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想起了奶奶娘家那些事儿 |
正文 | 奶奶娘家是高丘镇孙湾村的富裕户,老宅摆布在村庄正中间。孙湾是个大村庄,9个生产队是一个自然村。打我记事起,我就没有见过我的曾外公。 听奶奶讲,曾外公青壮年时聪明好学,但脾气倔强。那年乡试考中,后两次想考举人都未能及第。他听信一位看阴宅的算命大仙之鬼话,就央人移其父之墓。 当村上人扒开那青砖固墓的顶后,一缕青烟袅袅升腾而起。顿时他两眼直冒火星,气不打一处来。再往下挖,见似泥人泥马状,且人未跨上马鞍……结果曾外公突发心肌梗死,落得个起一棺下两棺之悲哀。 曾外婆年轻守寡拉扯他们兄弟姐妹四个长大成人。 在家中吾奶奶身为长女,但耳聪目慧,善解人意,《三字经》、《百家姓》她自幼都能背得滚瓜烂熟,织布缝衣,纳鞋扎花,样样活干得有板有眼,故而村上人都十分喜爱这个缠着三寸金莲的“小成莲”。 奶奶嫁到我们傅家寨时,她的婆婆也是孙湾人,但不是近亲。农村有句俗话,侄女随姑不好,可奶奶的一生偏偏好。她端庄秀丽,温文尔雅。一生爱吃粗粮反倒身体健康,个子不高,样样农活不落后,既干净又利索。她养育了我们这个32口之众的大家庭,劳苦功高,德高望重。一辈子默默无闻,从无牢骚,无怨无悔! 奶奶九十岁时患上了高血压,九十一岁那年出现了中风,在县城住惯了的祖母说啥也要回到野鸡脖。父母亲大人陪同老太太回到故里一住就是两个月,她是老屋难舍呀! 农历九月的一天,父亲从堂叔家打来电话说,奶奶快不行了。我们一大家子人立马驱车急匆匆回到老家,村上人都在张罗。可一到堂屋,老太太又醒过来啦! 三奶奶说,深圳的杰子、平顶山的超娃还没赶回来呢?!傍晚一大队人马又驱车回到县城,各上各的班,各忙各的事。三天后,在平顶山邮电局供职的超弟开车回到老家看望我祖母。他站到三叔家房顶用手机打通了深圳杰弟的手机,得知三日内无航班飞不回来。冥冥之中,这声讯好像传到了老太太的大脑里,在艰艰难难地小声说笑中,伴着夕阳西下的余晖,她撒手人寰了。 我的大舅爷解放初期在高丘区政府供职,后调到供销社任领导,也是八十六岁才辞世。 二舅爷青壮年时有文化有魄力,在南阳石桥区任区长。因回孙湾省亲看到村上饿死许多人,讲了真话,反倒被另一派诬告,打成了“右派”。婚后未育的二舅奶知书达理,是南阳市里的大家闺秀,为了爱情一同陪我二舅爷回到了那穷乡僻壤的孙湾村。邓小平他老人家执政后我二舅爷平了反昭了雪,官位复至石桥镇党委副书记,后任原南阳县史志办主任。一生坎坎坷坷,最伤他的是他的心,加上二十多年农活的劳累,精神上的折磨,在他离任后不久就去世了。他养育一女三子,大儿子师范学院毕业,小儿子年少时特聪明伶俐,后来考取了四川大学。 姨奶家住高丘镇唐家沟村,和那个当过文书后来去到新疆卖玉器,潜心研究数学成了名的唐子舟是邻居。姨爷天生老实本分,是标标准准的庄家汉。那年,他为了给四儿媳治病,牵着心爱的膘肥体壮的黄牛到马山口集市去卖牛,年过七旬的他脑筋转弯慢,被两个歹毒的青壮年骗子骗走了一千多元,气得他落下了心口痛病。 他家养育五子一女。大表叔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渠首地——淅川县工作,一双儿女都已大学毕业。 三表叔初中毕业参了军,在部队年年被评为先进。那年唐山大地震,他冲锋在前为抢救百姓出了力流了汗。有一天夜晚特累,他顺势躺在一块倒塌的楼板上呼呼大睡。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战友们一同掀开那楼板,下边压死了一位中等身材的唐山汉子,他特难受。后来,他儿子也到了北京参了军,听说给中央军委曹刚川领导当过警卫员。 四表叔为人忠厚耿直,在丝织厂当锅炉工。他儿子唐晓彧生下来就喜欢看他二伯父画的玉雕设计画,后来就爱上了雕琢玉器,十多年后果真出了名。他靠一双勤劳的双手在中国玉雕之乡新星中取得了一席之地。他在县城摩托车专业市场买下了商铺和小洋楼,他的事迹、照片、获奖作品一一上了画册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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