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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家乡的榨油坊
正文

记忆里的榨油坊,是乡村的一道亮丽风景。

不仅有那黝黑低矮的榨油坊飘逸出的茶油馨香,还有那干瘪了一年的肚子,可以美美的喝上一口沁人心脾的油茶,更是劳累了一年的父辈们收获的日子。

乡下的榨油坊总是建在依山傍水的宽阔地带。因为社会的发展,人们选择了新式的机器榨油,老式的榨油把式慢慢地没有了市场,不得不将榨油坊渐渐的关停。

“男人盼榨油,女人望月子。”

榨油枋只有到了初冬时节,才慢慢开始喧闹起来,直至年根前才会冷清,这一冷清又得等到次年的初冬时节,如此周而复始。

因此,对于辛苦劳作了一年的农民来说,榨油是一年丰收的期盼,更是一年家境富庶与否的检阅。

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口袋里有了钱的人们开始关心“把健康吃出来”,于是,日渐隐退的“老式榨油坊”又开始恢复开来,曾经年轻力壮的小伙儿,也都到了耄耋之年,他们手中的撞锤有谁接吗?

12月3日,我们来到江西省安福县洋门乡高州村采访时,忽然从耳畔传来了低沉有力,撩拨人心的“嘿哟嘿哟”的榨油声……我们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随着声音响起的地方走去。

推开油光发亮的木门,还未看清阴暗的榨油坊里物什,人影,一股浓郁醇香的茶油味扑鼻而来。

看到我们的到来,今年八十岁高龄的老把式张良帮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在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我发现榨油坊三间作坊一字排开。张大爷向我们介绍:榨油坊左侧是土砖堆砌的焙床,用来焙干还未干透的茶籽,待茶籽焙干后,便倒入榨油坊右侧碾盘深槽中,榨油坊老把式将屋外的水槽板一提,汹涌的水流湍急地冲入水车,水车一转动,槽里四个铁碾吱呀作响的滚动;茶籽粉碎过后,粉末担到了榨坊中间的大间即主榨坊,宽大的灶台里柴火烧的正旺,粉末在甑中蒸熟后,已是73岁高龄的副榨油匠周顺章老人,则迅速端起倒入铁箍中,用稻草包起来,光着脚丫在上面来回地踩。

一番忙碌后,一块块大饼似的俗称麸饼踩结实了,便摞在一起,装入旁边的一个在直径一米,长约五米中间被挖空的樟树“油榨”里。不等榨油匠招呼,几个汉子们早已站在撞锤的两旁,掌握撞锤的一般是学徒,只见他抓住锤头,一声“好了”,其他人等便弓着身子,抓住撞杠,“嘿哟嘿哟”的号子随即清脆响亮地喊起来。

一声声号子,一次次加木尖;一次次加木尖,一声声号子……如此这般几次后,榨油的汉子们脚步更紧了,步履也变得沉重而迟缓,喊出的号子也越来越短促。当撞锤的汉子们脱去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时,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脊背上纷纷滚落下来,醇香的茶油就从油榨下绵延不绝的油槽,流到千家万户的菜锅里,流向了家家户户的餐桌上。

刚刚打过撞锤的汉子们,看着清冽清亮的茶油汩汩流出,不禁两眼发光,直咽口水。有人拿来早已准备好放在一旁,已被茶油浸泡的乌漆发亮的茶杯,放入少许自制的茶叶后,又舀了一勺新鲜茶油,冲上开水,茶香和着油香的特有香气,随即在低矮昏暗榨油坊里弥漫开来。

新闻链接:80岁的张良帮和73岁的周顺章两位老人,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有了榨油坊以来,他们就一直没再走出过这个村子。他们虽已是耄耋或古稀之年,但从我们的镜头里,和他们在榨坊里劳作的身手里,一点也看不出他们有些许的蹒跚或迟缓。

半个世纪来,期间榨油坊虽然关停过一阵子,但“倔强”的他们,坚信自己所学的手艺不会失传。

刘灿华,今年41岁,是两位老人的徒弟,已经学了五年。

他说:人工榨油是一种传统工艺,我学习他,是因为我爱听这吆喝,爱这“干净”的油茶味。

我们山里人就爱吃这榨油坊榨出来的茶油。油健康,人也健康了。

如今,我们的作坊生意越来越好,周边十里八乡的人们都爱来这里榨油。今年看这行情,估计得忙到“小年”(农历节气的腊月二十四)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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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11:3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