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粽叶飘香 |
正文 | 下班后行走在暖暖的晚风里,空气中飘荡着粽叶的清香,扑面而来,似耳边响起古老的童谣。带着五月的思念,走进记忆中绿色的故乡,追忆山村端午节热闹忙碌的画面。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家家户户包粽子,常用粽叶和芦苇叶。粽叶包出的粽子厚重,给人朴实的感觉;芦苇叶包的粽子棱角分明、小巧玲珑。我尤其喜欢粽叶包的粽子。那时候很少见到集市上有卖粽叶的,在端午节的前几天,人们就开始筹备着粽叶。所需要的粽叶需自己动手采摘收集,这是很棘手的事。但只要肯动脑筋,平时在灌木丛中注意寻找粽叶树,暗暗记在心里。到了适合采摘的时候,早早起床,挎着篮子上山。当钻进灌木林,朝着长势最好的那几株粽叶树奔去,可总有人先到,把最好的叶片几乎摘光了,但也有幸免的。只要耐心选取,一摞一摞摆整齐放在篮子里,也能满意地提回家。采摘回家的粽叶或晾干,或开水煮、或放在锅里蒸。在包粽子之前,把粽叶放在温水中浸泡着,这时要把粽叶上一层白色的绒毛刷洗掉。包粽子的糯米早准备好了,泡在大盆里。在一次次急迫的目光中,雪白的大米慢慢膨胀着。我的小手偷偷插进盆里,搅动着粒粒珍珠,喜悦的心情涌上心头。 端午节天刚放亮,淡淡的晨雾还没有散去,妈妈就起来用漏勺捞米开始包粽子了。我在梦乡被哗哗的水声惊醒,一骨碌跑到院子里,帮妈妈拿稻草扎鼓鼓的粽子。我学着包粽子,总没有妈妈包的好看、结实。那时候刚开始单干,家境稍微宽裕些。妈妈为了让粽子有不同口味,在粽子里加上花生、大枣、绿豆等之类的东西。等粽子包好后,就在院子支好的锅灶上,把粽子在锅中摆放整齐,拿来许多鸡蛋洗好,放在粽子四周,舀满水,点燃柴火煮起来。熊熊的火焰舔着锅底,像我急不可耐的心情在燃烧。我偷偷掀起锅盖,一次次看开锅了没有。妈妈叮嘱我不要急,开锅后要文火慢慢煮几小时,不然米会夹生。等锅里沸腾起来,浓浓的香气就弥漫在我的周围,扩散到院子里,飘到外面的小巷里。这时候,父亲踏着晨露从田野里归来,手里拿着从沟边田埂上拔来的一些艾蒿插在门两边、屋檐下,摆在窗台前,艾蒿在夏日的暖风中摇曳着,散发出一种清香宜人的气味。艾蒿的清香和粽叶浓浓的香气融合在一起,弥漫了整个院子。 太阳慢慢升起,浓浓的粽香扑入了鼻腔,沁入了肺腑。晨雾中,左邻右舍飘逸出浓郁的粽香,在布谷鸟的叫声中融合在一起,扩散着,大街小巷洋溢着端午的气息。焖了一会出锅的粽子,余温尚存,带着浓郁的粽叶清香。那粽叶的清香啊,飘出了妈妈对儿女的期盼,飘出了我童年的快乐时光,飘出了五谷丰收的希望,飘出了端午诗人的畅想。 又是端午来临,回忆是那么温暖、那么亲切、那么温馨,可往事已成了一段永恒的记忆了。超市里包装精致美观的粽子,唤不回我美丽的童年。故乡的端午节在我的记忆里,早已经雕刻成了一幅版画。 梦回故乡,粽叶飘香,麦穗熟的发黄,又到了农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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