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母亲印象 |
正文 | ——题记:年过四十,却非常想念母亲,常常夜不能寐,母亲的诸多事情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不绝如缕。晨起,写斯文 记忆中我最小的时候,总是一高一低的两个小圆凳,母亲把我和我的早餐就摆在麦田里,说话之间就淹没在金黄的麦浪里,看不见母亲的我总是哇哇大哭。在我的眼里,母亲就是那一地倒伏的麦子。 再大一点,记得我总是坐在母亲的船头,看母亲用两根竹篙将清凌凌的水草从湖里绞上来,不一会儿就堆满了船舱,这是为生产队打猪草。生产队里还有下崽的母猪,母亲捞完猪草还要到湖里摸一些河蚌,据说肥肥的河蚌煮熟喂给母猪吃后能多产奶。等母亲忙完了这些能挣工分的事后,总会笑容可掬地递给我几个莲蓬,或者几个红菱。那一刻,母亲是鲜嫩多汁的莲菱。 母亲给我们儿女最深的印象,是美食。虽然家境贫穷,但巧手的母亲总能化腐朽为神奇,一些邻里乡亲看不上眼的菜,经过母亲的巧手烹饪,总能变成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那个时候生产队里有种绿肥的习惯,田里长满了许多只有指头大的小萝卜,没人看得上眼,只有母亲一个一个地挖回来,洗干净,再用石头压榨几天,再拌上红红的麻油辣椒,那叫一个香脆啊!母亲经常用这些自己腌制的小菜到集市上换点油盐钱。据说,两个姐姐和几个嫂嫂都曾经向母亲讨教过秘诀,但不知怎么至今都没有学成。馋的我们几个兄弟都只能在梦里回味。母亲的烹饪技术也给我家带来很多的机会。生产队里只要开会,总是在我家吃饭,母亲除了能挣工分外,还能为我们剩下一些美食。在那个物质奇缺的年代,能吃上只有在过年才能吃上的大鱼大肉,简直就是一种奢侈。只有母亲,才是我们的奢侈。 目不识丁的母亲教育子女非常的苛刻,有一次我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被母亲把我关在屋子里用捣衣棒狠揍。后来是姐姐和嫂嫂们把门踹开才把我救出来。有一年年三十,我已经读大学了,无意间说起这事,我笑着问母亲:您那么狠心,干嘛还要把我生出来?就这一句话,把正在做年货的母亲击得猛然一愣,旋即泪流满腮。良久,母亲才用微弱的声音问了我一句:儿啊,你还记娘的仇吗!从此,我再不敢提此事。在我身为人父,责罚儿子的时候,才体会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里。哪有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子女,只是我们年幼所犯的错误,不打不足以警醒。母亲,请原谅儿子当初的无知!没有您的严厉,儿哪来这一腔堂堂正气! 父亲常年在外工作,留给母亲8个儿女,两位双亲。祖父60多岁得了白内障双目失明,祖母则是一双颤颤巍巍的三寸金莲,这些都是母亲的责任。母亲操持着我们这个家,几十年的艰难心酸无人能知。但在我的心里,母亲就是那个老屋,虽然破破烂烂,但毕竟能挡风雨,庇护我们这一群儿女长大成人。 母亲不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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