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身边的守候 |
正文 | 我生活在一个是富有江南水乡风味的城市,她如水上轻摇慢橹的小舟,总会给人以静谧、安详,人们就在她亦趋亦行的脚步里,生活了一代又一代。 彼此温暖、彼此关怀。 城市也如人类一样,伴随着寒来暑往,经历着人生的春夏秋冬。 春绿、夏燥、秋暖、冬寒,我却唯独喜欢秋暖。 喜欢在秋天里的树下支一把躺椅,就着从金黄色的叶隙中透过的暖暖阳光,喝上一壶略高于体温的浓茶,懒懒地、酥酥地感觉,刹时弥漫周身,想来,于人于仙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温晴的午后,连续的“秋老虎”高温天气刚过,城市回复到应有的温情里来。 街上过往行人的脚步不再那么匆匆,人们也三三两两地换上了秋天的装束。 我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头,连续多日的忙绿,已让自己没有更多的精力去观察路人,或顾及自己是否会成为路人眼里的景。 在菜市场老王头的那个修车铺前,和往常一样,我找了一个小马扎坐下。这是我最爱呆的一个地儿,这里有着形形色色的消息发布,更可以淘到在单位永远淘不到的肆意,你尽可站着、蹲着,着短裤、凉拖,大家不必拘泥身份工种,也不用考究话语的出处权威与否。 来了都是客,又一样可以做这里的主人。 正是午饭后的光景,早市的人们早已散尽,夜市的人们还没上来。 市场卖菜、修车、卖膏药的小贩把式都没了活计,便扎堆天南海北的聊天。 我无心攀谈,看着修车铺对面的肉摊,摊主是一个年逾四十的妇人,许是常年起早贪黑的忙碌,妇人的两鬓早已布满了白发。 看摊位的摆放,今天的行情似乎不太理想,妇人拿起一旁的竹签栓起一个塑料袋,摇摆着追赶蝇虫,不一会儿竟趴在桌案上睡了起来,手里还举着那根自制的蝇虫拍。在一旁另一个肉案前的老公看见后,连忙走了过来,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悄悄地盖在老婆的身上,又把一旁自己桌案上未卖完的猪肉,一块一块的搬到老婆的桌案上,合二为一后,轻轻地抽出老婆手里的“蝇虫拍”,站在老婆身旁,做着老婆“未做完”的工作…… 看着看着,不由得让我想起前不久,与一位忘年交朋友在一起吃饭时,聊起的夫妻话题来。 少年夫妻老来伴。 说夫妻间少年是夫妻,老来就会拌。 我怎么也想像不出长我十岁的朋友,为什么会出此言。他于是罗列了一大堆诸如:挤牙膏的位置不对,撕手纸没按手纸虚线撕等等一些鸡毛蒜皮类的事情吵闹,甚至夫妻间一辈子都吵闹不休。 或许,年轻的夫妇,一句话语,一件衣服,那都是爱,是寄托在精神上的爱;而到了暮年,夫妇间的爱就是拌嘴,是唠叨,是装在亲情里的爱。 一如城市对居住在其怀抱里的臣民一样,不论臣民的贫穷或富贵,达官或小吏,她总是在身边,默默地关爱,承受着你的是是非非、对对错错。 这就是土地于人的爱,是大地的爱。 夫妻间又何尝不是? 这个理,只有暮年装在亲情里的爱才能感受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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