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托洛斯基与列宁、斯大林(五) |
正文 | 最后“文字辩论”对三驾马车及追随者也产生了影响,几乎所有论战者都身败名裂,只有斯大林全身而退,成了名符其实的车老大。曾位在斯大林之前的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也因被暴露了其在“十月革命”中的致命疮疤,不得不寻求斯大林的精神庇护。托洛斯基在论战中几乎打败了自己未来的所有监友,但却提高了最主要最危险的政治对手斯大林的地位。 1924年一年中,托洛斯基在陆海军人民委员会的领导权一点点的丧失了,三驾马车逐渐控制了军队的政委们,他们无所顾忌的把武装力量拖进党内冲突中来。正巧托洛斯基此时再次染病卧床,于是他一手创建的军事委员会举行会议,要解除了托洛斯基的陆海总司令的职务。 1925年1月15日托洛斯基致信苏共中央,抑制着满腔愤懑,简明扼要的答复了那些罗织编造给他的罪名,自己要求解除自己军事委员会主席职务,赴高加索休养身体。当时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建议把托洛斯基直接开除出苏共政治局,但斯大林不同意。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生怕斯大林与托洛斯基讲和会影响自己的政治生命,而斯大林则更怕托洛斯基在党内军内的巨大威望和思想魅力,将其开除出政治局与中央委员会会引起整个苏联社会对“三驾马车”的置疑。而将托洛斯基保留在党内苏共中央里,即给了外界“三驾马车”更理性更仁厚的形象,又使托洛斯基成为一个永久活靶子,随时随地可处在社会舆论和党内斗争的风口浪尖上,使人民更多的注意到托洛斯基反布尔什维克的性质有多么恶劣。 而且这种宣传才能让全国的人民都相信托洛斯基对工农联盟的危险性,因为不给托洛斯基任何申辩的条件,就无疑成了单方面的宣判。托洛斯基就是这样一世英名被涂满耻辱,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指责叫骂,离开了他在漫长而又关健十年里领导的陆海军人民委员部和苏联红军。 尽管斯大林自1923年起至托洛斯基去世,都将其视作自己权力宝座上的主要政敌,但托洛斯基为了不使列宁缔造的苏共从内部分裂,一次次的忍辱负重,不使与斯大林的矛盾公开化,甚至在一些重要党务会议上还要违心的表示对斯大林领导下的政府表示支持和肯定。而斯大林虽然延袭甚至继承了托洛斯基的许多观点和策略,但却一直将集聚了几乎苏联社会全部精英人士的托洛斯基派别与以残酷打击,不惜一切置之死地为主要方针。 托洛斯基不是作为“堂吉柯德”或尼采式的超人,而是作为先驱者与他所处的时代搏斗,他是为了未来而不是为了过去搏斗。诚然,当我们认真研究任何一位伟大的先驱者性格时,我们都可以在其中找到“堂吉柯德”的特征,但是先驱者不是“堂吉柯德”也不是乌托邦主义者。历史上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能象像托洛斯基在1917和其后的十年中那样如鱼得水般的与时代交融在一起。后来他与时代发生冲突并非是由于他天生与这一代人的现实观念格格不入所造成,而是他固有的先知的性格和气质所致。 1905年他就是1917年“十月革命”和苏维埃体制的先驱,无人能超过他;从二十年代起他就是计划经济和工业化的倡导者;他始终是未来某些民族再觉醒的伟大预言家。(1953年至1956年)笼罩全苏的克服斯大林主义愿望就是这种政治再觉醒的重要标志,虽然还很微弱,但肯定是无疑的。托洛斯基以历史本身的名义“反对历史”,在反对那些往往使人压抑沮丧的即成事实时,他坚信最美好的使人享有自由民主的那些成果总有一天会变为现实。 2017年9月3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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