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寻梦 |
正文 | 他说:“我要去乌托邦。” 在多少个日夜里,我的梦里总是出现记忆里那个刚毅的少年,陌生而又熟悉。可是醒来后,只剩令人窒息的沉寂重重地压着我,我那绝望的哭声也掩在了黎明的最后一丝黑暗里。 乌托邦,乌托邦,可真有乌托邦?我望着地平线,那里有初生的太阳,光芒洒遍了大地,却吝惜着不愿给我指明方向。究竟何处才是乌托邦? 我想去寻找记忆里的那个少年,只有他才愿给我指明方向,也只有他才能指明我的方向。而他,也正是我的乌托邦,我此行的终点。 我就这样开始寻找我的少年,不带一件行囊,却胜过任何行囊——我有毅力,我有恒心……可是记忆里的面孔已经模糊,我努力向疾走的行人比划着我脑海中残余的影像,看他们都只是茫然地摇摇头,然后又疾步地离去……难道我真的到不了乌托邦吗,我的少年?可我绝不愿放弃。 “哦,你是说那个像风一样疾行的少年!我年轻时,嗯,也就是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曾经和他擦肩而过。我找了他数十年了,可越是觉得离他远了……”老人懊恼地摇摇头,继续说道:“孩子,向你认为对的方向走去吧。” 我继续寻找着我的少年,彷徨在这个十字路口。向左右,或曲折,或平坦。在前的是未知的黑暗,退则回到最初的起点。少年啊少年,你究竟在何方?我不敢迈开我的步伐。 “孩子,向你认为对的方向走去吧。”老人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可何处才是对的方向?我缓缓地闭上双眼,挪动着麻木的双腿。我知道,一切都在我这一念之间。 脚底传来的刺痛顺着血液蔓延到我的心脏,猛然睁眼才知我选择了这条未未知的路 ——这条长满了荆棘,连土地都浸着前人的鲜血的路。强撑着越来越疲惫的眼皮,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在这条荆棘路上行走,身后是被血浸透的裤管拖出的血路。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这条路还有多长…… 我醒来时就看见了他——一个旅行者。他说他已经跨过了无数疆域。我急忙问他:“那你可曾 见过那个像风一样疾行的少年?” “我在我的乌托邦里见过他。” “那乌托邦在哪里?” “那里。”他满脸的虔诚,我看着他伸直了手指指向了天之极,被行囊压弯的背此刻也挺得直直的。那里果真是乌托邦!因为他眼底闪烁着信仰。 我从他手中接过古老的地图,那里标记着跳跃的文字——乌托邦。那里可住着我的少年,那里可真是我的乌托邦? 我又继续寻找着我的少年,我踏过了草地,游过了江河,走过了森林,爬过了雪山,我看着日月交替,春秋变换…… 近了……近了…… 我终是到了终点——他的乌托邦。可任这里有再多美丽的风景,也终不见我的少年,这里终不是我的乌托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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