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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过年来扫屋
正文

又到了扫屋过年的时间,也不知是富裕消减了对节日的稀罕,还是劳累的中年怕被节日的繁琐更增添了心的负担,就连我十八岁的女儿也不会像我小时候那样一次次追问年的日子,只有二十三给我母亲扫屋的时候,我才有“春风吹,年来到”的感觉。

母亲电话里一再强调“二十三再过来打扫屋子,要给灶王爷煮猪头的。”是呀,二十三是小年,可如今的年轻人又有几人遵循这先人留下的传统呢?就连我这个70后也不讲究了。

一早起来几条板凳被从南房里请出来整整齐齐地排在院子里,土炕上一方地毯松松卷了由弟弟抱到凳子上再捶打干净。硬纸板、报纸生气地扬起了灰尘:“热乎乎的炕为啥就不让躺了?”我不揉灰尘的眼睛鄙夷的看着这些藏于暗处只顾自己舒服的“下品”提溜着将他们扔出,只怕脏了我的身。

母亲的笤帚像大红公鸡的尾巴,漂漂亮亮的在土炕上翻飞,拉灯绳被挑逗的不停摆动,只戏的小猫咪的脑袋随着灯绳晃动,时不时扑、跳、逮、抓直到被母亲喝离。逗得我哈哈大笑。鸡也咕咕咕进来了,只少了那只形影不离的伴儿,母亲说过年了餐桌上总是要上只鸡的。“嘣”一个烧红的碳球从火炉膛里掉出来,险险烧了正低头刨琢的鸡,吓得鸡半张着翅膀射出门外,屋内又只留下扫屋的母亲和我,地上一口大锅里泡着的大白早已搅拌均匀。

刷家开始了,弟弟头上戴着个纸帽子,像个杂耍的小丑,稳稳的站在一人高的凳子上。父亲搅了几下大白、舀起、递上……土灶上的那口大锅里咕嘟作响,我想这会儿灶王爷恐怕早就准备好了烧酒,只等着肉熟呢!

墙白了、家亮了,弟弟和父亲也被染白了,猪头肉的香味直馋的铁笼里的狗无可奈何的叫,年的味道浓浓的飘进忙碌的小年里。

我和母亲“战斗”在窗户前,那不大不小方方正正的玻璃还真不好对付,用擦玻璃器吧竿太长,不好施展,用磁铁吸的玻璃器吧又因薄而卡不住,无奈娘俩只能“里应外合”湿布干布一遍遍上,直擦得额头冒汗、胳膊酸困。哎,你这被时代遗忘的老式窗户,咋就这么怀旧呢?

开始铺炕了,母亲把一张张崭新的《卫生报》平展在土炕上,我想要是这《卫生报》能永远让阴暗处卫生该多好啊!不一会儿,小炕又恢复了原来的温馨,父亲取来了习大大和彭妈妈合影的一张年画,亲自认认真真的贴到了小炕的正面墙上,他说他们像毛主席一样亲切。

刚刷过家的味道清新而湿润,不由得让我深深吸一口气,轻轻地闭上眼睛,任由那味道酥了我的骨头,侵饰了我的灵魂,那舒服的味道,流进初来咋到的春意里,流进那浓浓的年味里。

父亲和弟弟早已碰杯孝敬灶王爷了,炕上坐着吃饭的母亲一骨碌溜下地跑向粮房:“妈呀,咱们忘了吃麻糖糊灶王爷的嘴了!”

“哈哈哈哈…”

火炉里的火苗欢快地从牙开一条缝的炉盖窜出,两只小羊脚踩元宝站在家门口右首的墙上,它们来年要为母亲家送来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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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7 19:26: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