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一个人 |
正文 | “人越寂寞越容易纵容。” 耳机里唱着樊凡的《不痛》,特别喜欢这句歌词。从小爸妈就不在身边,自己自然而然地成了留守儿童,一直过着学校寄宿生活,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独立生活,所以每到一处新地方我都能很快适应不同的生活。而人越发地大了,就越有一种孤单的思绪萦绕在心头。在人群中,尽管周围闹哄哄的,我依然可以一言不发,就像自己周围有一扇隔音墙,将自己置身于幽闭的另一个空间。从小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和几个同学走在一起,一开始我们还有说有笑的,有时我突然就不说话了,也越走越慢,就走在了他们的后面,他们也没发觉。在后面看见他们的背影越来越小,距离好远。 在大人们的眼中,我是一个十足的乖孩子、好学生,他们经常对他们自己的子女说“你看人家朋朋,爸妈在外头,也没人管,还那么听话”,每次听到这句话都像一团细丝缠在心上,很乱。我有时在想,如果让我待在爸妈身边,我成绩坏一点、穿得破一点、吃得差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他们在我身边。但我有办法吗?没有!他们为这个家已经付出了许多,我不能再对他们要求更多了,他们更不愿意将自己的儿子仍在家里。他们离开的那个地方,我还在那里,再怎么说那里也是一个有点丝丝温暖的家,晚上还有热水洗脚,我生病了还有爷爷奶奶为我忙前忙后,而爸爸妈妈呢?他们所在的异乡,却是一个冰冷的地方,晚上下班回家,不,是回屋子,也只能匆匆地洗一个冷水脚就上床,甚至有时候困得连脚都不想洗,就向那没有一点暖意的床扑去。虽然我理解他们,我也尽量懂事一点,而我在我本应该撒娇的年龄懂事了。但我毕竟只是个孩子,我也会哭,但我不敢当着爷爷奶奶的面,我怕他们告诉爸爸妈妈,就有时躲在被窝里,有时跑到山顶上去,更多的是在山上,在那里我可以大声地吼出来,可以尽情地挥洒我的泪水。每次都要在山上待很久才下山,必须等眼角的红色完全褪去。接着再下山当一个乖孩子、好学生。 也许是从小就一个人惯了,长大了也不怎们合群,更多的是一个人呆在人少的地方。坐在河边,前边是河水流淌,不知水有没有尽头;后面是车流涌动,有起点,有终点,但这两点之间不知有多少个站。河风打在脸上,有点微痛,但很清爽,舒服!睡在凳子上,看天,灰灰的。记得小时候一个人在山上,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躺在草地上看天,那时的家很蓝,分不清那是海的颜色还是天的颜色,天空有几片云镶在蓝色里,像棉花糖挂在天上,天空就只有蓝和白两种颜色,喜欢去幻想那一朵朵白云像什么,一朵云可以被我想象成许多东西,有猪、有马、有龙,更有孙悟空,有时风把白云吹变了形状,又被我想成了其他几个东西。现在想想,那时是快乐的,很单纯,而现在再没有机会去想象白云像什么了。 读大学后,离家更远了,与身边的人更没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挂,在一个无亲无故的城市,感觉周围寂寞的氛围更加重了。还是喜欢一个人,最喜欢的还是去河边看河水、看车流,一样的,河水不知道终点,车流呢?我还是不知道中间有几个站。在大学里,又喜欢上了一个人跑步,出一身汗,很舒服,泪水都变成了汗水从皮肤渗出来。跑步完洗澡,热水从头顶流下来,水流盖过双眼,是泪?是水?我不清楚。有时也去大街上走,漫无目的,来来回回走几遍,旁边的店家投来不解的目光。 记得有人问过我,包括妈妈,“朋朋,你的梦想是什么”,我每次都回答“还不知道”。其实我知道,而且清楚得不得了:我想有个家。 这时,已到了夜晚11点,签字笔的墨水也快完了。洗一个冷水脚,躺进冰冷的被窝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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