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演习,酒局及其他 |
正文 | 八月八日这天,上午下了一场大雨,雨后的天气越发闷热潮湿。 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十四年前的今天,北京奥运会隆重开幕,张艺谋主导了一场旷世盛典,宣示了大国的强势崛起。 十四年后的今天,中国几大战区雷霆出击,将台湾岛团团围住,联合上演了反潜作战和抢滩登陆。 佩洛西,一个八十二岁的老娘们,凭一己之力,将中国统一台湾的进程又前进了一步。 据她说,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就喜欢中国,想从美国打个洞钻过去,如今,她终于梦想成真,不过,这个洞很可能就是埋葬她的坟墓。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这是两千多年前,东汉时期就有的铁律。 也是在这一天,我和几个弟兄们团聚在一起,共同庆祝这大快人心的日子。 席上,华君说,佩洛西串台那天,他彻夜未眠,一直在关注,当中国没放一枪一炮,让她扭着腰翩翩离去时,他很愤怒。后来,他就悟出了,大国之争,不在一城一池,不在一时一地,而在长远谋局,再后来,中国军队便有了合围台湾之举。 刘兄说,他是几天后悟出的,当楼下的贩子走卒都在说,这回太丢脸了,早知道这样就不用说那么大的话时,他也很愤怒,后来他悟出,共产党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谋定而后动,有些事,都以为是结束,其实,仅仅只是开始。 我说,我也一直在愤怒,父亲是军人,我们俩每天都看军事节目,每晚八点半的《海峡两岸》和九点半的《今日关注》是保留节目,佩洛西窜台,我们都认为,即便不一炮把老娘们轰下来,也得搞军事驱离,没想到,秒怂,让自民党那些龟子龟孙们沾沾自喜。 后来,我也看到了,反制措施一浪高过一浪,对台独的打击正呈泰山压顶之势,正如毛泽东诗词所说,“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 一个建国仅仅二三百年,靠侵略和掠夺发家的国家,其谋略怎么能和上下五千年,经历几多风雨的泱泱大国相比?春秋战国,纵横捭阖,合纵连横,远交近攻,各种操作,令人眼花缭乱,又岂非浑身散发着牲畜味的白毛子所能领悟? 易中天在《中华史》中所说,小国之争,争的是利益,大国之争,争的是文化,西方有文化,但是霸道的文化,中国有文化,是王道的文化,王道必将战胜霸道,就像汉终将取代秦一样。 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如今,到了王道一统天下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和弟兄们连连举杯,几瓶啤酒很快入肚,越发豪情涌动,心雄万夫。 我们都认为,如此下去,统一台湾的进程肯定要加速,或许不用等到2027,明年就能收复,演习和战争一念之间,以中国军事的战斗力,灭台应该是分分钟的事,关键是以后的治理。以自民党在台湾的根深蒂固,以台独观念在民间的认同度,绝对不能再采用香港模式。 华君说,统一后,教育必须动大手术,湾湾这帮年轻人已经对美国卑躬屈膝,要让台湾彻底和大陆同根同源,同心同德,必须从娃娃抓起。 我说,司法也要跟上,新疆的监狱可以大兴土木,对那些民进党和冥顽不化的台独分子,都给圈到西部大沙漠里面,让他们自生自灭,自我放逐。 华君说,还有台湾的黑帮,好像是叫竹联帮的,也要打击。我觉得这倒是小意思,共产党治理下的国家,没有黑帮存在的缝隙,真要有的话,就让我们像韩国电影《犯罪都市》一样,从东北延吉派一些貌似农哥们,实则心狠手辣的杀手过去,保证一个月那里就能平息。 众人大笑。 说起来,对台湾我还是有印象的,有一年寒假,和美猴报了一个七天八夜环台游,曾在台北最高的101大楼吃过饭,也曾在总统办公室楼前目睹过台独。 当然,最有印象的还是以下几个片段。 一个日落黄昏,我和美猴漫步在台北某个废弃的园子里,见到了无数的蒋介石像,有半人的,一人的,立的,卧的,半卧的,石膏的,不锈钢的,铁的,铜的等等,横七竖八堆放在那里,夕阳惨淡,寒鸦悲鸣,中正先生孤独清冷的身影让人格外怜惜,那冷峻的眼光里有种忧郁,不知他是否预见了几十年后自己的遭遇, 在高雄海岸的那天是个下午,阳光明媚,海边公园里热带植物叶子肥大,蓬蓬勃勃,有一种旺盛的生命力,站在岸边,遥望对岸,大陆就在一百多海里的远处,心想,如果要统一台湾,肯定要占领这里,那时的高雄岸边,将遍插红旗,南边则是巴士海峡,风高浪急,渺茫一片,看不到菲律宾的踪迹。 车过台湾最南端的垦丁,可以看到山上有许多雷达,导游说,那是台湾的军事禁区,闲人免入,我想,什么鸟禁区,战事一起,一发导弹就轰了丫的。 过花莲的时候,没有走公路,据说岸边山势陡峭,乱石嶙峋,前一段时间刚刚有个大客掉入海里,我们是坐小火车过去的,没有亲眼目睹,但那里却是台湾最重要的军事基地。 台军认为,这里是在中央山脉的背面,加上险峻的地形,解放军肯定不会在这里抢滩登陆,他们完全可以躲避大陆的第一波攻击,但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幼稚了,当航空母舰出现在岸边不到十海里的地方时,我想,他们的神经应该凄怆寒骨。 正在我滔滔不绝,眉飞色舞时,一向不言语的涛嬉笑着说,我这在台湾住了半年的人都没说话,你这个才游了七八天的人倒有发言权了,我也笑了,确实,那年我们去台湾的时候,正赶上涛在台北做访问学者,晚上还请我们在台北一烤虾店大喝了一顿。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已成为我们最美好的印记。 华君也说,去过台湾的不一定有发言权,就像范仲淹没去过岳阳楼,不是也照样写出名垂千古的《岳阳楼记》来吗? 众人皆笑,又共同举杯。 不知不觉到了十点,每人已是六七瓶的量了,华君说明天有大事,不能再喝了,众人附和,纷纷干掉杯中酒作鸟兽散。 如果事情就这么结束,这将是一场完美的酒局,但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八九。 出了门,数个代驾如飞蛾扑火般扑了上来,为了图省事,我们三辆车,每人要了一个,挥手告别。 到了家门口,等结完账了,代驾走了,老婆子嘟囔道,以后不能找这种野代驾了,要了八十,“怎么这么多”,我一听就有些恼,嚷道,老婆子本就气不打一出来,闻言,气汹汹的对我说,我怎么知道,郁郁回家。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华君也到家了,他远在长清,从市里过去要一个多小时,说被宰了,本来估计撑破天也就二百块,没想到一扫码三百六十多,我心里一下坦然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倒霉何必分我你。 华君文采斐然,一会给我写了篇文言文过来,欣赏如下: “与友人球后,小酌。酌后觅代驾。恰有一约四十岁光头男问询。200吊不够,可多点。约毕,途间大雨,我惊问如何回?带雨衣否?心里默然可多付百吊,让其叫车回焉。雨停,家至。问钱几何,不答,忽曰:“我扫汝”!吾看天晚路远,乃亮收付款。光头男立扫,速骑车而去,曰:下雨涨价矣!吾本欲道珍重,忽暼手机,359。已本预施,然却被夺,如口吞苍蝇。世道如斯,人性能良乎?” 我接着给他回了一篇,如下: “四美具,两难并,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逸兴遄飞,踌躇满志,觥筹交错,快然自足,离别有不舍之意,相约有来日之期,正缠绵情长,挥手话别,有代驾不请自至,甚喜,到家几公里,料想不过三五十,日星隐曜,轻云薄雾,回程轻松而惬意,甚至和代驾聊起来了外交部。终点至,没想到对方要了近八十,心滴血,如吃苍蝇屎,真它奶奶滴,又一想,被宰也就这一次,以后杜绝代驾,打车回府,让他们断了财路。” 第二天醒来后,问刘兄是否被宰?刘兄说,一开始也想宰他,和他要一百多,开玩笑了,还有人敢欺负到我头上来,我说了,一分也不给,那厮没办法了,只好追着我说,按正常价给就行,给了他五十。 还是刘兄威武,暗想,如果我也这样做,行否?恐怕不行,刘兄虎背熊腰,器宇轩昂,胳膊上肌肉虬结,抡圆了一拳能捶死一头牛,我这样的文弱书生,最多也就能捶死一只鸡,还是自认倒霉吧,不是都说,吃亏是福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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