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天山神木园之神 |
正文 | 去天山神木园的念想有15年之久了,终于在上个星期天约了几个挚友去了一趟。 路还是远点。到了温宿向西行去,过了托呼拉乡,柏油路还是笔直的,路旁的杨树也是笔直的。田间的果农忙着在积肥。毛驴声夹杂在尖叫的气流声中穿过车窗有些失真。新手驾驶着他的追赶着前边的丰田,我看到记速表上的指针指到120的时速。提醒他,减速!他减了下来。问我,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了。我说没听清。就在那时又是一声驴叫。他笑了说,是驴叫。感觉他放松了下来。我绷着的弦还没有放下,便给他点燃了一支烟喂进他的嘴里。坐新手的车总有一股无名的担忧。我知道自己的担心总是多余的。尽可能的把儿子和其他几个挚友安排在前边的老手的车上。即使超载罚款我也愿意接受。 过了吐木修克镇不远的地方设了哨卡。我的疏忽忘记带了身份证。哨卡的人说,别人可以过,要我留下。本想下车说几句好话来着。谁知前边的挚友和哨卡的人争执了几句,陷入到了僵局。好在一个挚友认识附近一个乡的副乡长。副乡长的电话递给了哨卡的老者,他们说着维语,我一句没有听懂。老者接完电话后说,副乡长担保,你们可以过了。过了哨卡,心里隐隐难过,但慢慢的对哨卡人员的谨守职责有了理解。 车子飞驰在柏油路上,只是没有了杨树阴凉的遮挡,放眼尽是戈壁沙滩。路上车辆渐少。偶尔几个修路工在忙乎着。远处看到一片嫩绿。朋友说快到了。我看他的车速又到了120了。提醒他,慢点,会开锅!果不其然,爬坡的当儿,车没劲了。掀开引擎盖,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休息片刻,拿出矿泉水胡乱的浇了一起。 慢慢地爬到了神木园的停车场。刚下地便有了眩晕的感觉。以为是坐久车了的缘故。看着对面的建筑歪斜着,不知是神木园的路基选错了地平线,还是建筑选错了地平线。路基是一个慢坡,走在上边有些累。爬老家的大山也没有过的感觉。门票30元,接近一场电影票。儿童一米三要票。低于一米三免票。带了三个孩子全免,感觉占了很大的便宜。 走进神木园大门,铺天盖地的阴凉觉得只穿衫子似乎单薄了些。随着讲解员一路走去。看着一些千姿百态,造型各异的树身,讲解员都能讲出一个个动人的故事来。而我总是虔诚地望着这些自然的精灵。倒下的弯弯曲曲地爬着,总有一处向上的努力,在根部或在树干的某一处总有嫩绿的枝丫挑着几片叶子,有了生的希望。无根树的说法引起了我的好奇,仔细端详过后,果真如此。我的结论,它的好多处是和大地挨着的,只要挨着大地,根便无处不在,何况是一棵柳树。走了一路,便想了一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竖立的大树,围其身转一圈,抬头望去,笔挺笔挺的,讲解员多以剑而论之。这点和我的看法相同,没有牵强的成份。也许这就是新疆杨树的共性。站在千年不倒的精灵面前,总要深思,它是怎么长出来的?人为的,还是大自然的杰作?不管怎么说,它从一棵幼苗茁壮成长,到了今天的参天大树,让多少代人仰慕过。看看脚下的奇花异草,一岁一枯荣,而人把生命常常和花草联系在一起,从不和大树相提并论,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断掉了还露出强硬的骨骼,一棵箭杨从上到下流露出不屈不挠的气概,使人仿佛置身于刀光剑影之中。 旋风柳则为了迎合不同方向的风,把自己的躯体扭曲着活了下来。那些鸳鸯古树和近代命名的民族团结树等不同品种的精灵相依相抱,同根而生,给人以包容的感悟。 那么千年圣泉水则成了这些精灵们的魂。不知传说是否真实,就算是一个叫苏力坦库尔什赛依德的阿訇把麦加穆罕默德赠送的手杖随地一插涌出的泉水,其根也是天山的血脉。 导游提醒着游人用圣泉水洗三次手,抹三把脸,再喝三口,切记不要甩手。然后许愿很灵。不知是什么用意。我还是虔诚地照着做了。教儿子也这样做了。看着挂满五色缤纷的许愿条多以汉字为主。便想起了合抱而生的不同品种的树来。再看看通天门,南天门以及天路的印记还有附近的流沙河。我想躺在这里的苏阿訇以及他的传教者们也许从教义中得到了真正的启迪,而创造了神木园以来启示后世。或是神木园以大自然的本性启发和指引着苏阿訇以及后来者。正如同神木园的神树一样相互包容,既是长久不衰的道理。哪怕周围几千里的隔壁沙滩,张着血盆大口,等了上千年的机会,也吞灭不了700余亩的神奇绿洲。 神木园之神便在于有了灵和魂。怪树之下涵盖了人生以外的哲理,无愧于小麦加的称谓。 柳振师首稿于2015年5月2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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