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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菜园子》子彧/文
正文

大凡在乡下生活过或岁长的朋友,我想对菜园子都不会感到陌生,并伴有亲切之感,我更不例外。你看那一畦畦红的番茄,紫的茄子,毛茸茸的嫩黄瓜,爬满藤的青豆角儿多像姑娘们的麻花辫子直溜溜的,一排排整齐的韭菜茬儿,也好像威武的少兵整装待发,严肃极了!花儿有开米白的,鹅黄的,浅粉的,酱紫的------蝴蝶和蜜蜂也都一股脑儿涌了上来,互相追逐、嬉戏着。我则顶着炎日固守在水沟旁,手忙脚乱的协助爷爷给园子的瓜果蔬菜施肥、浇水。记忆深处是爷爷的菜园子给我一个欢乐而又难忘的童年。

熟识爷爷的人大抵都知道:爷爷是个勤劳朴实,和蔼可亲、心灵手巧的“艺人”,爷爷不但是砌砖堆瓦的能手,还是远近闻名的厨工,每逢村里有大小红白喜事,厨房里总是请来爷爷掌管大厨,小小的我也总乘机偷偷溜进厨房嚷嚷,爷爷总会怜爱地赏我两个肉丸子或猪骨头什么的。打我记忆起,爷爷家就有一个很大的菜园子,它坐落在村池塘的西南方,占地足足有二亩开外,园子里不同时季种植着不同式样的瓜果蔬菜,在园子正中央有一个口径约八十公分大的水井,深而幽邃。爷爷常告诫我们说井里住有水鬼和蛇之类的可怕家伙,令年幼的我望而生畏。菜园的南边有个简陋的基督教堂,红砖青瓦,破旧的红木大门虚掩着,适逢周末,教堂里便隐隐传来男男女女咿咿呀呀的诵读声,恐怖阴森,也常常令不谙世事的我觉得神秘无比。

园子东南边种有几颗粗壮的杨槐树,是村里的,一到春天,满树雪白的杨槐花儿,伴着微风轻盈招展着,像飘洒在空中的雪花儿,令人心旌荡漾,我和小伙伴们直馋的流口水,便不约而同的从自家拿来镰刀,系在长长的竹竿上,踮着脚伸长脖子,直至精疲力尽,盛满一大竹篮子方肯罢休。遇上胆大一点的干脆光着脚丫子,猴子似的攀爬在高高的树干上,专挑又白又嫩的采摘,稍有不慎,难免会被树枝上的刺儿划伤皮肤,但往往顾不上伤痛,你争我抢的不甘示弱。回到家里,大人们把新鲜的槐花儿用清水洗净,掺和些白面粉,放在大锅笼里蒸上几刻钟,然后再洒些细盐粉、香油及蒜泥,喜辣的同志根据自己的口味可适量放些辣椒丝,那味道甭提多馋人了!

菜园的东北角的池塘边上有颗棒槌粗的桃树,是爷爷亲手植上的,每到桃花盛开的季节,我和小伙伴们便眼巴巴的隔塘觊觎,一天又一天焦急的等待,直到满树的桃子渐渐露出笑脸便开始坐立不安了,眼瞅着爷爷挑着满满的担子渐渐消失在村头叫卖,奶奶还在厨房忙乎之际,我和伙伴们便匆忙扯下短裤衩儿,争先恐后的跃入塘里,鸭子戏水般游过对岸,蹑脚猫在桃树下,轻轻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后便疯一般的就近抄来家伙打落桃子,往往顾不上清洗便急忙塞进口里,直香甜得皮开肉笑,,待美滋滋的一顿桃子宴后便逃也似的冲入水中,当然忘不了捎带几个。有时也难免会被奶奶发现,一向精明泼辣的奶奶怎肯轻易饶过我们,拿起笤帚满园子追打我们,继而跑去同伴们家里向其父母告状,遇上“护窝子”的还会和奶奶大吵一通,你推我搡,惹来一阵围观,我则像犯了特大错的孩子,羞愧的一连几天都避见奶奶,当然也会招来母亲的一顿长骂,父亲兄弟姐妹六人,爷爷奶奶膝下孙子孙女也众多,小叔和姑姑正处于谈婚论嫁阶段,那时收入微薄,物资匮乏,菜园子便是爷爷奶奶一家人的口粮。当然遇上收成好时,爷爷也会拿菜换回来的钱买一些糖果、瓜子、烧饼之类的给我和众兄弟姐妹们品尝。

时光飞逝,转眼间二十多春秋过去了,奶奶和爷爷相继离开了我们,菜园子也已不复存在,我常常想起爷爷奶奶家的菜园子,那是我儿时的乐园,亦承载着我多少童年的忧伤欢笑和美丽乡愁。如今,科技迅猛,物欲横流,各种各样的反季节蔬菜瓜果应运而生,有的菜农们为了提高产量应市场需求,竟昧着良心施用各种农药、增长剂和催熟剂等有害物质,严重侵蚀着人们的健康,尽管党和政府加大力度打压也无济于事,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谈“食”色变,人一旦物欲膨胀难免会有铤而走险之嫌。于是我灵机一动,何不自己弄个菜园子呢?深思熟虑后,我着手操办我的菜园子工程,从购置土地到构建房屋,整整历时两年余,一个空中亭台和菜园子终于诞生了,虽然还有诸多地方不尽理想,也深知自己能力有限,惟有苦中作乐罢了!有时我在想,其实人死并不可怕,可怕是活着的时候没有念想和梦想,有梦想并付诸实施岂不是人生之快事矣!

但愿我家园子里的菜长势喜人,也热忱欢迎亲朋好友常莅临做客,我一定会真诚的奉上我家菜园子的无公害蔬菜款待您的。 (乙未年初秋草于见山楼南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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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4 12:04: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