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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第六章抗旱
正文

这一年的春天绝对称得上是风调雨顺。都说春雨贵如油,但每当地里的麦苗稍微出现旱情的时候,老天总会适时地下一场透墒雨,然后很快就雨过天晴。有一次开支部会的时候,孟怀远高兴地对几位班子成员说:“老天爷这是让咱老百姓过年的时候能多吃几顿白面馍啊!”

果然,当年的小麦获得了大丰收,有的地块亩产甚至破天荒地达到了三百斤,社员们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之中。

收割小麦的同时,农民们还一边忙着种植秋季作物。但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当地里的玉米、大豆、高粱的幼苗长到一扎多高的时候,老天爷却跟庄稼人开起了一个玩笑。

从六月下旬到七月上旬,平原县全境没有落下一次有效降雨,每天基本上都是晴空万里。早上,地里的禾苗还能挺胸抬头,上午十点过后,热浪袭来,禾苗就已经被晒得耷拉着脑袋,让人见了就像心里堵了一块土坯一般难受。

孟怀远开了几道大、小队干部会议,讨论解决当前的抗旱问题。

七月中旬的一天晚上,他们十多个人又在大队部召开会议。在一盏昏暗的油灯下,他们都眉头紧锁。孟怀远满眼血丝,嘴上起了几个大水泡,他端起身边桌子上的一个茶缸咕咚咕咚喝下几大口水,“不管再难,咱们这些人都不能泄气,不能在群众中间说落后话,影响士气。”

“我听说咱队里有几个老婆儿正准备到原来那个小庙旁边求雨哩!”任安邦苦笑道。

陈铁柱他们几个笑了起来。

孟怀远严肃地说:“安邦,问清楚那些人都有谁,得对他们进行批评教育。按说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咱不能提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咱孟庙以前有一个庙,逢初一、十五就有人去庙里磕头、烧香,那时候咱老百姓还是吃糠咽菜,不少人连一件囫囵衣裳都没有。解放以后,特别是破了四旧以后,庙没有了,也没有人烧香了,但是老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说明那些神佛都帮不了穷人,还得靠着共产党,只有共产党才能让贫下中农翻身得解放,过上好日子。”

“老天啥时候能下一场透墒雨呢?”大队会计田守财愁眉不展地说道。

“一直不下雨,咱就一直抗旱。啥时候下了一场大雨,咱啥时候抗旱结束。”孟怀远斩钉截铁地说。

陈铁柱忧心忡忡地说:“老百姓都议论说,千万别像民国三十一年那一次大旱灾那样啊!”

“不会,”孟怀远态度坚定地说,“那时候日本鬼子侵占了中国,国民党的部队跑了,没有人管老百姓的死活。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老百姓受了灾,党中央、人民政府一定会管的!”

“那一次咱河南大旱,咱们这儿出去逃荒要饭的人可不少啊,有不少人就死在逃荒路上了,还有的人就失落在外头了!”四队的队长杨开河说道。

“可不是啊,”田守财说道,“俺大伯一家就是那时候逃出去的,后来他们一家都没有回来。”

“他们逃荒去哪儿了?”雷天庆问。

“去南阳了。到南阳没有多长时间,俺大伯跟俺大娘都生病死了,俺那两个堂哥就给地主家放牛。”

“你那两个堂哥后来啥情况啊?”雷天庆又问。

“俺大伯他们一家逃荒出去的第二年,有的人就带着全家从外头回来了。俺爷心里着急,就让俺爹去找俺大伯他们一家,俺爹一直找到南阳,才知道刚才我说的那个情况。俺那两个堂哥都卖给地主家了,俺爹也没有钱把他们赎出来。跟他们见了一面,俺爹就要饭回来了。解放以后,咱们这儿土改,俺爹想着把他两个侄儿接回来分地,他就又去了一趟南阳。他去到那儿以后,才知道俺一个堂哥几年前得病死了,另一个堂哥成了家,他媳妇就是当地的。俺爹劝他们回来,那个嫂子死活不愿意,俺爹在他们家住了几天就回来了。俺爹回来以后,俺堂哥找人寄回来一封信,我给他回了一封报了平安,后来就不再有来往了。时间长了,那个信封子我也弄丢了,现在他们家在哪个村,我也不知道了。”田守财说道。

“民国三十一年,我都十来多岁了,跟着家里大人一块去南乡逃荒,一路上受的那些罪真是隔辈子怕啊。上一回的大灾要不是因为咱这个大队河里、坑塘里种的有藕,也少不了饿坏人啊!”一队的队长罗四有心有余悸地说。

陈铁柱说:“啥时候老天爷能听人的话就中了,让他下雨他就下雨,让他天晴他就天晴!”

“好了,别再扯其他的事了,”孟怀远又端起茶缸喝了几大口凉水说道,“就按刚才咱大家商量的,能保多少苗就保多少苗,咱这一班人给群众带好头,领着咱凤凰桥大队的社员抗旱保秋,力争打一个漂亮仗!”

“我没有啥意见,按支书说的去办。咱凤凰桥是咱清河公社的一面红旗,咱得确保这一面红旗不倒!”任安邦带头表态。

“对、对,”雷天庆接着说,“抗旱保苗,能保多少就保多少,不等不靠。一天不下雨,咱就抗旱一天!”

其他的那些大小队干部也表示要做好抗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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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3:3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