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散步中的遐思 |
正文 | 散步中的遐思 文/清风(辛淑英) 因其他原因,我在矿区待了将近三年的时间。现在回想起来,印象深刻的竟是散步。每天下班或晚饭后,除了到矿区外的河堤上散步,便没什么娱乐的事情了。 说起来我对矿区人的生活并不陌生,我的童年生活基本都是在矿区度过的,那时候的矿区可不像现在。不大的一片娱乐场所,几棵大树下有几张石桌凳,供人们打牌或下棋;几副高低杠,成了家属们晒衣晾物的宝地。那时候人的生活是闲适的,缓慢的,相见的都是熟人,偶尔招呼,偶尔不打招呼,但各自的心意是亲切的。接着便求学,搬迁,工作,让我远离了那基调灰色,带给我温暖的地方。 在现在的生活中沉浸得太久,对矿区的记忆还停留在我待了三年离开时的模样,当我再一次走进矿区,正好补上对它重新熟悉的一课。 改建后的新矿区自然是变阔了,处处模仿着城市的建设。我走在光阔平坦的主干道上,会觉得误打误撞闯地进了某个城市的街道,但矿区周边林立的店铺,墙壁上积满的灰垢,因拥聚不规则存放的车辆,又张显文明的缺少。杂货铺后面还存在着破败的平房,田地,坟场,林林总总的这些,依然顽强地存在着,和与时俱进创建中的新矿区有些不协调。 想想以前去什么地方办事都是步行的时候多,也并不会觉得慢,现在车辆多了,多到拥堵,通讯设施的更新,也像变脸一样快,反而觉得世界就是这样的,变化是在人们感觉的不经意间。 这次经历,让我熟悉了新旧矿区之间的差异,也让我感觉到矿区和当地乡镇之间的逐渐融合。矿区基于当地乡镇之间就像动脉,像大型中转站。帮助他们修路架桥,搞绿化基建。做这些活计需要大量的人力,村民参与进来,形成互惠共存的体系,从而带动了他们的经济发展。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人类生存,时代的变迁中,人的相互性还是比较强烈的。 向晚,我在矿区边沿散步,仿佛和无数的人行走在了一起。但我的散步,更像一种逃离。因为灵魂需要一种沉思,所以选择僻静之地。我沿河堤,当地人称作的大坝上独自行走。已走的很远,直到大坝上和周身没有一个人影,静静的河流和充满凉意的风陪伴在我的身旁。这河水不知疲倦经年地流淌,水中尽有肥美的鱼虾,福泽了人们的生活,也有了些故事广为流传,但这与我无关。 在此,我想起了法国的哲人卢梭,他在一篇文章中说:“通过公民社会中退隐,也即生活在边缘而得享至高无上的幸福。”那样思想的幸福,未免有些凄苦。此时的我只是在感受下那样的状态,心中不觉有清泉涌出又滤过一般的感受。我不是用悲凉来锁住我的心意,或感受那无法承受的痛切。不觉抬头仰望漫天的星斗,星星向我眨着不眠的眼睛,那光阔的宇宙笼罩下的地球上,我该是它上面的那颗星星?虽然我永远想不出答案来,但我能感受到立于世上,作为人的那种为生活所困的紧迫感。 就这样,活着的许多困惑在散步中变得越发清晰,那些心灵被滋润的快感,也在散步中得到沉淀,生命被赋予的这种新的寓意,将使生命变得光彩,而那些未解的困惑则仍在徘徊。因之我又想到:人是思想的创造者,主宰者,所以人生无所不能。那些未解透的心灵之谜,就仿佛是心灵的外壳。当然,我的内心有时候也会被一种不知所云所笼罩,和困扰中的许多意愿涌聚在一起,就像火山下的岩浆想找个喷涌的突破口,让激荡的心意迸发出来。当我再一次望着灯火辉煌的矿区和前方渔村里的星点火光时,思想又进入了莫名状态。 由此可见,感受孤独是用散步来解决的一种方式。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快乐的。他们火焰般的激情和幸福感令人惊叹,但那又是他们的意愿,与我并没多大干系。有时候,我也渴望那样的激情与快乐,但我怎么也达不到他们那样的宣泄,注定我的悲悯之心,是受了心灵所感染的不可抹去的沉思之疼,就像治病毒素已浸染了肉体,注定会带来痛苦,尽管我内心在那样强烈地渴求无敌制胜的欢乐。 我向村里的中心广场走去,看到些村妇和中年男性,随着悠扬的音乐声徐步衣袂起舞,多想也涌入他们的欢乐中去,但在这里,我只不过是个外乡人而已。迂回中我再次走向河边的堤岸上,抬头猛然发现升起的月亮好圆好大,挥洒下银色的光芒,似神明俯瞰大地,让我心生敬畏之情。 一阵清香袭来,是满树的桂花开了,不胜惊喜,顺手掐了几朵,呵护在手心里,鼻子使劲吸着。我是想把这香意用湿润的鼻息储存。就像我把记忆中的时光也储存起来一样。 2018、2、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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