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蜀河行纪文从沈梦 |
正文 | 蜀河行纪 文从沈梦 某个时间,我乘着颠簸的公交、沿着宽阔的河道一路狂奔。树在呼啸声中后退,人望着飞逝的村庄不停的嗟讶。我惊讶于时光的不怜悯,几乎看不清一片树叶的形状,车子就送我到了终点。 这是一个小镇,相当有名。 去的时候有点儿晚,只好先在镇上稍微廉价的旅舍借宿。等一应收拾停当,看会儿新闻,天就大暗。 下楼,寻得一处面馆囫囵吃完,填补了满心的疲累。手中的相机指引我,在镇上行走一圈。此时夜色阑姗,仅有的两家酒店招摇的铺开灯光,轻柔的音乐点燃了夜晚的激情。路上,三三两两的汽车徐过,洒下一声呜咽。不久,就可以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而更开阔的一片水处却淡淡的没什么声音。我在晚风的包裹中下坡,与水只有十米的坎儿。我呆呆的望着,很美。 我想把中晚时期几近丧失的民俗带来,却发觉这儿很现代。应该没有市场,我想,想着就好丧气。 据说这儿有古建筑群,当晚没暇,只好盼来日观瞻。然而,天公不作美,在早晨的天空中垂着丝丝的雨声。这让我的征服感顿时削弱了不少。 朦朦的细雨敲击的既定的思绪,我在犹豫了一程程后,终于开始洗漱和打探山城消息。约莫九点时候,房东女人微笑送我出门。在走两步后又向她确认了旅程的方向。 下楼,走侧旁的沿坡巷,就是古镇。这片陌生的土地在我的视线中逐渐展开来他的韵味来。 青石铺就的路,在微凉的小雨后沾满了老街的味道。最先进入视线的,是一个标示老水井的指向牌。这儿有条小路,直通远处。越往深处走,就越感觉空气湿润,而类似的山体逐渐显现,而居民房依然清楚可见,遍处放置。水井不见,小有些惊慌,怀疑自己是否走错。恰有一男子经过,我囫囵问着,尚未说完。就听见拗口的普通话声:老水井吗?再走一里多路。既得肯定,心情就愉悦,而地点半会而即到。看看,这完全和想像中不似:小小面积,青石叠起,上分层放只瓷碗,下面开阔空间是乌青色水窖。这个造型,如果用物体盖住下部水处,简直就是个小山神庙么。我笑。这有什么了不起呢?我望了井象,用碗盛了瓢水呷,淡淡的冷咧,拂去了我的轻蔑和不屑。 回走的路轻快急促。 在刚刚的牌子边上,才是古色古香的街。依次可看见雷公馆,电报局,王公馆,同善社,沈家楼,当铺,名目繁多的不同历史社会机构以官定牌子醒目的出现在眼前角落。其实并无既定规矩,但房子一例是古旧的,有的铺面仅仅有个牌子,位置上早是一堵废墙。建筑整体呈上坡势,却没有杂乱的感觉。 然而,遗憾的是,看过这许多的地方,既没有认真深入宅内观察,也觉此处似乎没有太多特别之处。究其原因不是门上闩锁,就是宅子依然住人不方便观瞻。而且,走了好久却不见介绍中大景点如:黄州会馆,杨泗庙。这可能和方向感差有关系。 在停顿片刻后,我走到了坡顶。这里不但可以看见古建的分布,也可以看见那扩广的河。 在山坡的高处,可以尽览古镇的风貌,果然看到不一样的景致。不然河流显得蜿蜒细长,就是古镇的布设就是一种紧凑和细密。透过不怎么清晰的双瞳,看到一处高大如牌坊的物体,上面镂空出依稀有字,却看不清楚。 感觉支使着我前行,意外的来了个屁股蹲,让我相当锻炼的来了个劈叉。好在裤子没破,也没有人看到。我拖着两团泥巴继续前进。路上偶尔看见支伞的小年轻,他们眼睛中也茫然,口中念着我略知的典故来。 走巷,拐弯,再避过正在改造的墙体,就看到高大的古体房。我知道这就是一个盛地。门前用石碑刻出的字,明确的表示:黄州会馆,陕西省文物保护单位。我兴奋的走进去,感觉瞬然开朗,而眼际中间就是一处稍微开阔的院子和更高一座门庭。回过头,看到江南古建的淡雅样式,中间有着鸣盛楼大字,端庄而博大。整个建筑用老木搭盖而成,似乎尚未完工,因为我听见依稀的说话声,看到一个能容三公斤的水壶,还有一件蓝色衣服。在院里转悠一番,不能发现更多乐趣,就果断走出去。这时,话音依稀,安静如旧。 然而,我的路又出现一点儿迷茫。许多似相识的指向牌让我发懵。只好凭着记忆,向东(直觉)边找新地点。牌子多次提到那座庙,我依然不能清楚的找到。巷子深而且方向多,我几乎怀疑做牌的公务员先生是否指对了路。 有种深入迷宫的感觉,在往最东边高处的石梯上走时,有点儿累,步伐缓多了。恰一位和善大姐模样经过,一问即笑答:庙不是在那里吗?顺手望去,正是五十米开外的高处院落。我忽得为自己不识庐山而羞愧,好在并没人笑我。 一鼓做气,我攀上台阶,差点错过了水文石刻。但那鲜红而清晰的字让我不得不驻足观看:最高处有万历十一年高三尺。中处弘治十一年。下出为一九八三年洪水位。依照水平的标示,当年该洪水淹没三分之二的民房,而伤亡定是惨重。而旁边的说明牌子,也解释出了高三尺的由来是因为崖面不可再刻。其实这时有个小问题,万历十一年到一九八三年这近四百年难道没这么大的水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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