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珍藏心中的邮册 |
正文 | 89 年,在朋友的鼓动下,我又重新开始了集邮。现在邮册又有了十多本,可它们的地位,却永远比不上珍藏在我心中的那两本童年时的邮册。 小时候我很调皮,象许多男孩一样,成天在户外“野”,闯了不少祸,为此,没少挨父亲的铁拳头。记得我大约七、八岁时,家搬进了上清寺广播电台的大院,大院的范围用竹篱笆围着,后面是一座山,山下是总工会,山上是幼儿圆,山背后穿过竹篱笆就是大田湾体育场。这里是我童年的乐园,捉迷藏、爬树、打鸟、玩打仗的游戏...。我很羡慕有位同学的父亲做的弹弓,可我父亲却不同意我玩弹弓。我决心自己做,就在山上找树叉,爬在树上用刀砍,结果把左手中指砍得见了骨,到现在都还留着疤痕。当时,母亲是记者外出采访,母亲的同事把我带到医务室进行了包扎处理。我觉得闯了祸,直到父亲下班后的晚上,也不敢回家,就这样躲在屋外。父亲和母亲的同事到处找我,后来,邻居在树后发现了我。父亲把我带回家,却没打我,第二天还带我到医院去检查,让我好好养伤。 伤好后的一个星期天,父亲说带我去逛街,他带我去了当时设在美专校街的重庆集邮公司。我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精美邮票。父亲给我买了一本装有解放后发行的纪、特邮票盖销票的邮册,还买了一本空邮册。从此,我迷上了集邮,懂得了一些集邮的小知识。父亲经常从办公室带回贴有邮票的空信封,我小心地把邮票揭下来,归类、整理、品玩、收藏,要是某套邮票还差几张,总是想方设法去找,找同学、找叔叔阿姨、或用另花钱去买了贴在信封上寄回来。后来,我们全家搬到成都,父亲从办公室带回的信封更多,有一次,他用布包带回了上百个信封,全是贴的纪、特邮票,还有小型张,我足足忙了半个多月,收获真是太丰富了,像《五年计划》,我都有三套,当时印象深的还有《广播体操》、《金鱼》、《全运会》、《菊花》等,散票就更多了,我就拿去与同学交换。记得当时《菊花》票有一张52分的,其它面值的我几乎可凑够三、四套,可就差这一张,我一套齐全的都没有,我用了一套《金鱼》票才从同学处交换过来。那时集邮,很少去买新票,都是找用过的,很花时间和精力,每一套票都倾注了自己的心血,但却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 三年困难时期,我们全家被下放到偏僻的西昌,生活非常困难,集邮也被迫中断了,那两本装满邮票的邮册,也就放在了家中。那时我刚上初中,在远离父母的学校住读。放暑假回家,发现邮册被人动过,套票被拆得七另八散,原来是我那不懂事的弟弟,用邮票去找村民换烤包谷。我气坏了,真想狠狠地打他一顿,可看见他可怜巴巴的双眼和缺乏营养的身体,捏紧的拳头慢慢地松开了。我没有责备他,只是默默地把邮册珍藏了起来。 69年我下乡当了知青,邮册也随家来到了麻柳滩。70年一场大火把全家烧个精光,我那珍贵的邮册,也随之化为灰烬。邮册虽然没有了,却永远珍藏在我心中,那邮册是我的童趣,它带我走进了集邮的美好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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