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流连在2016年的声音里 |
正文 | 无法拽住猴年的尾巴,就像无法留住昼夜不息匆匆流逝的岁月。2016年的脚步远走越远,2016年的声音,却时常回响在耳边,让我无法不留恋又流连。 大年初一早晨的此起彼伏鞭炮声,唤醒了沉睡的我,让我知道该起床,点燃一挂长鞭迎接新年的到来。推开大门能看到邻居家门前满地的碎红。大年初五的早上,又是一阵阵鞭炮声催促我起床迎财接福。大年初六、初八或是十六、十八走近乡村或城市,开业大吉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一家家店铺门前,碎红满地,一幅幅对联表达着对新的一年里国泰民安、财运亨通的美好寄托和愿望。可是,那时我不知道以后想再听听那一阵阵的鞭炮声,再看看那鞭炮过后的满地碎红会是一种奢望。我们这儿的学生们的作文里,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从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惊醒”的字眼。因为,在我们这座小城市已开始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我们再也体会不到“爆竹声中一岁除”的那种快乐了。 正月十三,是我们许昌建安区苏桥镇杜寨村一年一次的书会,全国各地的艺人们齐聚书会现场,地上栽一根木杆,绑上一个小扬声器,便自拉自唱起来;有的干脆将小喇叭放在田埂上,坐在土地上自娱自乐。他们都拿出自己的绝活儿一展身手。说书人摇头晃脑,指手画脚,嘻笑怒骂,表情夸张,时而扮男,时而扮女,幽默滑稽,令人目不暇接,啼笑不止。说到高潮时,场内不时爆发出哄堂大笑,整个会场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说到悲苦时,艺人声音嘶哑,如泣如诉,声泪俱下,听众也往往情不自禁,泪流满面,再加上弦音低沉,似断非断,悲从中来,整个书场无人不悲、无人不恸。台下观众则“眼观千台戏、耳听百样书”。 正月十四早上,没进工地,老远就见一辆消防车拉着长笛从工地南门驶入。我原以为是工地失火了。进了工地才看见,十几层楼高的塔吊的长臂上站着一个大衣哥,塔吊下是围观的民工和对话的人们。原来是以木工工头以此方式讨要工程款。一中年人说:“大冷的天,别在上面待了,有啥事咱们好商量。”那包工头说:“不说给我钱,我就不下来,冻死我该我死。”电视台电台等新闻采访人员也在不停地劝话。因为要干自己的活儿,没能多去关注最后的结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会大正月的以这种方式讨要血汗钱呢? 8月12日,约几个三十年不见的高中同学小聚,第一次在饭桌上清唱那首三十多年前就会唱,却不知歌名的巴西民歌《在路旁》。之后,刘伟同学又约着一起去k歌。三十多年后,第一次听他们嘹亮的嗓音,唱那么动听的歌。想想三十多年前,同窗共读时,有一年班里举办元旦联欢会时,听过小段同学的吉他弹唱《爸爸的草鞋》;听过臧淑琴同学充满深情的诗朗诵《一月的哀思》;也听过王xx同学清唱的豫剧《穆桂英我家住在山东》;只是那时家里因为经济条件不好,没有收音机,也没有电视。想学什么也不那么容易。轮到自己表演节目时,自己啥也不会很尴尬。想听评书联播或是想看电视都要去邻居家。随后的日子里,特别是大学毕业后的四年时光里,自己有了收音机,可以听的东西多了,除了评书联播,还有英语讲座、相声小段、但听得更多的是一首首校园歌曲、流行歌曲、经典名曲。虽然没记住歌词,但优美的旋律却早已印记在脑海。很多歌曲就是在那些时间里学会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是我一生享用不尽的财富:我从一首首歌曲中寻找到了心灵的慰藉。又从一个个素不相识的远方朋友一封封质朴、真实的信笺中感受到了人间的真情。文学和音乐像一双拐杖,陪伴我走出了人生低谷。9月份的一天,好友打电话说,他那儿有架一架电子琴,让我去他那儿弹琴。我说:“我又不会。”好友笑着说:“这样才可以乱弹琴吗。”随后到好友那儿,第一次坐在电子琴旁,乱弹起来。让好友吃惊的是,我竟不看乐谱凭着乐感,把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弹得由生疏到熟练。10月的一天好友又打电话说他安置了背投,没事可以到他家k歌。从前也去过练歌房两次,也曾在夏夜,看着路旁围坐在桌旁,喝着啤酒,对着电视唱歌。那时叫卡拉ok随后的一天,应邀前往,刚到好友家门前就听到好友和另一个朋友在合唱《红尘情歌》。进屋后好友就说:“你喜欢唱谁的歌,我给你点。”之后我唱了姜育恒的《再回首》《跟往事干杯》《驿动的心》,孟庭苇的《谁的眼泪在飞》《走在雨中》《往事》《野百合也有春天》《冬季到台北来看雨》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我只在乎你》《酒醉的探戈》,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英雄泪》还有那首伤痕累累《安妮》,唱着那一首首歌,想起如梦如烟的往事,竟不知道《我怎么哭了》。随后开始下载全民k歌,用手机k歌。好友给我了一次次的鼓励和指点。k歌如同写文字一样,唱的每一首歌都是一种心情的宣泄和释放。但是2016年里,最让我难忘的只有两首以前听过却不知名字的的歌《星语心愿》《往日时光》。 闲暇的时候,偶尔的会拿起口琴吹几首往日的歌曲,也会在同学群和朋友群朗诵一下自己的诗作,清唱几首喜爱的歌曲。也有同学建议我把自己的作品制作成有声读物,点击率一定很高。因为“你写的东西都是根植于生活的土壤和发自内心的真实的文字,很容易触动人们的心灵,引起共鸣。” 怎能忘记和同学一起走进大学母校,漫步于樱花大道共赏樱花时,那熙熙攘攘的赏花人手里的一部部手机、相机响起的喀嚓喀嚓的拍照声及无人机航拍时的马达声;怎能忘记与同学一同走进寺庙时我们曾撞响祈福的钟声;怎能忘记寺庙里暮鼓晨钟声和僧人朗朗的诵经声;怎能忘记家乡的护城河里游船鸣笛;怎能忘记和朋友一起雪夜漫步时响起的吱吱吱脚步声;怎能忘记与朋友骑行时,盘旋在濯缨亭周围的雁鸣,怎能忘记神垕古镇上空那阵阵鸽哨声? 听惯了现代都市的喧嚣;听惯了城市里宣传车的喇叭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宣传声。”也听惯了乡间公路上宣传车的喇叭里“秸秆禁烧利国利民”“保护环境从我做起”的宣传声。我会骑行在去远方的途中,赶上农村庙会,听听那“xx老甜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全场九块九”“全场两块”不同口音的的“五香咸鸭蛋”的叫卖声。仿佛置身于《斯卡布罗集市》;我会在雨夜听那《无声的雨》,听那吉他曲《雨滴》敲打我的窗棂;也会在雨后的清晨,走进林间,寻找《雨的印记》;也会在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漫步在三大水利工程完成后的河堤、湖畔,听着乡村池塘或是河里的阵阵蛙鸣,我会不由想起“清明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的诗句;沉醉于那或是铿锵,或是缓缓流淌的水声;让浮躁的心得以暂时沉寂和清净。“沧浪之水可以濯我足,沧浪之水可以洗我心”;落英缤纷的时节,漫步于河边或池塘,偶遇一个手拿扫帚把一片片花瓣扫到一堆,再用铁锹挖个小坑把花埋起来的少女,不由让我想起了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想起了“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诗句;坐在河旁,不再有“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被垂钓的渴望。我只羡慕那些没被钓上岸的鱼儿,他们是自由的,人们活在世上,最大的痛苦就“心为物役。”聆听着河、湖里的水鸟时飞翔扑棱着双翅拍打着水面的哗啦啦的声响,我的心也有飞翔的想的渴望;聆听鹿鸣湖里赛龙舟时,有节奏的鼓点和健儿们整齐的呐喊声,我仿佛置身江南水乡;走进夏日的林荫小路,任习习的凉风迎面扑来,任林间的蝉儿、虫儿此起彼伏的的嘶鸣;脑海里不由会响起《寂静山林》那首名曲。月夜里漫步河边,闻着浓郁的荷叶香,听着河边浣洗衣裳的捣衣声,不由想起李白的“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和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的诗句。 仲秋之夜,守在父亲的棂旁,想起唐朝女诗人李季兰的“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的诗句,又让我在回想起我有多长时间没听到父亲唤我的乳名,我又有多长时间没有亲切地喊过一声爸爸了。可是,我和父亲再也听不到彼此的呼喊了。我再也听不到父亲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了。虽然在父亲活着的时候写过一篇《父亲》,可如今父亲离开我们九个多月了,我除了写了两首诗,在没有更多的文字来怀念我正直、善良、严于律己、任劳任怨、勤劳一生的父亲,灵柩旁只有亲人的抽泣声。父亲就像树上的一片落叶,在不该落的季节飘落了。父亲的突然离去,让我更深刻地体会到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的那种无比的憾恨。从而让我更加努力地去孝敬我的母亲。 父亲去世后,患有脑萎缩的姐姐也被送到了养老院,从此不能天天听到姐姐“阿弥陀佛”的念诵声,想让姐姐听一声我们的呼喊,也只有去养老院。 2016年的很多声音,在以后的岁月里还存在,但是,一些声音再也听不到了,只能回味。2016年的声音,虽然不是动听的音乐,让我有“绕梁三日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触。但却是那么的让我留恋又流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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