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太谷西街二三事 |
正文 | ![]() 爸爸的工厂在西街的尽头,工厂外就是城西门外,道路从平整的石板路转成泥土路,周边到处都是庄稼地,大多还平整,路边开满牵牛花,小孩也称作喇叭花,特别是清晨花儿开得正好,细细的花芯吸一下,有蜜蜂采过的甜味。妈妈的单位在西街上,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四合院,保存的很好。大门有高高的门槛,以我当时的身高每次都要侧身爬过去的。 (一)工厂的舞蹈队 儿时第一个记忆的时间是70年代初,还没有到上学年龄,一大帮孩子在玩耍,与整天拿着木头枪和棍子玩打仗的男孩子不同,我们喜欢到爸爸的工厂里去玩耍,厂区有一个大大礼堂,有一班年轻的姑娘和小伙子在练习舞蹈,是藏族舞蹈,歌颂毛主席,我们在台下悄悄看,喜欢那些美丽的年轻人,心里暗暗在排队,谁跳舞最好看,谁长得最美,连那些姑娘靠墙的姿态都觉得美,我们这些未上学的孩子,在她们眼中是看不到的,但是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美丽的舞蹈,在内心里牢牢记住了她们,盼望自己能快快长大。 厂区礼堂舞台上旋转的长裙,跺在木头地板上巴扎黑的声音,阳光从高高的窗户照进来,灰尘在阳光里轻轻飞舞。这是儿时美丽的记忆之一。 去年夏天,我从深圳回到太谷,陪伴爸妈在故乡休假,正赶上爸爸喜欢的门球赛,爸爸急急忙忙吃过早餐就去当裁判。我和妈妈闲了无事,也随后前往公园。迎面走过两位典型中国大妈,衣着都一样花哨,唯一不同的两人一边走路,一边分享大面包,这倒是与家乡人早上喜欢选择的油条和饼子不同。与妈妈碰面时,其中个子高的大妈用太原普通话向妈妈问候,说仪师傅正在门球场当裁判。能这样对爸爸相称的都是应当是爸爸原厂的老同事呢。走过后,妈妈悄悄告诉我她们是谁,原来就是当年厂里舞蹈队最美的那两个。 当年穿着藏袍美丽的跳舞姑娘不记得当年台下仍是孩子的我们,但我仍然记得她们,美人迟暮、歲月無情是当时最准确的感受。时间真是能改变一个人。连同当年厂区好玩的礼堂,在草丛飞过的小鸟和蚂蚱也都不再有了,我也到了当年的爸爸被尊教称为师傅的年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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