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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后来我们都没有活成想要的模样
正文

我不怕孤独我只是害怕热闹后我的身旁不再有你。

十月的天,不冷不热,离正式工作还有六天,我买了张火车票,简单收拾后踏上了回家的路,我坐在车窗处,火车的速度很快,将外面的世界甩在了身后,我只能看到一抹飞快的墨绿,晃的我眼睛疼。

你好,他说,这是我的位置。我扭过头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漂亮男孩。他又说,你好,这是我的位置,然后晃了晃手里的车票,声音好听的一塌糊涂。他喘着气,额头上有两颗痘痘还密布着汗水,我从包里翻出一沓车票,找到最新的一张,座位号19,再看他的18号。坐我旁边的是个大婶儿,站票。在我掏票的时候已经很自觉的离开了,我歪着头看着他,他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边不在说话。

对面坐了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打电话,挨着他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别着粉红色的发卡,无聊的晃腿。小王子最后怎么了?他问。我把书给他,让他自己看。我不喜欢和人说话,尤其是陌生人。他没接过书,又问我小王子最后怎么了?我不耐烦的把书放在他面前,他还是在问小王子最后怎么了?我没理他直接拿回书放进包里插上耳机闭上眼睛。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耳机里播放的是一首民谣——南山南。声音略带沙哑的歌者在轻轻地讲述着一段哀伤的故事,吉他声划过心弦,莫名哀伤并没有感同身受。我是被右肩上的重量给弄醒的,对面的大叔抱着小女孩已经睡着了,外面漆黑一片,车厢里的人都已昏昏欲睡,我侧头,罪魁祸首睡得正香甜,鼻翼微微开阖,睫毛在灯光下投出一圈剪影,偶尔微动如蝶翼展翅。白皙的额头上有两颗痘痘,我抽回右手,把他的脑袋靠在椅背上,他的头发很软,恩,摸起来也很舒服。我起身拿了杯子去接点热水,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呢,谁让自己当初非要跑到北方来念大学呢?我回到座位,他已经醒了正在揉眼睛,很孩子气的动作,呵,我轻笑。

你是重庆人对吧,你知道重庆是什么样的吗?他问我,我看了眼漆黑的窗外,回他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听说重庆的山水很美,太阳照在身上很温暖,那里的人一年四季都吃火锅,每天都要吃小面。耿直讲义气,生活悠闲而自在。我不知道谁跟他说的,我只知道,哪里的山很多,水倒是很清澈,不过太阳一点都不温暖,冬天阴冷到骨子里夏天闷热到想去死。我也不会每天都吃小面,两个月才吃一次火锅,还不能吃太辣。拥挤的城市里每天都会有人在讨生活一点都不悠闲自在。

我要去重庆见一个人,她对我很重要,你说她看见我会高兴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忧伤。可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个陌生人而已,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下了车谁还记得谁呢?

我提着行李随着人流涌出火车站,他在我后面突然很大声的说他说他叫穆小北,我转过身看到他说完后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背影有些寂寥。

其实回家也没什么事,父母都忙着店里的事情,回来也不过是趁着还没到公司报道,想着多玩几天。毕竟以后这种机会就少了。在家宅了两天,还是决定到处转转。

磁器口还是那么热闹,人满为患的感觉实在是糟糕,我尽量不让人碰到我,随便进了家咖啡店,看着外面的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被隔绝开来。咖啡很苦,我却很喜欢,喝咖啡我从不加糖,我爱死了苦涩的味道一点一点的滑过喉咙的感觉。江边很热闹,碧绿的江水泛着点点波光。有艘游船缓慢移动留下滔滔白浪。偶尔天空掠过几只飞鸟,倒影留在水面。无趣的紧。

所以,我该说祝你幸福吗?我听到一个男孩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我叫来服务生结了帐。

出门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慌慌张张的淹没进人流中。好友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聚聚,想了想还是赴约。

几年不见,早已不负当日的青涩模样,时光还在,只是最后的我们早已脱离了当初的信誓旦旦。乾去了部队,在新疆,距离重庆有三千多公里,不再是我记忆中的白净清瘦的少年模样,他长高了不少,也黑了不少,腼腆如他,最后他倒成了我们这群人里最幽默的人。夏留在了本地念大学,毕业后当了老师,做了她曾经最讨厌的职业,木子结婚了新郎不是她的初恋,那是个憨厚老实的男人,眼里只有木子。只有我一人去了北方,离开的时候木子说我狠心,夏说我有抱负,乾说走自己想走的路看想看的风景。木子喝了口水,忐忑不安的说莫然要结婚了你知道吗?知道,请柬我都收到了,三个好友惊讶于我的坦然。对于莫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归于年少轻狂。我爱他时所有人都知道,我不爱他时只有我和他知道。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干过蠢事呢?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告别了好友并没有回家的打算,准备到桥上吹吹风。瞧见一群人围在桥中央,如果我不过去,或许就不会给自己惹个麻烦回来。

他说,嘿,又见面了。语调轻松的像是两个老友叙旧。前提是忽略掉他扒拉在栏杆上的手和悬空的身体。

我知道我惹到麻烦了。永远不要低估爱管闲事的大妈。

年轻娃儿,两口子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年纪轻轻的莫恁个想不开,你要是有啥子想不开的就和你媳妇儿说清楚,莫干傻事啊!是撒,小妹儿也是,你男朋友恁个帅,你忍心哦。大妈们七嘴八舌,我只是路过而已。还不下来,我可不想被当猴看。她不会来了是吗?眼里的光似乎一下就暗淡了。他爬下栏杆,我抓着他的手飞快的跑出人群,心想明天会不会上报纸啊!

我饿了,他喘着气说。我不知道我当时怎么了,或许是从他身上看到了我曾经的影子。于是,我的身边多了条尾巴。撵都撵不走。他在我家附近找了家酒店住着,早上八点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缠着我带他到处玩。我带他去洋人街,坐过山车,三百六十度旋转,怎么激烈怎么来,每次看到他苍白着一张小脸我就莫名的高兴。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点失落。

我带他去参加莫然的婚礼,看到莫然西装革履手牵佳人时我竟然出奇的平静。无悲亦无喜。

我对他说,新娘很漂亮。他说,谨言,谢谢你能来我的婚礼。他看到穆小北,欲言又止。我正在想我和穆小北什么关系时,他突然说他是我男朋友。我的手被他握着,捏的生疼。等他们走远,我抽回手,穆小北你发什么疯,他的身体在发抖,离开这里好不好,他的眼睛里充满乞求。

说吧,又是那根筋不对。他一直沉默不语,这让我很烦躁。我丢下他一个人走了。还有两天我就要回北京的公司报道了,没准就在那里自身自灭了。第一天穆小北没有来,其实在见到莫然身边那个漂亮的新娘时我就明白了。莫然倒是打了个电话颠三倒四胡言乱语。最后他说季谨言,你不欠我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祝福的话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我忽然想起第一次与莫然见面的样子,那是高一,学校军训,他站在我后面,每次向后转的时候我都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冷不丁的有一次他没向后转,然后,我看清了他的脸,心底某个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再然后他被教官拉出去一个人练习向后转。墨绿色的身影孤独而倔强。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最后,形单影只。互不相欠。

小王子被一条毒蛇咬了,他的身体在发冷,意识渐渐模糊。飞行员失去了他,也许他返回了星球。也许他永远死亡了.玫瑰花和狐狸他们都没有在一起.但是他们之间,都有爱在联系与发生.我们后来分开了,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我们在世界上,毫无结局地生活下去。

无关风月,无关爱情。

车票是8号下午,睡到自然醒后带着行李前往火车站。刚出门,就看到穆小北坐在小区花台上,孤零零的像是被谁丢弃的小狗,有那么一刻忽然有些心疼他。

我站在他面前,刚好看到他的发旋,他抬起头俏皮的眨巴着眼睛说,搭个伙呗!我嗤笑一声,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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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11:0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