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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文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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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间在浏览知乎的时候,看到了这样一个有趣的话题,

“有哪些让你感叹「写出这种句子的人,我十辈子都追不上了」的句子?”

思考片刻,想起数年前,曾于网络中读过一篇小说,名叫《凤倾天阑》,作者是天下归元。

有一种小说,初读时情节没有那么的跌宕起伏,语言也并没有那么的生动幽默,却如同涓涓溪水,娓娓道来,虽不荡气回肠,却每每让我忆起,可谓是回味无穷。

犹记得这些话,颠覆了我对婚姻,对世俗礼制的看法。

"我们生来世上,只为了纵情欢笑,痛快发泄,舒畅流泪,放声呐喊。而这世界要做的,是让我们渐渐忘记这些,哭不是哭,笑不成笑。别忘记,在成为权力和现实的奴隶之前,我们首先是人 。"

太史姑娘。”容夫人终于转向她,“你今日在我府里也闹够了,该扫的颜面都被你扫了,如今我有几句话问你。”

“请讲。”

“看你性子,冷淡骄傲,孤僻霸道,你会喜欢并胜任复杂的人际关系,繁琐的人情来往?”

“不能。”

“你会愿意守在深闺,轻易不外出,主要事务就是和京城各家府邸的夫人们联谊?”

“不愿意。”

“你能每日等候老爷,侍候老爷,为他时时备汤水,亲手制寒衣?”

“不能。”

“你能委曲求全,伺候公婆,主持家务,相夫教子?”

“不能。”

“你能愿意从现在开始放下刀剑,退出朝廷,开始从头学习诗歌舞乐,琴棋书画,女工针线,以期做一个合格的国公夫人?”

“不能。”

室内一阵沉默。

容夫人嘴角含一抹微带萧索又得意的笑容,转向容楚。

容楚眼睛都没眨一下。

容夫人又转向太史阑,这回她语气和缓了些。

“你看,都不能。”她道,“我对你提出的,只是普通官宦家庭媳妇必须做到的简单小事,都没涉及国公府这样的豪门的更多要求。这样你都不能,你就该理解,我为什么反对你。”

太史阑默默喝酒,不说话。

“太史姑娘,不要以为我真的厌恶你。”容夫人淡淡道,“从女子的角度,我是很佩服并羡慕你的。你做了多少女人一辈子也做不到的事,你活得很精彩,很出众,很给我们女子争脸。”

太史阑没有表情,座上几个女子倒有赞同之色。

“但是作为母亲,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我不能只凭个人好恶,我不能不考虑更多。”容夫人道,“你可以上马作战,你可以纵横朝堂,你可以做很多女人做不到的事,但你同样也做不到很多女人轻易能做到的事,而那些事,才是一个归于家室的女子的本分。没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得一个贤惠能干识大体,能为他主持好内务,安排好家事,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妻子。如果你做得到,国公府愿意倾心以待,如果你做不到——抱歉,无论你拥有多大权势,官职如何高升,国公府永远不欢迎你。”

太史阑将酒杯轻轻放下,阻止了对面想说话的容楚。

“我也有几句话,想问问夫人。”她道。

“你说。”

“婚姻的真义是什么?”

容夫人一怔,半晌答不出来。

“是相夫教子,是谨守礼教,是吃饭立规矩,是永远落后老爷一步?”

容夫人想了想,道:“这是一个妻子该做到的事。”

“对,是该做到的事,但这些事,给你带来愉快了吗?”

容夫人不说话。

“给你家老爷带来愉快了吗?”

容弥怔了怔。

“你家老爷是因为你做了这些事而更爱你吗?”

容弥脸皮子微微发红,似乎对这个“爱”字有点不适应,呐呐地道:“和小辈说这些做什么……”却在容夫人急欲追索答案的目光中投降,红着老脸道:“自然不是。老夫当初娶夫人,只是因为她那个人。”

还有句话他没说——后来戎马倥偬,留她在家侍奉公婆,她做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如今知道了,还觉得委屈了她。

两老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太史阑却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第二个问题,请问夫人。”她道,“你认为两个原本陌生的人走在一起,并能维系一生的亲密关系,最需要的是什么?”

容夫人想了一会,答:“两情相悦。”

这么说的时候,她的脸也微微一红,而容弥的嘴已经咧到耳后去了。

“第三个问题。”太史阑又喝一杯酒,道,“你认为人对于他人最好的态度是什么?是尊重他的想法,爱他所爱;还是以自己的看法强加于他,只凭自己的认为的好恶来替他选择?”

容夫人沉默了一下,道:“有时候,老人的经验才是对的。”

“夫人这话自相矛盾。”太史阑将酒杯一搁,“听闻夫人当初出身良好,青春美貌。据说还有进宫的机会。但夫人却在一次和老国公的偶遇中,倾心于老国公,不顾家人反对,以韶龄入容家为继室。老国公足足比夫人大了二十岁。”

容夫人脸又一红,无话可答。

“夫人当初冲破家庭阻力,和老国公结成连理,这许多年过得也很幸福,所以老人的经验,当真是未必对的。”太史阑道,“我也不明白,当初那么有勇气的夫人,经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反而失了当初的灵性和自然,开始和你所厌恶的当年的你那些长辈一样,也干起了横加干涉儿女幸福的事儿。这当真是多年的豪门贵妇人生活,让您失了本心吗?”

“我依旧是和你不同的。”容夫人反驳,“无论如何,我还是大家出身,大家族媳妇该做的事,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我本身就能胜任。”

“什么样的事需要胜任?谁规定妻子该做什么?”太史阑嘴角一抹讥嘲的笑,“洒扫缝补?有丫鬟婆子;伺候公婆?有丫鬟婆子;亲手缝衣?有丫鬟婆子;准备汤水?有丫鬟婆子。这样的家庭,大多的事情,其实都有人替你去做,但有一样是替代不了的,那就是一个真正相爱、真正在意、真正愿意让她伴在枕侧,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也会觉得很幸福的爱人!”

室内一阵静寂,容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睛亮亮的。

“所谓妻子的责任和义务。”太史阑又喝一杯酒,“不是门第,不是出身,不是是否温柔贤淑,而是她是否有勇气走进一个陌生的家庭,和所选择的那个男人白头到老,在患难时不离不弃,在得意时把持本心,在男人需要爱的时候给予爱,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一切。而所谓的婚姻幸福,也不是世人所谓的女子相夫教子,男人挣钱养家。多少家庭做到了这一点,多少家庭敢说自己内心幸福?那只是一个被规定了的常态,并不代表幸福的真正意义。只有当事的两个人,真正觉得愉悦才算!幸福无关富裕贫穷,无关地位高低,无关谁是否贤惠谁是否温柔——甲之熊掌乙之砒霜,自己喜欢的那个,无论有多少缺点,都是最好的!”

“所以,”她目光一转,对听呆了的所有人道,“我真心觉得容楚很好,我选中了他。我相信容楚也真心觉得我很好,终生非我不娶。在合适的时候遇上合适的人,并彼此喜欢,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珍惜,我来了国公府,我搅乱了你们的胡扯乱弹相亲宴,我在这里说了今年最多的话。所以我不接受任何的不珍惜和捣乱。现在我说最后一句——我来,不是来接受拒绝的,从现在开始,他是我的!”

“砰。”她将酒杯一放,气壮山河。

每个人的嘴都张成o型,短期之内合不拢。

一桌子的目光都落在她脸上,此刻的太史阑,无意中喝了几杯酒,微微酡颜,乌黑的眉梢微微上扬,像远天之上高飞的雁的翅羽,眼睛则显得更黑,更深,一泓深潭,却又倒映着天际淡青色如玉的月色,那潭水便显得荡漾而清冽,闪出无数四射的碎光来。

众人忽然都觉得微微窒息,灵魂都似被吸进了那泓深潭,被那样冷而清的水波包围,天地鸿蒙,万物混沌……

我始终觉得,真正让人触动心弦的,不一定是华丽精致的辞藻,而是那些看似简单,却具有总结性而又通俗易懂的简单话语。

作者的笔下,围绕的不仅仅是男女情爱,而是用最简单质朴的语言阐述了人生的哲理,寥寥数语,足矣激动人心弦,作者的思想,情怀,对于婚姻,感情的界定,作者的高度,着实让我叹服的同时也自愧不如。

直到至今仍记忆犹新。

好像写的多了点,最简单的,往往都是最打动人的,是否可达到那样的高度,终其一生,也并无绝对之答案,有生之年,有幸阅之,此乃人生一大幸事也,品之,快哉,由他去?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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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6:5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