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摔跤的代价 |
正文 | 人一生要摔无数次跤,绝大多数发生在刚开始学步和刚学会走路那个阶段。摔倒了爬起来,拍拍灰尘继续练习,轻则吓人一跳,重则蹭破皮肉,不伤筋动骨。怕摔跤就学不会走路,摔跤成为学会走路必须付出的代价。人生因为有了无数的坎坷,才会无数次的摔跤,在摔跤中留下永恒的记忆,在摔跤中慢慢变老。随着年龄的增长,摔跤的次数越来越少,摔跤造成的后果越来越严重,付出的代价越来越大,甚至是人的生命。 少年时,经常上山砍柴,摔跤的事也时常发生。一次我把砍好柴用葛藤梱好,下端系一两米长的拉索也是小指头粗的葛藤,从山顶顺着山梁的溜槽往山下拉,陡峭的地方,柴比人速度快,人在后面撵柴,稍平缓的地方又要用拉索使劲拉拽,百多斤的柴拉得距离一长,梱柴的葛藤被山石磨断了,我一个倒裁葱顺着溜槽向下翻滚近二十米,把同伴们都吓得不行,结果我只是手上蹭破了皮流了血,用石崖上长的“刀口药”草,刮了叶子背面的一些粉状物敷在伤口处止血,伤口处虽有些疼痛,但并无大碍,又梱好柴继续往山下拉。 2004年的秋天,我带上一名同事,随县发改局的刘局长到省发改委社会发展处去争取项目。108国道从学校操场和校园间穿过,学生上操存在安全隐患,被市教育局叫停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了,急需修一座通往操场的天桥。我与刘局长向孙处长说了我们的难处和要求,孙处长收了报告并答应给我们想办法。那天下午,刘局长办其他事去了,我与同事在宾馆里休息了一会,同事要到钟楼旁边的开元商场去给儿子买闹钟,我就陪他去了。出去时天灰蒙蒙的,买了闹钟出来,天下开了小雨,我们没带雨具,想打的回酒店,西安钟楼是市中心,这儿的人多根本打不上的。雨越下越大,我们就跑向附近一家商场门口的雨棚下去避雨。那儿站着许多人都是避雨的。我跑得太快,穿着硬底皮鞋,在雨棚下跌倒了。那雨棚下铺设的是大理石地面,一个背仰速度极快的摔下去,后脑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当时短暂晕厥过去了,同事和旁边避雨的人把我拉了起来,都是说这人摔坏了。当他们把我拉起来时我已经清醒。把我搞得很不好意思,我双手搡了搡后脑勺,头有点晕,回酒店休息了一下午。看起来摔得不轻,想想都吓人。还好,只是头晕了几天并未造成大的后果。 父亲一生多灾多难。老年两次摔跤,代价十分惨痛。 父亲六十三岁那年深秋,在自家院子里不慎摔倒,左臂上股骨骨折,请祖传骨科名医雷老先生来家诊治,老先生接好骨上了药用夹板固定。一月后又请老先生来给换药,解开绷带和夹板,摸了摸受伤之处,说到:“恢复的很好,长得这么平整,真不错。”就在雷老先生转身取药时,父亲癫痫病发作了,手臂扭曲,刚刚长好还很脆弱的伤口又裂开了,又重新包扎好。过了一段时日,又请雷老先生换药,骨头已经长不好了。第二年春天,住进县医院,通过外科手术,伤口骨头打了钢针上镙钉,住了十几天医院。几乎天天晚上我都在医院陪伴父亲,看见父亲痛苦的样子,两个弟弟来替换我,父亲不想让我离开,不在那我还有些不放心。用了多半年时间父亲才基本恢复了手臂的功能。 七十八岁那年,腰椎间盘突出,整天腰痛、腿痛,行走都不方便,精神状态也不好。那年秋天刚开学不几天,晚上两点多钟到卫生间方便时摔倒,造成大腿部骨折,送到县医院就治,医生给做了各种检查,用了一些药,除了骨伤外各种内脏器官功能匀为良好。那晚我在医院陪护,到了后半夜,他睡着了,可我发现他总是用手抓东西,叫醒来问他需要取啥东西时,回答话时口啮不清。我立即去请值班医生,经几个医生进行会诊,他们分析头脑血管中有了栓塞。到第二天又全面检查,短短一天时间,父亲各种器官功能衰竭。父亲就因摔了跤,走到了生命终点。 岁月这列快车,载着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向前奔驰,随着里程的延伸,在车箱里越来越要走稳每一步,坐车时间长了,就更要小心翼翼,生活上摔跤,肉体要付出高昂的代价。政治上就更不能摔跤,这种代价是往往是付不起的。祝福热爱生活的人们能一路平安!(文/陈永明) 2015.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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