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活在梦里的鹰 |
正文 | 刚刚长出了羽翼,纵然羽翼尚未长全但它依然不懈地振动双翅,仰望天空的头颅,那渴望的双眼告诉着身边的同类,自己要飞翔要自由自在地在蓝天下翱翔。 它错了,它不应该在羽翼未全的状况下振动翅膀的,渴望飞翔驱动它不断地扇动自己的翅膀,而突如其来的一阵强风却将站在高巢边的它从高高的断崖上刮下,经过一段恐怖的下坠和一阵嘶哑的尖叫后,他落到了一长满绿绿青草的空地上,它坚强地扇动翅膀,让自己站起来。一阵阵的嘶叫声从它的喉咙中发出,它在庆幸自己在刚才的劫难中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然而,它那望着上方的家充满疑惑的双眼却出卖了它。它知道,它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家,离开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刚才的庆幸和开心顿时消散而空。留下的是丝丝不舍和对陌生的恐惧。 它还没长大,高高的草地足以掩盖住它那弱小的身躯,当然,这同样阻挡了它锐利的双眼。第一次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有时候,偶尔从草丛间发出“啾,啾……”的几声鸣叫声都会让它惊恐万分,也许是出于天生的警惕或者是本身的本能所驱,它小心翼翼地在这片陌生的草丛里穿来钻去,看似一个调皮的小孩,对新事物即充满恐惧又充满好奇。 尽管它还没长大,还不够强壮,但它十分清楚自己的目标,它知道,只有蓝蓝的天空才是自己的归宿。 它是幸运的,因为它发现了自己的同类,至少它是这么认为的。那是一群野鸡,它们是群住的,常常以青草和地面上的一些小昆虫为生,对于突如其来的加入者它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它很高兴,为自己找到一个落脚之地欣喜,它学着野鸡的样啄着青草细嚼或者啄着地面上的小虫嬉戏。 那不是自己的食物,它为身边吃得津津有味的同类感到不解,自己更本就吃不下,为什么它们吃得那么香,好像它们天生就吃那东西。不过,它很快就释然了,它认为,既然同在一起就应该学会去习惯,也就是所谓“入乡随俗”,但它更加怀恋鲜美的肉类。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它必须学会去适应,学会适应就必须忍耐。它忍耐着啃食青草时的那份苦涩,忍耐啄食昆虫时的那份不情愿。为了理想与目标,它忍耐着身边的一切,然而时间让它产生了怀疑,它在怀疑自己的同类,这时候它才意识到自己也许和它们根本就不属于一类,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离开自己的父母,生活是苦涩和充满挫折的。然而,艰苦的生活却造就了它那矫健的身影和一双锐利而明亮的眼睛。受不了曾经的同类,它在一个夜间脱离了野鸡群,独自继续追寻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它心中没有任何的不舍,因为对于不是自己一类的,它认为没有必要有不舍。 外面的世界是险恶的,处处充满着危险的气息,尽管现在的它羽翼已经丰满,但依然没有足够的能力面对世界给予它的危险,因为它的经验太少了。黑夜,它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虽然没有初来咋到时的那份恐惧,但脱离一个群体独自生活终究不是乐观的。不过很庆幸,这一夜无事。 这个世界真的好奇妙,也许身边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陌生的,但头顶上的那轮明日却是那么的熟悉。在阳光的沐浴下,它迈着轻盈的步伐穿梭于林间,小溪间,或者是灌木草丛中。它尽情嬉戏,时而引喉高歌时而轻盈起舞,只是,它忽略了藏于距它不远处的一巨石后的老虎,那只健壮的老虎已经注视它很久了,在老虎认为,它就是今天早上的早餐了。而它,全然不知生活给它制造了一个多么大的危险。 它动了,它像离弦的箭朝不远处的它扑出,出于本能还是对生的渴望它奋力抖动自己的双翅,然而,让它吃惊的是,它居然飞起来了确确实实地飞起来了忘了刚才生死一线的那份恐惧,它扇动自己的翅膀朝着蓝蓝的天空飞去,幽幽的山谷间,只留下一声长啸。它望着天空消逝的身影发着呆,它不解,不解自己守候多时的野鸡居然会飞,它不懂,它夜不懂,它不懂自然什么时候违背了自己的法则,它不懂自己苦苦追寻的理想其实就是突破脆弱的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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