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割柴的记忆 |
正文 | 在南照山的山顶,有人割了很多的柴草,捆扎得极其的专业。现在真的很少有人割柴草了,然而在我们小的时候,秋季割柴草是一件很隆重的大事。那时衡量谁家日子过得好坏都得看柴禾垛。 小的时候的柴禾,咋就那么缺呢?家家户户都会在深秋备下足够一年烧的柴草,还要褪一些树枝,已熬过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天。 小的时候我特别的讨厌剥麻、搓老玉米之类的活计。但我最盼着割“秋版柴禾”。每年割秋版柴禾的时候,都是我们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爸爸头一天的晚上会做许多的熏干豆腐卷,炝拌一些小菜。爸爸做的熏干豆腐卷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干豆腐卷。第二天妈妈会起大早蒸上满满一大锅二合一面的大馒头。爸爸套上大马车,拉上家里的棒劳力还有我们这群混吃混喝的小屁孩,迎着朝阳赶去十几里外的山里去割柴禾,那场面蔚为壮观。 一到山上,大人们开始割柴禾了,我们则好奇的跑这跑那。逮杨拉罐,采红透的枫叶,偶尔还会采摘到熟透的山葡萄。玩腻了,就会盼着太阳快点升到头顶。不厌其烦的喊着问着:几点了?几点了?为的就是那盼望已久的丰盛午餐。那时候的东西吃着咋就那么香呢!那凉透了的午饭,不仅填饱了我们空虚的胃,也会让我们在心底里涌出那种最原始的幸福。 割柴禾也会有意外的惊喜,有一次爸爸在一个人迹浫至的地方割柴禾,割着割着就兴奋的喊我们上山,原来爸爸在一颗光秃秃的梨树下发现了一大片的苹果梨。你知道在我们小时候那种经济相当匮乏的年代,那一大片的苹果梨意味着什么吗?发现它的兴奋觉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我们唱歌,我们跳舞,我们脱掉小花布衫高兴的捡拾那黄灿灿的梨子。那时候的梨子咋就那么甜呢?那种甜能甜透心底。 经过一天的努力,大人们会割上几百捆的柴禾,然后装车。我们躺在摞得小山似的柴草垛上,听着那嘚嘚的马蹄声,闻着那柴草的清香,数着那天上逐渐睁开眼的星星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赶到家里,每每已是夜半时分。 那种割秋版柴禾的日子早已成为历史,随之消逝的还有我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那些尘封的往事,携走了我最单纯的幸福,最简单的快乐,以及最大胆幼稚无所顾忌的所有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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