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咪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我哼着儿时常挂在嘴边的歌艰难地起床了,妈的,学校今天又没开暖气,前几天刚过完二十岁生日的我,顿时觉得不止老了一岁,连抵御寒气的能力也下降了,当然,这一切都是拜时光所赐。
二十岁,我小时候一直期待的模样,它像缓冲液一样,镌刻了我的稚嫩,却原谅了所有的愚昧;二十岁,在灯红酒绿的世界里没心没肺地唇红齿白着,如汪东城所唱:“不怕别人围剿,不听谁的劝告”;二十岁,可以干所有疯狂的事,可以爱所有爱的人,也可以挡住所有风暴。
或许以后,再说起自己的二十岁,就变成了“那时候”,那时候我剪奇怪的发型,染奇怪的发色,那时候我经常翘课,那时候我经常为朋友两肋插刀,那时候……
终于,爱情风波历尽,友谊劫后余生,后来慢慢发现,曾经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如容颜般渐渐苍老,而时间如说书般以优雅的姿态让我明白:烟云终消散。于是,在“二十岁”前加了一个定词“操蛋”,便草草概括了那一年的风吹雨打。
而人类总是这样,越苍老越喜欢平静的生活,也越喜欢最初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