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母亲的小河十篇(一)你的儿子 |
正文 | 我的母亲出生于山西省长治市郊区,漳河岸边一个叫余庄的小村子。 我曾经探访过母亲出生的地方,也曾伫立在漳河岸边很认真的端详过这条养育过我母亲的河流。那时流经“余庄”的漳河已经更名为“漳泽水库湿地保护区”,我站在水岸边看见的不是一条真正意义上的河;而是无尽的浩渺烟波,水天连碧,鱼鸟相戏。这样的漳河是景色怡人的,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温暖;漳河很美,可它只属于我的母亲的。66年母亲随父一起来到了河南,71年在焦作生养了我,从此这条叫做群英河的小河就成了我和母亲的交集。 群英河,她远没有漳河那样的美丽,宽阔;准确来讲她只是一道沟,一条在开阔的太行山南麓司空见惯,极其普通的泄洪沟。她干涸粗鄙,若严肃地就唤她作河,即使连焦作本地人也都笑了。我们几无理由去认真的眷恋这样的一条河。 正月十六吃罢晚饭后,我独自坐在家门口的条櫈上看人家放烟火,炮声隆隆的,烟火弥漫,俨然就如同置身于战场之中一般。如我这样生长于和平年代的一代人而言,已经很难想象得出战场会是个什么样子,于是,这炮火也算是最接近轰轰烈烈的了。 闲时拿出手机便看见一位小朋友写了篇文章。其中说到:小时候常把自己幻想成童话里的王子。我就想,我小时候又有什么幻想呢?也是有的。我常把自己想象成一个驾驶着米格15战斗机的飞行员,在天空中与敌机捉对厮杀。时异人不同,于我们小时候很难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王子,因为我们手边没有童话书,只有战争故事。由此在我年少的时候,真实的很想成为飞行员,即便没有敌人,也在蓝蓝的天穹下面自由的翱翔。只是想飞得自由,洒脱。可惜!我没那运气!不能想如何真就能如何,早早的我便放弃了飞行的梦想。时至今日,别说开飞机了,连坐都没做过,于飞没的缘分。 再后来,常读书我就喜欢海明威,因为喜欢难免被其熏染,也接受了他那种“不自由吾宁死”的坚决。就想如果有一天让我也选择死亡方式的话,我会选择从一幢最高的楼上跳下去,即便是爬我也要爬到最高最高的楼上,脱光衣服,奋力跃下。 飞,那怕只是一秒。我幻想,那时候我会生出羽毛,我会在落地前那最后一秒从毛孔中遍生白羽,瞬时腾空而起化作飞鸟。 幸亏我又读了“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才最终放弃了这一可笑的设计。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一切磨难在关于生命的热爱面前都不过是忽悠人的纸老虎,那么而已。 感谢上帝,在让我做好了思想准备,才让我突遭病劫。上帝就是这样公平的。 他折去了你的翅膀即会给你一双坚定的脚,他拿走了我悦耳的声音,却给了我一只任由我胡扯八道的手机。我不能飞却可以走,还可以幻想;还可以去远行。我不能说却可以写,可以记下来许多的东西。 我决定要去远行了。在我的身体还可以维持的情况下,我决定要走遍可走的所有地方。我决计要用手机记录下来我的每一处行迹。我成不了“王海”,我或许可以是“徐霞客”?我还可以这样“无耻”。 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探寻“群英河”的源头。当这个念头的突然闪现的时候,我忍不住的是那么的兴奋,竟也无法再隐藏我这样一个可爱的意想;昨夜我几乎彻夜未眠,如果我不能把这样的梦想行在当下,如果我就连这样一个简单行易的梦想都不能去实践;那么我还有何可梦,还又如何好意思再说,换做新梦。 从懵懂识物到今时,我曾经有过许多的梦想,多彩绚丽,斑斓夺目;可最终都只是流于一夜不眠的想了又想。一个月前我跟一个朋友在公园里散步,走之间我就对他讲:等我再修养几年,把身体养的号了,我就要去独自的流浪。每年抽出一个月的时间环绕国境来一场属于我自己的“边疆行”。我是认真的,与我幼时的那些奇异梦想一样都是不含半点虚假的非常认真。也极有可能最终也如那些久远的梦想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平淡无趣,变作残梦。讲完我自己又不坚定了!当下不允许,谁又能保证几年后就可以允许呢?如果我的梦想就只是为了一梦而梦,那么我们还梦它何用?如果我的梦想都远超出我们当下的现实考量,都要去等待那么些可能或不可能的条件;那么再壮美的一梦,如何不只是一梦之梦;又梦之何益! 夜上灯火,凝望着远处渐渐隐没的淡淡山色,我没有理由不急切的投入到你的怀抱。亲吻你。你我宿命相牵,血肉粘连;即便我是曾经那样的嫌弃过你;但这样,我并不是委屈才欲要投入到你的怀抱;我是你的孩子,是吃了你的奶长大的,你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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