国十九年(1930年)湖北省阳新县浮屠镇肖家湾的一个地主、军人阶级家庭。太祖父肖汉境先生生于光绪二十六年。太祖父娶浮屠镇吕厂潘氏,有子一。即为我的祖父唐志先生。

太祖父于民国年间任兴国州(今阳新县1914年设县)丰业里保卫团中校团长。时领俸蒋介石国民政府阳新县委。太祖父因原配早亡,于1936年娶二妻阳新县茶铺村柯氏生子、女各一人。于是祖父有了弟妹各一人。祖父六岁,因后娘不疼,未曾上一年私塾后贪玩,摘了自家地下棉花当成了一些玩物。为柯氏发现后别给祖父吃饭。太祖父常年在团驻地,军队里。民国年代,肖家湾一派清末遗风,民风淳朴,人情温婉。地主、豪绅、官僚共存。听说祖父三哥唐锦时任阳新县县委教育总长并委员,其岳父为清末名臣正二品封典、新疆按察使、光禄大夫李衡石先生。祖父开始偷吃,后因被发现而受到后娘责罚,祖父一气之下用父亲用的旧鞭子抛仍到了后娘身上。于是后娘给太祖父告状,祖父受尽责罚,跪碎碗口等。

祖父三嫂及乡里给祖父吃饭后,后因乡长带领祖父回家里道歉,柯氏并未气消,而祖父无奈之下泪光直流,时六岁。祖父离家出走,闫浮屠镇肖家湾、王志村、到沿镇、荻田镇,兴国镇等一带乞讨为生。祖父后来回忆说:“母亲走后,我从未有过读书年代与童年所有的快乐生活,学生们与童年们都在幸福地与读书,写字,我只能在路上,或者与牛郎一起唱山歌。以至于我记性非常好,肚子里有数百歌曲词调,随口即来。”

每当我读书不愿背书时,祖父就叮嘱我:“当年要是我也能读书,我一定能是个秀才。”,现在这么好的条件,你还不好好读书,背书呢!”。祖父六岁时受到姑父吴先生的接济,收养与家中。吴先生也是乡村人民,以务农引商为生。祖父在吴先生家里,勤劳干活,只图一个安稳的家庭。太祖父也不没有在意逐渐长大的祖父,后经抗日战争爆发,国共合作抗日期间,华中战场在国民政府保卫武汉战争的第一门:阳新县。太祖父引兵南下江西、北抵湖南岳阳等地。日均侵占1938年侵占阳新,并同年武汉沦陷。太祖父领民国保安团与中共边区政府赣北师游击队扰袭日均对阳新人民的侵夺与迫害。这样的日子,祖父因年轻与简单,也没会有受到迫害,浮屠镇肖家湾属于群山地带,白云山,黄姑山、七的峰山山系可以成为日军扫荡根据地的天然屏障。

祖父在这样的战乱年代直到解放战争,民国结束与共和政权的建立,土地改革与新工农阶级的划分。肖家湾村委政府也在浮屠镇改革委员会的改革系列,祖父被划入贫农阶级。国民政府战败,太祖父因祖父三哥接唐锦而未随蒋往台湾,为共和政府军队所俘。柯氏划为地主女眷。后改嫁未知。祖父在姑父家中,回到肖家湾时乡长、委员会已改为信任光明政府的从业党员。黑暗政府的人员全部入狱,下放。

1953年,土地改革,祖父以乡里第一批调入黄石市大冶矿铁厂工作,后因祖父不喜该类工作,逃回乡里。乡里为止可惜,并推荐其往湖北省军垦农业茶林有限公司,省属阳新县代管。办有自己的教育、纺织、工厂与农场等地。祖父受到的待遇全部因其肯劳动,能吃苦并从杂活学起,后公司分厂为其学手艺,祖父选修篾匠、木工。后专职篾匠。祖父常常回忆道:“若非我没有受过教育,念书识字,我就能胜任领导工作。”

祖父一生没有成为党员,也因不识字被成为淳朴乡村人民的代表。后经乡里介绍,在而立之年认识了祖母李氏。祖母是阳新县浮屠镇下茶李乡人,初因童养媳身份适镇张家帆人,夫早亡,祖母才二十出头,风华正好,祖父早年未经历过感情,又未曾读书,少考虑情感与人性之间故事。祖母虽携一子下嫁,祖父也愿意。当时祖父只有一个单位,也未曾在肖家湾安家立业。与祖母结合纯属巧合。祖母上有老母,后有幼子,祖父所在的军垦镇离张家烦有三十里106国道公路远,常年在外镇公司工作,月底回家时寄给家里柴迷油盐的补贴钱。

上世纪六十年代,祖父生二子,三女。后我有三个姑姑,三个叔伯。因家庭贫困,祖父每月工资不及四十元钱的本钱,自己省吃一部分,寄回家里一部分。相当于一位普通公职教书匠的工资。文革期间,张家帆也实行改革委员会制度,互助组,生产队式的随大流搞社会主义建设。阳新人民因为贫穷,没有什么文化可改造的,乡村人民基本上都处于自给自足的生活状况,真正的大病,大灾是受不起的。一旦遇上年灾,在6,70年代没有饭吃,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人了。按照公分粮分粮食吃,祖母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六个孩子,一个张家老母亲。还有数十亩田地要照料,这样的工作让祖母感到无限制的身体不支,于是家里女孩都没能上学,早早几岁开始跟着地里干活。我的叔伯们即使能读书,有的基本因为饥饿或者交不起学费,而未能继续读书下去。所以我们家族史近百年,唯有我一个人读书最多——祖父常常如是开玩笑。

祖父、祖母在这样含辛茹苦的日子与中国乡村经济建设中脚步蹒跚地走过一个世纪,来到了新世纪交接期间。父亲1975年生于湖北阳新,父亲是出了名的乡里娃子。不懂事而未能好好读书,不到十岁也因未受过教育与混混玩乐,早年辍学,祖父为他学习手艺——理发。后来父亲埋怨道:“怎么给我学这个。”父亲浪子成性,幼年时故事便已传遍十里八乡。无非是打架,调皮,干坏事之类的、前几年祖父与我谈起,苍老的面容带着几分和谐的悲悯,父亲也是苦命的孩子,未收到教育,早年也因没有宽裕的生活条件,导致今天的性格与后天的学习匮乏也是有情可解的。祖父、祖母总是一脸道歉的不安和我谈起:“康康,要是哪天,我们走了,你一定要好好孝顺你父亲啊。虽然他丢下你不管,不好,但是总该是你父亲的。“听到这样的话我心腹如刀绞般炽痛,十几岁的我除了偷偷留下悲悯的眼泪,什么也没能留下。

父亲九十年代在祖父的单位学习理发手艺遇上母亲,因年轻气盛,母亲十九岁也因家里子女多出来务工干活。

母亲生得一副好容颜,如花岁月对爱情的向往应该是纯粹的。父亲贫嘴,特别会说,也能耍些奇异的名头。母亲大概是被他迷人的样子给迷住了。后来母亲很少回忆起早年的事情。第二年有了我。也就是在阴历1995年腊月到96年正月,我出来了。我的到来没有给父亲带来多少生活的惊喜,父亲怎么在意我,继续形素如风,游乐乡里。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的小伙子,也许还不太明白婚姻的概义。县委民政局对乡里的婚姻并不太关心,只要在镇里派出所登记入册,领户口簿就可以了。所以也没有派发结婚证。父亲在一系列昏睡的年月中给我带来了无限的孤独与空白的童年。我的父亲记忆是从十六岁开始的。父亲丢下我外出打工,一连十五年未曾回家。母亲在第二年也开始与父亲决裂,对父亲不寄钱回家与不管我们母子的做法十分不满。母亲常常带我回到娘家,第二三年的时候,我不到两岁。母亲与祖父,祖母商量着闹着外出岭南打工。祖父坚决不太愿意。祖母也多次劝解母亲,和我们一起,过些苦日子,国家肯定会富裕起来。祖父因乡里的母亲的田地太多,回来帮忙。于1977年就退休了。当时只有五十几岁,直到九十年代都没有退休工资,给1200Kg粮食。祖父后来总是叹息——要是我当时有工资了,家里日子好过了点,“玉芳”将不会离家出走,康康也不会没有母亲。

祖父得到工资是1998年,从一百多元钱开始增长,把退休金存起来,直到我后来念书用得着,这位七旬老人,在九十年代还要领起养育小儿子的儿子的任务。祖父含辛茹苦,过着有的没有的生活与祖母一起继续下地干活,地里长的与天落的工作吃饭喝水所用。不到年关都不购买好饭菜吃。童年的我是不懂得人还能有幻想的权利的。我的记忆力,人怎么来的并不重要。六七岁时没有人给我提起过我还有父亲母亲这两个名词贯穿着,直到后来我念了学,懂得了一点点道理,才逐渐明白,所有人都为父母所生,是有根源的。而我没有,因为这些,我年幼时基本不喜外出,一旦外出也容易受到欺负。儿时我每次哭诉着回到家里,祖母安慰我:康康,别哭,不要出去玩了。那是在肖家湾老家,可我记性不好,贪玩是我的天性,祖父并不太在意这些。苍老正在攀爬着祖父的身体的各个角落,一切的痕迹都带着国家与民族的烙印。祖父老年的记忆还很擅长,一些过去的故事都是他给我讲的。她的肚子装着很多故事,很多山歌,很少闵笋文化的村落文化瑰宝。祖父早年到过武汉、江夏、荆州、咸宁、通山、黄石,大冶等地。可惜祖母没有,祖母这一生都没有走出阳新县城,偶尔也只是走去过一两个外镇。祖父之所以能去,也是封着早年茶林公司的利处。祖父记忆特别好,喜欢下棋,在21世纪初,我儿时经常趴在他后面看其与乡里的老教师,老乡绅下棋。中国象棋,我今天的一些象棋技巧与能力,都是儿时看祖父们下去而会的。祖父常常借着我要念书的缘故,从不教授我下棋,说这是没出息的活儿,干不得。

祖父近几年记忆力显然下降了,步子也开始蹒跚起来,头发也花白了一大部分,还有头疾。只是心态比较好,早年总是同我因意见分歧吵架,总是面红耳赤。我因年轻而不愿服输,最后我还是妥协了,。只是赢了之后去道歉,祖父还是笑了。

今或我求学在外,一连千里就没能回家,吵架得少了。每回我回家,祖父特别开心,买吃的,玩的,主动与我谈天,唯一的希冀是我有一个好工作,在外一切安好。祖父望着我,眼珠子在眸子里打转,却说不出几个话来。

祖父早已不像往年一样能陪我爬山,同我出行镇里,也不能同我玩笑。每况愈下,愈渐苍老的皱纹在祖父卷黄的面庞上肆意妄为着,每次我伸手去,经络与纹理的线条在与祖父为伴的日子,一个新世纪与旧世纪相交接的年代,祖父将他一生的乐趣都放在了生活,喝酒与下棋上了。儿时记忆中祖父与棋友下棋,一次能下到四五更天。

祖父不认识字,尝尝来我书房,捧起一本四书,之乎者也地念叨着,祖母调侃道:真实瞎子读文章。祖父眼睛很好使,到今天还灵活。前两年,祖父有几次差点离开了我们。因为一次地理割麦子,还有一次是因为七月鬼节,祖父在炎热的天气下,身体不支,差点误到了酆都。我心里一直跳,某一天祖父离开我们是怎样的悲悯。祖父的一生没有享服过,大儿子是个商人,我的大伯父是最孝敬的一个,给祖父的养老金祖父都积蓄起来,为我后来念书缴纳学费用。父亲是倒贴用家里钱的人。 祖父唐志先生的故事是来自父亲的,十几年后父亲回到肖家湾,因找不到家,就问起以为乡里老人:

“肖唐志家在哪里?”

这一问可问出故事来了:“肖唐志是你什么?”老人反问。

是我“爷”(楚语方言:父亲的意思)

“我真想打你一巴掌。”

乡里老人对父亲的不礼貌与无知真的很气愤,对父亲的名字直呼还问起外人。这样的行径成了十里八乡又一个连续性的故事集,父亲成了第一主人公。祖父把我送进学堂读书,与祖母一起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场长此数十年,也许是苦日子过习惯了,在清苦也没有改革开放前期,解放前期辛苦吧,祖父祖母含着泪,为了我的前程,带着最真诚的幸福与骄傲,把我送进了城里,而自己,却永远在肖家湾这个小城的乡村里,与大山相伴,同黑夜长守,年年月月,月月年年。

唐志先生,我的祖父在我的记忆力无数次被梦敲醒。在外求学的我时常回家,也时常悲悯地被回家带着乡土情怀的日子所推动,一些现代化城市文明的轮轴将我的记忆与生活冲碎,想念也好,期待也好,真诚地为这对在乡土人性美的中国乡村中的风霜老人,一最崇高的敬意。我本不想做城市人,在乡村与城市的红色文化中,我们对过了风雪飘零的民国,解放,文革,改革开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中国小康社会的前沿。我衷心地祝愿,中国人民能够再乡村精神的艰苦奋斗中实现中国梦,祖国梦,本身梦。祝愿我的祖父,祖母在世纪的交际中能够被时间善待,祝愿我的一生,能在为祖父的信仰与对毛主席的信赖中,为人民的幸福而打开生命的页章。

怀念,祖父唐志先生。祝愿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中国,在乡土文化的置换中,开出满园卑微,悲悯的花来。结论种子,风干,下酒。

2016.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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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3:0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