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城中村落与流浪宠 |
正文 | 在西安南郊一个制片厂附近,有一个拆迁已久的城中村落。拆迁后曾经的风景也都面目全非,我走在改建好的柏油路上,想找点回忆。 看到的是几栋高楼后面的80年代老式居民楼,略显得破旧。居民楼和高楼之间夹住了一排平房,从这走过像是穿越了几个时代。 我面朝平房观望,身后是我的母校,我意识到这平房前面的高楼,盖在了我充满童年回忆的土地之上,满满的全都是些我不敢相信的感慨啊! 虽然时隔多年,但有些珍贵的记忆还是涂抹不掉。 我清楚的记得我的家曾在这平房第一间的前面,也同样是平房独院。宅子刚一进去有近10米长的院子,虽说院有十米长,但宽就有些不尽人意了,只有区区一间宽。正对的是木顶的泥砖瓦房,要是搁在现在,那建筑造型可谓别具一格。距离房子三米远靠西边墙一米是下水道,露天型的,在我的记忆中唯一的不美好就是它了。 应该是到了猫的饭点,有位好心的老大爷掀开门帘,从平房走出给一群野猫喂食。 我走了进去,因为同是爱猫之人,所以和老大爷聊起来甚是愉快。 问老大爷是否有见过一只全身褐白相间的猫,由于时间太久我竟不太记得公母,也由于时间太久我都不敢猜测它现在是胖是瘦,或许与世长辞。 老大爷也只是笑了笑告诉我,每天见的猫太多太多,年纪大了记不住了。也许我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这些流浪猫的父母亲们大都来自于曾经的村落,有的因为不舍离开村落,有的因为被所谓家人抛弃。 不管怎样都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在宠物的世界里家人就是它的一辈子啊! 那只褐白相间的猫在我家里呆了有五年吧,很胖,长的极其相似于电影中的加菲猫,也得来了它的名字。它和其他家养猫有些不一样,它饿的时候从不回来,只有想晒太阳了想家了才会回来。他有时晚上回来就跳到我的床上,在我胸怀的位置吧,总是能把我打扰的睡不着。它不回家吃饭是因为更喜欢野味,经常能在院子里,房顶上抓到麻雀或者一些我都不认识的鸟。身手矫捷的它不仅自己捕猎,也会耍些小聪明。总是会把邻居引到家中,邻居会通知我,他家的鸟被吃了几只。开始我一直匪夷所思,邻居家是楼房,有三四层高。一般鸟在楼顶养着,加菲是怎么上去的?一次不经意,我看到了加菲的实力,跳跃攀爬,好似飞檐走壁一般。 加菲有它的朋友(大都是家后面老居民楼收养的流浪猫),它的朋友们也经常来家里做客。记得有一只奶白色的大猫,来家里时加菲并不在家。恰巧我看到了它,那时由于好奇,迫切的想拥抱它,它害怕的钻到了沙发下面,我便走近蹲下去看,它一瞬间从我的身边蹿出逃走,一条在空中飞舞的尾巴便狠狠地打在我的鼻子上,虽然没流血可内种酸痛让人忍不住的落泪。也许它无心也许它有意,现在想起来都是很好笑的事。 还有一只已经记不清楚模样,可它的死我印象格外的深刻。事情发展是这样,家里在木头下面有一层铝合板吊顶,而这只猫应该是在和同伴玩着藏咪咪的游戏,不知道从哪钻了进去,越往里面会越狭小,也不知道踩到了哪里被夹住逃不出,最后只能等死。我开始把墙边留下来的血迹当成了绣水,可是过了几天尸体开始发臭,事情才揭开结尾。当时看到真的是心痛不已,对它的死也有了很多的猜想。 还有一只小猫,当时认为是加菲的孩子,因为身上有一半是加菲的样子,也经常来家里做客,我们喂养它就像是自己的萌宠一般,它也不认生,就像我们是它的家人一样。它也有加菲的习惯,偶尔会躺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玩耍,尽管语言不通但也不受阻碍。后为它取名小白,可是它存在的时间不长。就没了它的踪迹。 有一次舅舅家闹老鼠,借加菲去几日,本已答应好了,加菲也乖乖的去。我们回到家时,加菲竟是比我们还先到家。这时我再也舍不得加菲离开几天了。 加菲的性格也是十分霸道。 在当时父辈的朋友送来一只两三个月的狐狸犬,狗狗身上有小处烫伤,也不知道之前的主人是怎么搞得。 狗狗名叫贝贝,来到家里开始有些认生。在第一个晚上贝贝正在进食,加菲从外面回来,准备从墙上跳下来,可是看到了贝贝有了些犹豫,死死地盯着贝贝许久…… 最终还是跳了下来,贝贝看到只是本能的旺了几声就被加菲挠伤,总得有一面示弱吧,于是我把贝贝抱开。贝贝经常会走出院子看人来人往,却不敢走远。可贝贝还是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加菲和贝贝相处的还没有融洽就分开了。 在拆迁之前的两年我又养了一只小狗,不知道品种。两年它也没长大多少,大概有四十厘米长吧,背是黑色,腿则为褐黄色,在肚子的地方有部分毛是白色。为了纪念贝贝,它与贝贝取了同样的名字。新贝贝与加菲相处的较为融洽,没有争斗,就连面对面的吼叫也都没有,有时甚至睡觉都在一起。新贝贝对家人可谓十分热情,每当我刚一到家,贝贝就会围着我蹦蹦跳跳,一圈一圈的下去直到我进屋子,它会乖乖的窝在我腿边。它的性格大咧许多,对来客也是盛情款待。 直到该死的拆迁改变了这一切。 贝贝误以为我们要舍它而去,跟父亲身后走丢。而加菲则是不愿离开这个充满家气息的地方。 事情在我当时的理解是这样“在一个下午我在家里睡觉,父亲要出门处理些事。贝贝大概能感觉到要拆迁了,我们是不是要搬家,会不会不要它了。它默默的跟在父亲身后,父亲让贝贝回家去,开始贝贝像是往家走一样。直到父亲坐上公车,之后看到了贝贝在后面狂奔,父亲在隔站下车,已经见不到贝贝的身影,以为它乖乖回家。家人之后找了好几天贝贝,终没有消息。 每当想起贝贝害怕离开我们,害怕家人对它的抛弃,学会了伪装演戏,拼命奔跑。这种情景很难不让我感动。 过了几个月真的要搬家时,我们在家等加菲,可迟迟不见它回来。我又到老居民楼去找加菲,看到了它,可它似乎不愿意离开这个呆了五年的地方。 对于加菲来讲,生命已经过了大半,让它离开这个已经不可分离的家,实在残忍。 我们并没有强求,随它去吧,自由是属于任何生命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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