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别字的味道 |
正文 | 别字的味道 古往今来听说读写错别字的故事枚不胜举,其中不乏让人捧腹喷饭笑岔气的经典笑料,这也就为人们茶余饭后增添了很多耐人寻味的谈资。笔者无意引经据典,更没有能力去分析产生别字的社会的、文化的、生活的、个人素质和禀赋的原因;只是罗列本人亲身经历的别字现象,以博各位看官一哂了之。 文革期间,我工作过的某农村小学,一位姓杨的老师因为实在难以在讲台上混下去,校长只好让他打杂。谁知道,这小子特别会钻营,居然混进了这所农村小学所在的公社机关,不多久成了公社党委会成员,后来竟然让他分管教育。在一次全公社公民办教师大会上,不知是为他撰写报告文稿的笔杆子没有把字写清楚,还是还是这位作报告的分管教育的杨副书记看错了字形;竟然将“风度翩翩”读成了“风度扁习习扁习习”!与会者先是一头雾水,然后是一脸疑惑,接下来是一片愕然,最后是一片唏嘘!我差点为止眩晕、绝倒!这是什么味道?是苦味?是辣味?还是臭味?接下来更让人感到这世界这社会竟然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的那位可怜的校长居然毕恭毕敬地手拿着钢笔,捧着笔记本,在曾几何时被他赶下讲台的分管教育的杨副书记面前汇报工作、聆听杨书记的教诲和重要指示!这是什么味道?是苦味?是涩味?还是酸味? 还是文革期间,在我家厨房的屋顶上的高音喇叭,每天早晨都要按时播放安徽新闻,声音洪亮而清晰。一次,女播音员竟然多次将“亳县”播报成“毫县”。又一次,还是这位女播音员,反复将“黟县”播报成“黑多县”。等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彻底无语了!这又是什么味道? 上个世纪80年代,一位曾经和我共过事的教导副主任,在全校学生大会上作关于学籍管理的报告,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将“肄业证书”说成了“肆业证书”。还有和我同事的校长在全校教职工每周例会上居然口口声声将“酗酒”说成“汹酒”,台下是一片哗然!这是不是另一种苦涩味? 1983年5月,全国语言学学术年会在我进修的某高校礼堂进行,全国十位知名语言学家做学术报告,与会最低文化层次的是我们这些在高校进修的高中语文教师。下午吕叔湘、王力两位语言学界泰斗做完报告,照例,主持人要捧场小结一番(其实完全是画蛇添足)。主持人是安徽省委大学社会科学部负责人(为尊者讳,恕我不能提名)说:“众所周知(既然众所周知,何苦多此一举?)王力先生在语言学研究领域里,有很高的造旨”云云。作为省委分管全省大学工作和社会科学领域的领导,居然将“造诣”说成“造旨”,这是什么味道?是辣味,还是酸味?当时台下一阵骚动哗然,会场上有好几十台大小型号规格档次不一的收录机,同时录下了这一切!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在全国最高规格的语言学术年会上,犯下如此低级的语言错误,岂不让人捧腹齿冷! 1986年我孩子在某小集镇上读高中,时任语文教师在课堂上给学生讲词作基本知识,将“上下阕”说成了“上下kui”。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孩子在课堂上跟老师较真了,起身说:“老师,这个字不读kui,应该读que”。老师问孩子是从哪里查出这个字的读音的,孩子说是从现代汉语词典中查到的;这位年轻的语文教师很自负地说:“难怪,我是从辞源中查出的,这还有错吗?”这又是什么味道?是酸味,还是臭味?像这样为了自己的师道尊严,坚持错误,误人子弟的别字先生在生活中还少见吗? 2003年国庆期间,我随同事一道再游黄山。一位自恃清高的高中语文女教师把天都峰进山牌楼匾额上的草书“天都峰”三个大字读成“三都峰”。同行者纠正她的错误时,她竟然气急败坏地指责别人错了,真是让人齿冷三天! 老家有一家土菜馆,经营“盱眙龙虾”。一些看似斯文,颇有文化的食客,看到菜馆灯箱广告中的这几个醒目大字,脱口而出“于台龙虾”。这种秀才识字念半边的现象在我们生活中还少见吗? 此类故事举不胜举,个中味道难以言尽。除去时代的社会的体制的客观原因之外,听说读写错别字的人们,如果谦虚一点、认真一点、负责任一点,加强学习而不是想当然,那么语言环境是不是更纯洁一点?当然,反过来说,如果真要咬文嚼字下去;生活中也就少了很多丰富多彩的笑料,就如同少了高档酒楼饕餮大餐之外的街头巷尾的可口小吃,那么,五味杂陈的生活味道也就差了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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