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错了位の情感 |
正文 | 天空陡亮,星星们围成一圈,在天空的最高处旋转着,旋转着。忽地,中间又蹦出几个彩色的硕大的星星,发出耀眼的光芒。景象尤为壮阔! 这是吉兆么? (一)小七 小七是我自幼的伙伴,也是我的邻居,我家在她家的前面。两家之间隔一条小小的泥土路,靠我家的这侧,种着一排排水杉树。 当我和小七还都在襁褓中的时候,便由着两家父母或是纳凉的时候,或是闲聊的时候,在彼此母亲的怀里见着了面。 小七和我同年,我比小七大四个月。和小七做玩伴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读同一个小学,学校就一个幼儿园,我们同班。那时,我认为小七家要比我家殷实些:她家有糖精,我家没有。 夏天的中午,大地被烤得炙热。上学的时候,小七乘着她家大人午休的时候,带着我去她家厨房,偷偷从装糖精的罐里往事先准备好的塑料瓶子里倒些糖精颗粒,再一起去学校旁的河里装些水,摇晃一阵,一瓶自制的“蜜糖水”就可以喝了。 到了一年级,小七和我分了班,不过,两个班紧挨着,因此,上学和放学还都一块儿。渐渐地,我俩间的差异显现出来:我比小七淘气,跟男生打架,放学不回家,因此,我常常挨打,但我的成绩要比小七好。 初中的时候,小七跟我还是一在个中学--离家最近的仅有的一所中学。现在想来,那所中学绝对是个“杀手”,很多小学时候聪明而成绩好的孩子,逐渐都成了逃课和早恋的“坏孩子”。我不早恋,但逃课,常常考个位数。 小七五年级留级了,我读初二的时候,她读初一。小七很用功,字写得工工整整,在她的心中,我成绩好。于是,每次下学,她都拿着不会的代数题来找我。“我的天啦,我压根没听讲!”为了装脸,我开始用心听讲,这样,她问我题的时候,我就能“指导”她。 小七中考没考上,跟同村的几个姑娘,一起去了张家港一家纺织厂。我勉勉强强考了个普通高中,后又勉勉强强,读了个普通大学。 我跟小七的空间距离远了,但,常常书信往来。于是我知道,小七暗暗喜欢我们村一起长大的阿牛。可是,阿牛不开口,小七也不好意思说。 也难怪,十七八的年岁,正是春心波动的时候。可是我想不明白,小七怎么会看上阿牛的?阿牛跟小七同岁同月,我们小时候常一起玩,那阿牛常流鼻涕。我小时候,看得老丑了。 小七哪只眼看上了阿牛呢?我想不明白。想明白了,也不关我的事情啊。 我以为小七会和阿牛好上呢,谁知道,没有。这都怪我。 小七问我喜欢谁?我说我喜欢我们学校的一个校内网友:阿吉。并且把阿吉照片寄给她看,小七惊呼:“这么帅!” 其实,我是很喜欢阿吉,但阿吉对我是什么态度,我不知道,他表现得很淡定,也从未说过喜欢我的话。只是,我好面子,老大个人了,还没男生追,心理上不是味儿。就把正在网聊的阿吉拉出来,充说成是自己的男朋友。 小七羡慕过我读书上大学,我却羡慕她能享受农村特殊待遇,不要为昂贵的房租和房价发愁。 (二)阿吉 阿吉是云南人,云南哪个村的,我不知道。我认识阿吉的时候,我们都面临毕业。我们是在校内“红蜻蜓”网络聊天室认识的。 阿吉不善言,但文学素养高。我跟阿吉见面的时候,我恨自己没早点主动约他。他不是一般的帅啊,是一种正义而充满阳光的帅。个子有1.76米左右,略显方正的脸上,眉是眉,眼是眼,总之五官相当地端正。 我和阿吉见面的次日,他便要坐火车去很远很远的广西的某部队报到,他将在那里工作。 次日清晨,我跟阿吉一起坐上校内班车,那天,我穿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我记得,他班男生故意笑着让座,这样我跟阿吉坐在靠窗的同排。并没有交谈,不知道说什么好,彼此默默地坐着。很快,校内班车把他们那批刚毕业的学生送到了火车站。 火车站上,我跟阿吉握手告别,没有拥抱,更无亲吻,虽然,我心底里是期望来点浪漫画面的。但,阿吉没有。我是女生,总要装出淑女的样子,自然没有主动。 阿吉走了,后来,他给我家里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我父母,当时,我还留在北京,没有落实好工作,也不知道何去何从。那时,我没有手机。 再后来,就没有了阿吉的消息。但是,心底深处,老印记着别离前仅存的一些简单画面。 我曾凭借依稀的记忆,通过网上各种搜索渠道:人人网,校友录等找过他。但,就像蒸发了般,再也没有发现阿吉的影踪。越是找不着,越是惦记。 (三)小七和阿吉 若干年过去了,阿吉渐渐淡出了我的世界。直到有一天,我惊讶地发现他认识小七! 那是个夏天的傍晚,我跟小七俩正在院子里闲聊。忽然,小七家来了三个人:一个老者,一个青年俊男和一个样貌般般的女孩子。 我惊然发现,那英俊的青年便是阿吉。阿吉的眼睛从我脸上淡然流过,他似乎没有认出我来,这使我怀疑他只是和阿吉长得相像。但,他分明就是阿吉。他怎么可以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后来我明白他们来小七家的用意:原来那老者是青年的父亲,他是带他儿子来小七家说亲的。如果说亲不成,阿吉就会娶跟他们同来的那女孩为妻。 怎么会这样呢?如此离奇! 小七不是喜欢阿牛的吗?阿吉怎么认识她家人呢?怎么又来她家说亲的呢? 没有人告诉我,这些对我来说是一团谜。 小七在接受阿吉上似乎有些犹豫,我便劝小七:“这男孩,我认识。是我们学校上一届的男生。为人和成绩都很好。” 小七和阿吉结婚了。我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小七和阿吉的婚纱照满屋都是,我艳羡,也许还隐隐有些不甘。 一大堆金银首饰戴在小七的身上,化妆师精湛的技术,把个小七装扮得美丽中带份富贵气息。 一大盘一大盘的菜不断上到喜桌上来。我不停地吃着,忘了新娘是谁,新郎又是谁。 忽然一阵喊声:“七点半了,该起床了!” 原来,我是在做梦! 好久没跟小七联系了,也好久没了阿吉的信息。他们并不认识,却因着我的原因,一同卷进梦中,在我的梦里结了姻缘。是我依然惦记阿吉,明知此生无望结缘,便将他跟最好的朋友牵线于梦吗?他们都各自还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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