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秋语唧唧 |
正文 | 2010的秋天似乎是太着急了,风风火火就闯进了济南。热烈的心情染红了枫叶,饮醉了梧桐。枫叶、梧桐喝饱了秋色甘醴,身躯仿佛也臃肿起来,在风的鼓动下,飘飘荡荡,飘飘荡荡就想去周游世界呢。 满世界转悠,晃荡,也带着我的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疾风过后,总能看到树下一片又一片硕大梧桐叶子堆积。扫地的大叔不计辛劳,乐得帮你们来个团聚,于是一整理,便像是座怒目的堡垒了,整个要燃烧起来啊。这时候如果风意犹未尽,想再揶揄下,便要掀起头上的几片,把下面羞涩不敢见人的叶片儿好好看看。沙沙沙沙,敢情是他们接头的暗号,是不是要酝酿长推翻风们伪政权的政变呢? 沙沙声,这应该算是叶儿的母语了吧;当他们还是翠绿的男童或者微红的少女时便已经掌握了这门高深的语言。那时候风们也没那么调皮,相反,还是位总是带给人惊喜的姨母。因为啊,她总是会把附近的枝啊叶啊叫到一起,把远近亲戚都凑到一块儿,欢聚哪怕是片刻。此刻就是他们练习熟练母语的时候,所以那一阵阵沙沙声就飘散开去。这是众叶窃窃私语放大的效果,没准就是分享某个秘密,这时候会心一笑或者不可遏制鼓掌,那应该是哗哗哗哗入流水涌动了。嘿,这可就变成了门外语了。 舞动纤细叶面,若电流穿过人身。你们总是那么欢快,总是那般自由。令人歆羡,当然也让鸟儿歆羡。或许开始还有些许担忧,担忧这些欢声笑语后边的玄机,担心叶面背后的未知。可是,你知道的,快乐是会传染的。欢乐愉悦的因子被空气吸得饱饱的,都快要溢出来了,鸟儿怎么可能“幸免于难”,逃离快乐的魔掌?于是乎也就忘了所谓担忧,所谓未知。展开小小翅膀,扑棱棱就到了枝条上,细细倾听那些枝啊叶啊花啊关于欢乐幸福的诉说与歌颂。 听到兴处,哪里还能安坐?全身的细胞也许注入了艺术细菌,或者本来艺术细菌就寄生在体内,终于被唤醒,顿时高喊着我要舞蹈,我要歌唱。那就舞吧,那就唱吧。在树枝上,在叶面上,在空气中,在天空下,翩跹而掠。点枝,掠叶,悬空,翱翔。粉嫩细柳般小腿本就是为芭蕾而生,这天生的舞者,天才的艺术家,颈部那一段淡黄,将整个褐色衣服点活。那是风衣在?还是大氅?或者九天仙子为了那《曲霓裳羽衣曲》特制的舞衣吧。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一个人不够,一个人怎么够呢?我要更多人一块儿跳,更多人一起来唱。脆生生是初生的歌喉,鸣叫在垂柳上,在堤岸边,在屋宇旁,在亭台畔。清越似管笛,绵长若胡琴。招朋唤友,要在天地间,苍穹里,舒展身姿,歌咏活力。一群群东来西去,南游北荡,时而散开是红莲初绽,时而聚拢扮女子含羞。啼鸣不亚千古名曲,婉转岂输中外妙音? 秋深霜重,气寒济南。鸟儿立在脱落了不少叶子的梧桐上,亦有点寒冷。树下累累红叶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阳光斜斜印在柔软的羽毛上,习惯性梳理着。痒痒的,呵,准是太阳在胳肢窝。还有,还有树木残留的叶片,也在阳光下灿出笑脸,明明晃晃是对秋天的回礼吗吧?嘿,地上那群也从梦中醒过来,各自交流。其中那个透红叶儿,绕来绕去,可能就是阳光赋予的力量吧。听听去,鸟儿俯冲而下,顺便一路打着招呼。但是那红叶似乎并不想停止他的巡回演讲:弟兄们,人类不是常说“化作春泥更护花”吗?咱们得乐乐呵呵护着花啊,都起来,都起来。我们还要唱,我们还要舞呢。风也回过神来,成了可亲姨母,开始营筑氛围。叶飞鸟鸣风为媒,秋寒气冷心常飞。 秋语唧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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