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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记忆童年:就为吃花生
正文

小的时候,我虽然不惹是生非,但自己也没消停过。

也不记得是几岁了,反正是记事儿了。

那年冬天,在奶家,与叔家的哥哥们在奶家的菜窖旁抢花生吃,大家挤着挤着,就把我挤进菜窖了。

辽宁的菜窖都在院子内的菜地里挖的,往地下挖近二米深,而后用檩木一搪,再用高粱杆或玉米杆一苫,再往上铺厚厚的(约40公分)一层土,于一边留能容下一人的口。天冷时就用棉被或其他能挡风雪的东西盖住,天暖时就拉开,给里面的菜透透气。

那天,也不知是不是地窖口盖没盖,我们只顾抢花生了,没注意脚下,就把我弄下去了。

地窖一片漆黑,我吓哭了。哥哥们七手八脚地把我弄出后,我就知道哭。哭后的结果是左臂折了。当时公社的医院接骨不行,只能去往四十里外的县里的一个部队的医院,那个医院现在叫什么名字我也忘记了,反正那时谁骨折了都会到那里。

七十年代,农村没有什么出租车,最现代的工具也是家里自行车,还有就是一些马车驴车牛车。我模糊地记得好象妈求别人家的马车,忙三火四地赶往北镇。那时冬天比现在冷,妈把家里的大棉被往车上拿,给我盖上。 那里的路面也没有象现在这样的柏油路、石灰路。农村的路,除了土路就山皮铺的路,沙石的泥土的,带着颠簸带着一溜烟带着我哭叽尿嚎(我可能是哭了也可能就不知道哭也可能麻木睡着了)连同车把式大鞭子声,在一个多小后到达了(我估计是一个多小时)。可能那时没挂号,因为,我妈那时就与公社医院、县医院的医生们都相识(我妈当时在我们公社是小有名气的接生婆)。那时好象有好几个人陪妈和我去的。到医院后,也不知给我咋弄了,也不知自己疼没疼,只记得后来我胳膊上打了石膏,上了夹板。还记得不让动,后来从石膏和夹板中生出虱子,再后来就是痒,再后来好了。现在想来,那时折了也没有什么,要是放到现在,我肯定死定了。不是别的,就是医院折腾你几圈,给你上电踞上个电钻上了钢钉再打点儿这针抹点儿那花什么的,不得把我弄穷了啊。庆幸啊。那年,我好象也就五六岁。还好,现在没有留下后遗失症。

1989年当兵时,妈还担心我的胳膊会不会受影响呢。现在看来,那担心都是多余的,因为那时医生不是庸医,没有为钱而接骨,是为了一个孩子不痛苦不残疾而为之,那时也没有送红包绿包什么的。感谢那个时代,感谢那时的纯朴,特别是感谢我妈。

前两年,当妈谈及我小时骨折这事儿时,感慨地说,那时啊还是经济条件不行啊,家里没什么,弄几棵破花生秧子带几个花生角,我们那几个破小孩子就争抢着去。而现在,一大盘花生白白胖胖地放在那儿也不喜得搭理。

这几年,每年妈都在老家为我准备一些花生角或剥好的花生米让我带回大庆。总说现在这菜啊贵,这花生是个好东西,没菜时可当菜,熬粥时可当辅料,做豆浆可放里喝着香。起初,我挺不愿意拿的,也不愿意让妈给我邮,邮资赶上买的贵了。但现在,妈给我拿什么我就拿什么,因为,这里面有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心情。这花生也都派上了用场,熬粥放上一小把,顿时就不一样。与邻家喝酒时,做一大桌子菜也不忘记再弄个花生米。邻家说这是我家的家菜,我说这个菜叫“一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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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5 13:5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