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黄校长 |
正文 | 天地君亲师,古人把老师和天地、君亲列为同等重要的位置,其实天地君和百姓生活没有多大关系,只有家人和老师,一个带给你生命,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一个给你知识,领你认识世界。 印象中有许多老师,对自己影响最大的无疑是技校时的校长黄育才,他是一个瘦小利落,精力充沛,要求严格又和蔼可亲的校长,也就是这个校长,让自己从高考失利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也就是从那时起,自己养成了读书学习记笔记的习惯,虽然在几十年的岁月中,经历了许多挫折,但始终努力学习知识,不断深造进取,坚持积极向上的乐观豁达,这和黄校长是分不开的。 那时的班主任是田禾老师,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也是一个篮球爱好者,当时厂里篮球队在全市属于顶尖球队,我们丁老师高大帅气的老公就是厂里篮球队队长,田老师教车工工艺,是我们的主课,丁老师教制图,其他的现在记不太清楚了,都是些非常敬业的辛勤园丁。 同学有内招和外招两部分,内招就是机械系统子弟,一般哪来回哪去,外招属社会招生,及从高考失利的同学中录取,毕业后由机械局在系统内统一分配。 我的车工专业是父亲亲自挑选的,做了半辈子政工干部的父亲觉得学个手艺比什么都好,拖了熟人打听,说工厂里“紧车工,慢钳工,吊儿郎当是电工,”姐在两年前学了钳工,为了确保我不吊儿郎当,就报了车工。 当时自己也没有啥想法,还对考不上大学耿耿于怀,随便学啥都无所谓。 穿过厂区,学校在一个冷清荒凉,杂草丛生的半塬上,沿错台分布,东西走向两排平方,男生在路口的东边宿舍,分东一、东二、东三三个宿舍,每个宿舍8、9个人,架子床,我们宿舍9个人,我排行老七,其实年龄最小,因老八、老九是后来的,只能排在我之后。 和我走的最近的是老大和老六,三个人经常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溜冰,当时主要是录像,都是武打片,我们星期天不回去,常常钻进录像厅看个蒙头蔽日,两头不见太阳,老四家在七九二,也常到他们家去,他父母很和善,我们总是无拘无束地玩闹,度过快乐时光。 当然主要还是学习,每天白天上课,还有晚自习,自己常常下了晚自习也不会马上回宿舍,总要读一些课外书,写写笔记,这些文字,珍藏至今。 宿舍在空旷的山顶,一到冬天,寒风呼啸,没有暖气,没有任何取暖措施,现在想想都冷,不知当时怎么熬过来的,每天早上起床,是一件极不情愿的事,凉了一夜的身子稍有些温乎气,迟迟不愿离开被褥,自己的床铺就在门口,冷风穿过龟裂的门板缝隙狠狠地抽打在裸露的脸上,肩上、、、、、、 必须得起来了,一会,黄校长尖利的,带着江浙口音的普通话和急促的脚步,激烈的敲门声,像擂响的战鼓一样,会从男生宿舍到女生宿舍连绵不断,为了防止不堪,大多数女生都会在校长到来之前收拾利落。 急匆匆地跑到操场,灰暗迷蒙的清晨,一个单薄瘦小的身子如同钉子户一般倔强的矗在那里,眼镜上蒙着一层层的霜雾,一边看表,一边看着一间间宿舍中一个个如被贼撵脱的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塬地往操场集中。 自己倒起得不晚,但多年不修边幅,养成习惯,不系衣服上面扣子,给人一种敞胸露怀的感觉,每次校长见了,总是放下时常紧绷的面部肌肉,和颜悦色地和我交流一些学习生活的事,无意间手搭在我的肩上,替我扣上风纪扣,然后一脸严肃,冷漠决然扬长而去。 连续三番几次,远远地望见校长,我总会下意识地摸摸脖子下面,整整衣衫,确定无误,像等待检阅时坚定地朝校长走去,谁知校长只是随意微笑地点点头,不知看见没看见地檫肩而过。 我们上学间,黄校长每天五六点从山下厂区上来,直到夜里十一二点才下山,天天如此,后来我们知道了黄校长因病胃切除了三分之二,这才是为什么学校老师一提起校长都热泪盈眶,满怀崇敬,大家不约而同地把这种感恩报答用在了学习上,在当年的全省联考中,我们连获总分和单科全省第一的好成绩。 由于工作突出,黄校长被调到厂里任主管教育、后勤的副厂长,我们虽时常见面,但已经没有多少接触和交流,又过几年,黄校长被任命为新筹建的宝鸡大学校长,好久不见,不知哪年,同学们说黄校长已经调回南方老家了,从此,我们再未见校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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