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长大了,我却逐渐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做好长大的准备。
二零一六年,我该怎样描述它呢?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雾霾,曾祖父的去世,姨妈的不幸婚姻的结束,都在一六年的年初向我涌来。我不知道该怎样去一一消化它们 ,只能安慰自己时间能抚平一切伤口。
常听别人说成长是残酷的,当时并无感觉,只觉得说这话的人太过矫情。可当这一切一股脑向我涌来时,我还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的矫情。时间面前人类终归太渺小,当曾祖父吸入最后一口气时,我不是他是否带着遗憾,但我知道他对生充满了留恋。他离开的当晚,在学校的我久违的失眠了(当时并未得知其去世的消息),想到了他,泪流满面。后来小姨告诉我那是亲人之间的心理感应。现在的我想起曾祖父心已不会太痛,更多的是后悔,后悔没能在他活着的时候成为保他一世平安的大人,后悔我的成长太缓慢。
但愿天堂的曾祖父永安。
虽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但失去至亲的痛是一块至死都难以愈合的伤疤。今后我的成长将伴随着这块伤疤日益残酷,直至我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