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一点妆 |
正文 | 拉着檀木摇椅,放在空旷一片的田上,只需要坐下,喝一杯闲茶,也许是毛尖,也或许是普洱,轻轻抿着,一股幽然的茶香淡淡地弥留在唇齿之间,眯上双眸,静等着暖阳的靠近。 人生是一首诗歌,谱写下去的,那足迹是自己的;手中提起的钢笔,浸在白纸上的墨汁,是自己染的;还未看过的世界,之所以希冀的,是自己痴梦的。 总喜欢把人生看得很浓。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按照别人的足迹走,那样岂不是傀儡一个?任你花开花谢,我依旧岿然不动,凛然寒风暴雪,也不敢蹙一下眉头。 落在肩膀上的蝴蝶,是你赶走它,还是它自由飞去?留下它罢,别让它走,它太珍贵了,也别折断它引以为傲的翅膀,就这样与它相依,你可以看见的,它的一片天,它的一世界,到那个时候,你才会知道,那只蝴蝶,其实是你的缩影。 蜘蛛自是生得丑陋,他们那修长的腿,他们细微的齿,根本看不出它们是干什么的,亦或是什么。夏季炎凉,它栖息在角落的灰尘之中,灵敏的感应让它迅速扑上了那只自投罗网的蛱蝶,就算蛱蝶再过哭喊,也不能为它带来片刻怜悯。它方才织好的网,它要用多久时间去补,我不知,也不想知,只是晓得,只需要风轻轻一吹,它便一无所有;只须要雨簌簌一落,它必无家可归。 鸟儿落在枝桠上啼鸣,曲着我并不晓得的歌,跳着我不知道的舞。好罢,它的眸光只需轻轻一瞥,便能看见在织网的那只黑蜘蛛,它含情脉脉地看着它,下一秒便是折断它的身心,享用着绝妙的每餐,当然,它也这么做了。鸟儿自然是讨喜的,在人们面前多多唱起几句,就能夺得他们的欢心笑语,也许只是有一丝哀伤的情绪,有了人们给的面包虫,下一秒便抛到脑后,什么也不管了。 谁又能说它们错了,它们只是遵循着自然的法则,互相依靠以得存活。 我托腮看着悄悄爬上我鞋面上的小蚂蚁,勾起一只,还有一只。我将它置在摇椅把上,它嘴里还要着面包屑,也许罢,它和它的同伴,找不着方向了。 介时,一阵风吹过去,那蚂蚁体格还小,一下子就没影儿了,我有些扫兴,愈来愈觉得着太阳太过刺眼了。 田埂上坑坑洼洼的一片,方才下过一场暴雨,田里还有青蛙在叫,枝头还有布谷在闹。我蹙起眉头,窝在手心里的茶杯有些灼热,我一下子放开了茶杯,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摔响,落在田上的是一滩水、一些碎片而已。 我欲拾起碎片,烦躁之时,那碎片割破了我的指尖,涌出了玫瑰般刺目的红。 我站了起来,回想起方才的事情,脑海里忽然一亮,豁然了很多。 我们一遍遍重复着蛱蝶、蜘蛛、鸟儿的游戏,在强食弱肉的社会里,谁又不是这样,等着被淘汰,亦或是等着什么……我不知。 抬头望着太阳,风轻轻吹过我的面颊,好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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